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 第9章

  曲奴儿登时心弦紧抽,面容灰败。「大王……碰了奴才?」
  他狂狷笑着。「寡人不碰没有反应的死人。」
  这话立即让她的脸上又重回一丝血色,赢政瞧了,一道闷火又起。好个不识抬举的奴才!
  「别放、心得太早,既然知道妳不是阉人,妳以为寡人会放过妳吗?」
  她脸色又变。「大王后宫有上万美人列队伺候,您何苦为难奴才?」她泪光奔流,整个身子缩回薄被里,不愿再在他面前袒露方寸肌肤。
  多年的伪装竟然会被拆穿,早知如此,她不该出声呼救的,只是在刑场时,她听见大王与武官的对话内容,随后又传来执行官的惨死声,这才会在片刻昏厥清醒后,发出声音阻止更多人为她陪葬枉死。
  只是被救出之后,她又昏迷了,不省人事之前,依稀只记得自己被抱入一副宽厚的胸膛,一路快马奔驰。抱着她的人……会是大王吗?
  「拥有寡人的恩泽,这算是为难吗?」
  见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推拒他,这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为她这般荒唐的赶赴南门,他本想指派卫尉赴刑场救人即得,然而自己却在卫尉前脚离去后,后脚便捺不住的亲自整装匆匆赶去,就怕慢一刻她已人头落地,内心的焦急可说是前所未有,赶赴刑场后,又以为她已命丧黄泉,一颗心竟无法控制地狂怒,血一收暴怒的逆流,怎么也平息不住。
  直到听见她那微乎其微的声音,怒火才剎那平静下来,发现她原来是昏倒了,倒下的身子正好被身旁倒下的无头尸首压得正着,那尸首的血流得她一身,伏躺在地上,任谁也会以为她的头已遭砍下,尸首不全了,哪知她命大,九死一生的得救,这才在众人的惊愕中,亲自抱起她策马狂奔回宫中,召来太医,也因而得知让他怒发冲冠的事情。
  「大王,奴才只想在宫中当个奴才安稳度日,不想成为您后宫的女人之一。」
  「后宫女人有什么不好?!锦衣玉食,风光耀眼,多少人想进寡人的后宫,而妳竟然自绝前程?」
  「不,奴才没那番妄想,只想当个供人使唤的奴才。」
  「妳当真如此命贱?!」
  「望大王成全。」
  「妳!」瞧见她眼中的坚决,赢政更加气恼不已。他竟成了她避之如蛇蝎的人物!「妳还是阉人时寡人就没打算放过妳,更何况现在得知妳是女人,妳想寡人会怎么做?」
  会不顾一切的掠夺她!曲奴儿心一寒。她知他太深,得知他一定会这么做,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阻止他夺得想要的东西,尽管这样东西只是他一时的兴趣,但他依旧不会放过,这就是他予取予求的残性。「奴才说过宁死不屈。」
  「寡人也说过,尝过后,即便妳死也值得!」
  「大王!」她瞪大眼。她怎能忘记他是如何残忍的人物?
  一把扯开她紧缠身子的薄被,赢政粗暴的说:「该是品尝的时候了,不管妳愿不愿意,都得服从寡人的命令!」他想要她,出奇的想要她,这份需求大到让他全身发疼,也许尝过她后,就算她在他面前死去,他也能满足地笑着看她断气而不会戚到可惜。
  薄被被掀的剎那,曲奴儿全身光凉,纤纤玉体雪白呈现,她羞愤异常,还想反抗,但那双纤细的双腕已牢牢被人箝住在头顶,让她动弹不得,「大王……」
  「住口,此刻除了妳忘情的呻吟声外,寡人什么也不想听!」
  「不!」她痛哭挣扎。
  「这个字寡人也不想听!」
  他要她,即刻就要!扯开自己的长袍,他要占有身下这个不驯的女人,手掌触向她细嫩的大腿,昂藏一挺的想要进入,可就在这时,身下的女人忽地止住不动,赢政警觉的抬首一望,愕然瞧见她唇角滴落的那道血痕……她竟敢咬舌自尽!
  他惊愕半晌,身子僵住不动,难以置信的喘息过后,他迅速翻下身,抹去她嘴角的血痕。「不许死,寡人不许妳现在就死!」
  一道恐惧的阴影侵袭向他,见她嘴角持续流出鲜血,表情却是淡然含笑的,那笑容他极戚刺目,不由得手脚发凉。
  跃下床榻,愤恨的瞪着床上的人,他双拳握到泛白,面对她的死亡,他竟再次感到痛彻心肺的心慌。
  不,他不能冷眼看着她死,不管自己是否能掠夺她,他体认到自己都不可能安然无谓的看见她断气,他想时时刻刻看见她,尽管得不到她的躯体他也愿意……
  惊觉自己居然愿意妥协,只因为怕彻底失去,这项认知惊出赢政一身冷汗,猛然旋身,墨黑的长袍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旋出一层焦虑,朝着殿外,他放声大喝,「太医,即刻宣太医!」
  「如何?」立于景兴宫的长廊上,赢政双手负背,沉声问。
  「臣查出,曲奴儿的父母早逝,养父曾是宫中的太监,因为这个关系,她以阉人的身份进到宫里来。」此人是赢政培养的密探,专司探查各国战备情报,以及监督各王公大臣有无谋反之证,从来只处理极机密的事情,如今大材小用的竟去查一个女人的身世。
  「阉人不能生子,领养孩童好死后有人送终,这事时有所闻,不足为奇,但明明是个女孩却要她假扮阉人,又是为哪桩?」
  「这点臣也不解,但据悉曲奴儿的养父曲公公十五年前将她带进宫中,五年后就突然暴毙,从此她便长居宫中,甚至颇得大王隆恩。」他小心的瞧了主子一眼。宫中「迷信」的传言他也听说过,但不敢说得太明。
  赢政冷哼一声,尽管密探说得含蓄,但他已听得明白,原来自己真的有特别「关照」过她,这点似乎宫中无人不晓,偏偏他最近才察觉。
  瞧见主子不甚痛快的神情,密探谨慎的又说:「曲公公死时她才十岁,正是懵然无知的年纪,臣猜测,也许她真以为自己是阉人,也就这么过日子了。」
  「不,她知道自己是女人,留下来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无知!」赢政瞇起眼,低愤的想起她是如何的抗拒他,只为了要守住贞洁,拚死也不肯成为他的女人!
  「那她也可能是潜伏着……」密探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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