蝴蝶笨婢 第22章

  儿,定会带给他灾难!就拿这回天龙帮之事来说吧,若
  不是因她,他又岂会成了天龙帮上的黑名单?说来说
  去,还是该怪她自个儿才是,但——
  他蹙起眉头,瞧着那昏迷不醒的细致容颜。
  但她却奋不顾身的救了他!
  一连数次,全赖她及时相救,尤其这回若不是她挺
  身护他,只怕这会儿躺在病榻上的人会是他!
  究竟,她为何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救他?
  ‘‘少爷,范大夫送走了。”小狗子小心翼翼地走进
  来,生伯触怒了他。
  说来真是奇怪,少爷的性子向来风趣随和,虽自遇
  见鱼翩翩后,是成天想着如何躲开她,偶尔也发顿公子
  脾气,可从未像过今天,那火爆的脾气像要吃了人似
  的,分明是变了个人,而这一切竟是为那瘟神——
  小狗子忠心地奉上一盅补汤,慑嚅道:
  “少爷,您三日滴水未进,不如先喝几口补汤,补
  补元气——”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自动消失,因为压
  根就没人理会他。瞧,连少爷的新郎衫都穿了三天三
  夜,未曾换下,哪还有时间吃饭?
  这三日来,就连隔壁的鱼老爷想抬这瘟神回家等
  死,少爷也断然拒绝,难不成少爷真要让这瘟神在楚家
  等死?
  “少爷……”小狗子不死心地奉上补汤。
  “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吧!”
  小狗子正想再劝几句,可一瞧见那悲痛的神色,再
  瞧瞧那昏迷不醒的鱼网瑚,不觉脱口而出:
  “少爷,我小狗子向来对你忠心得很,倘若当时来
  得及,我定二话不说,先替你挡那三刀,可我就想不通
  鱼姑娘为何甘愿替你挡三刀?平日你待她也不是挺好
  的,莫非……”小狗子灵光一现,差点咬到舌头。
  “莫非什么?”这也是他挺纳闷的一点。她为何会奋
  不顾身的相救?倘若是他,是万万不可能为她挨那三
  刀,但她却义无反顾地护住他……
  “鱼小姐爱上你了啦!”小狗子大叫道:“定是她爱
  上了你,才会为你而死!少爷,你就算不处处留情,可
  瞧你的长相、你的才情,哪家姑娘不醉心于你?再说,
  一开始,你便是鱼姑娘的未婚夫,女人家都挺重视名节
  的,所谓烈女不嫁二夫,虽只是订下亲事,可也算是她
  的丈夫,自然由倾慕生情生爱,最后甘愿为你而死。”
  原来这才是“真相”。
  这鱼翩翩虽是长安县的瘟神,是长安城惧怕的人
  物,他小狗子一向也畏她如蛇蝎,但今儿个获知她为爱
  而死,说什么也让他鞠一把同情之泪,尤其这份爱情铁
  定是悲剧,不是吗?试问,长安县的瘟神有哪家公子敢
  招惹的,更别谈少爷可能会瞧上她了。
  这小狗子正沉浸在自个儿的幻想中,一时之间也没
  注意到那楚天刚震撼的表情。‘
  她爱他!
  她……真的爱他吗?
  他的心狂野跳动,忽觉口干舌燥起来。
  难怪她愿为他挨这三刀之苦,难怪每回她好心好意
  劝他习些武技,以便防身。这,皆是因她爱他之故喽?
  而他竟为保命娶她!他还是人么?
  但,她怎会爱上他?每回遇她,总是有失公道地待
  她,没给她一回好脸色,而她竟会爱上他?
  “莫非她对我一见钟情?”他喃喃地摸了摸自个儿俊
  俏的脸庞,顿然大悟:“难怪那一夜她跳墙来见,不慎
  让爹撞见,她不但不为自个儿的清白辩解,还为了嫁我
  而‘再造事实’,原来是爱惨了我……”真可谓用心良
  苦啊。
  而他呢?还在那里想尽办法摆脱这瘟神,他还是人
  么?
  黑漆的眼眸凝视她好半响,忽地心动起来。
  说来真是古怪,自从他发觉她爱他之后,竟开始觉得这丫头还真美呢;微卷浓密的睫毛躺在白哲的俏脸蛋上,小巧的鼻、桃红的嘴,是怎么瞧也很合他的胀,就连那头没整理时就自动变为鸟窝头的秀发也是愈看愈可爱。没错,这丫头的确不似那细致娇弱的搪瓷美人,可她豪爽的举止、率直的谈吐在大唐风气下也别有一番风味,好似那未经切割研磨的宝石——
  一时看痴了她,直到小狗子在旁叫唤一声,他才摹然惊醒,发觉自个儿的右手正抚着她的脸蛋,’忙收了回来。
  “少爷,你右手的蝴蝶胎记好生奇怪,怎地原先是灰色的,现下却成了红色的?”小狗子忍不住好奇心。
  自从她的血染上他的胎记,事后小狗子虽端来水盆为这楚天刚清洗,四周斑斑血迹都洗掉了,唯独那艳红色的蝴蝶胎记像是刺了青,怎么洗也洗不掉——
  “翩翩蝴蝶……”他喃喃自语。她爱蝴蝶,所以衫子上爱绣蝶儿,而他手背上的蝴蝶胎记——莫非他们真的有缘?
  古怪,真是古怪。怎地自从知道她爱他后, 是愈瞧她愈顺眼,愈瞧她愈舍不得她死去——
  他忽地站起身来,沉声问道:
  “长安城里当真没大夫了吗?”
  “长安城的大夫全束手无策,就差御医没法子请来了。我瞧少爷,不是小狗子有心泼冷水,再拖下去恐怕也没法子救鱼姑娘。身中三刀耶,是常人早已气绝,鱼姑娘能拖三日已是天大奇迹,瞧她的脉搏一日比一日微弱,就连不懂医术的小狗子也知……”奇怪,他怎么也咬咽起来?他不是最瞧不起这瘟神的吗?莫非是被她的爱情给感动了?
  可楚天刚压根就没理会他的痛哭流涕,像是失了魂的喃喃道:
  “君既为依死,独生为谁施?”语毕,心头一震。
  他刚是怎么了?怎地想起南朝的诗歌?这岂不是说他随她生而生、随她死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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