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上·定情篇) 第36章

  “你搞什么鬼?我在招呼客——”
  一站定,我张手便将他牢牢抱住。“我也喜欢你。”
  “……也?”
  “是你先说的,别耍赖。”把我情绪搞得乱七八糟后就想不认账吗?没那么便宜的事!
  “……”他突然脸红了,结巴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你是同意了?”既然如此,先来试试手感好了。
  贴在后背的掌心顺势滑至腰臀,以前看着他纤细的腰身、俏挺的臀部曲线,常常会走神,然后拼命骂自己禽兽,这下顺理成章了,怎么能不快快一圆夙愿、满足想象——
  唔!好疼!萧眠一拐子顶上来,顶得我胸口痛死了,没防到会被暗算,整个人往后跌。
  他伸手要拉我,反撞进我的臂膀间,让我抱了个满怀,跌成一团后,才意识到现在的姿势——
  完了,居然是我被压。
  而我竟然还觉得,被他压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难接受,至少抱起来……挺舒服的。
  “混账!谁准你手脚不规矩?”他低啐。
  “你都可以随随便便要亲就亲,我摸两下就要被揍?!”不公平!这是谁订的规矩?
  我突然想到……萧眠是自小习武的,有时店里遇到麻烦,也得会些拳脚功夫,真要动起手来,我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哪是他的对手。
  完了,往后我大概要被压到地老天荒,永无翻身之日了……
  他无言地默默注视我半晌,忽而笑出声来。“笨蛋少爷。”
  喂喂喂,说话凭良心!我哪儿笨了?虽然玩垮过几家店铺子,可那是我十岁以前的耻辱了,十二岁就掌理家业且有盈余,那叫神童好不好!
  我张口想抗议,他却突然低下头,堵住我的嘴。
  “唔……”其实,他嘴还满软的,亲起来的感觉……很不错。
  只可惜往后要放弃喜爱的软玉温香了,女人的身子多销魂啊,唉……
  不过也无妨啦,我会努力调适,并且开发不同乐趣的。
  我似乎有一点点懂得,父亲说“从心所欲”的意思了。我的心选择了他,虽然很难想象自己爱男人的样子,可是他亲我时,我一点都不觉得反感、排斥,只是满脑子担心不想被压的问题。
  不过现在觉得……罢了,被压就被压吧。
  天下女人何其多,可那都不是萧眠,非关男女,就只是他而已。
  只要是他,就够了……
  其实……还是不太够啦。
  我承认我话说得太满了。
  大半年来,就只是牵牵手,过分一点再抱一抱,顺便摸两下,真的真的很不够啊……
  我是不知道萧眠怎么想的,大概我比较肉欲吧!喜欢一个人,会想要亲密、再更亲密,感受对方的一切。
  以往没接触过,实在不晓得男人与男人之间……“那回事”该如何开始,又该怎么做?为此,我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坊间的男风书籍,结果,只看到一片肉欲横流,我要敢那么对他,萧眠会一掌打死我吧?
  像手中这本,我完全无法想象,在做那回事时喊“好哥哥”、“亲哥哥”,或逼着对方喊,这到底是有什么情趣,光想就一阵恶寒。
  就在某天,我清晨上品竹轩请安。以往这时早已端坐外室的父亲,今儿个晏起了,我正担心他是否又身子不适,尚未踏进内室,便听闻异样声响——
  “别闹,让我起来。”
  “我还要再睡一会儿……”是爹倦懒的声嗓。
  “那你睡……别手来脚来……唔……”
  我慢了好几步,才领悟里头是在进行什么好事。
  相隔于内外室的布幔半掩,隐约只见纱帐内,一双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小恩,别压着我……”
  “又不是没压过。”然后是暧昧的啾啾声。
  果然!我其实有偷偷猜想过,父亲看起来文弱秀气,八成被强势又霸气的爹压得死死的,比较适合“坐享其成”的那种吧……
  “严知恩!”父亲似是怒了,一个翻身,反压住对方。
  不、不会吧?!
  事情其实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吗?
  “叫你别乱来,听不懂吗?”
  “……”
  爹也不晓得咕哝了什么,便听父亲半是无奈地叹息,低头安抚地吻了吻。“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担心你。更早那几年,你酒色财气哪样少沾了?别以为你真能活得比我久。淡情少欲,多陪我几年,不好吗?”
  “别担心,我会比你多活几天……”
  “你最好说到做到。”
  然后又是一阵体息交缠、以及似有若无的喘息声……
  再偷窥下去就不道德了。我赶紧往门外退,掩妥房门前,一声似有若无的呢喃声飘来。
  “哥……”
  我脑海麻了一下。
  这就是那本书册里形容的……我所无法想象的那种情韵吗?
  轻轻的、很缠绵,带着柔软地、化不开的浓浓情感,丝丝缕缕,黏腻催情得教人耳根都红了,不难想象,父亲一定更招架不住。
  我想,我还是晚点再来请安好了。
  那一年,是我人生最圆满、也最安逸的一年,有爹、有父亲、还有我心爱的萧眠,都陪在我身边,往后,就算再如何幸福,总觉得还是缺了那么一小角,无法圆满,偶然想起,仍会涌现淡淡的悲伤。
  我和萧眠依然停在牵牵手、亲亲抱抱的纯情阶段,没有再进一步,不过单是如此,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日,我记得是中秋佳节,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吃吃喝喝,父亲取出两坛酒,爹当时颇惊喜。
  “你还留着?”
  “嗯。”父亲向我解释,这是许多年前他与爹一同酿制的。“你曾说,这酒得留待人生至悲或至喜时才开封。我成亲那日,见你一人在月下怆然独饮,我心里……很是难受。”
  爹挪挪椅,靠坐过去,在父亲耳畔笑谑。“就是存心要你心疼。”
  父亲横他一眼。“我现在想拿出来,与最亲爱的人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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