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娘掌家 第8章

  裴哥哥不是屁,但她确实因为经济独立,而有权利作主自己的生命。
  师父有一张刁嘴,于是训练出她高明的厨艺;师父有一身好医术,于是传授了她好本事,她会把脉看病、开刀动手术,而最最厉害的本领是制作药丸。
  靠着这手功夫,她买下大房子、建起药厂,存了很多很多银子,她想啊,哪天哥哥成亲,聘礼绝对会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说上大半个月。
  有了银子的支持,志气高、梦想远大的哥哥,十二岁就下场考童生,十五过乡试,十六过会试,之后参加殿试,成了探花郎。
  之后,他们一路顺遂。
  不爱读书的裴哥哥,进了军中争功名,他从小小的伙夫兵慢慢成为百户、千户,最后还混出个将军。
  至于哥哥,他的官运比想像中更好,进翰林院后不久,碰到宫里要为太子挑选侍读,一挑二挑竟挑到他头上。
  于是刚直勤勉的翰林院庶吉士,成了翰林院编修兼东宫侍读。
  然东宫侍读不只哥哥一人,能让皇帝看上眼的,唯独哥哥。
  太子书念得如何?勤勉否?有关太子的问题,皇帝谁都不问,光问到哥哥头上。
  这一问二问的,皇帝发现哥哥不仅仅反应灵敏、心有丘壑,会说会聊,还每句话都能说进皇帝的心窝里,听得人心发暖,于是对哥哥的提问内容,范围扩大再扩大,扩大到想法态度价值观,扩大到朝事政事民间事。
  皇帝和太子对哥哥的偏爱……到让人侧目。
  于是除了正职副业之外,三不五时,他还得到皇帝跟前备询,为皇上处理不方便出头的事儿,哥哥忙到足不点地,忙到与他同科的进士们双目冒红光。
  当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太子离不开他时,没想到……哥哥把皇差给办砸了,然后下场无比凄惨,哥哥被流放发配,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转眼成为过街老鼠。
  那两个月,她又经历一回大转折,师父离去,哥哥发配,而她……哥哥临去前,将她托付给裴哥哥,裴哥哥为了让哥哥安心,仗着军功,求来赐婚圣旨。
  未及笄,十四岁的她成了袁家妇,承担起媳妇该负的责任。
  数年光景,她再不是当年那个软软嫩嫩的小姑娘,生活将她磨练成另一副模样,她有些好胜、有几分倔强,她咬紧牙关,认定只要有足够的努力就能活出光彩亮丽。
  谁知,世事并不按照规矩走。
  她没想过自己会离开京城,没想过会被人贩子掳走,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只值二十两,买断卖断,她又当了别人媳妇儿。
  她不敢断言,这次的转折是好是坏。但不会改变的是,当初离京,她发誓要到岭南寻回哥哥,就算有了曲折,她也不改其志,她会攒钱赎回自己,她会想尽办法寻到哥哥。
  她深信,只要找到哥哥,她便会再度一路顺遂……
  “还没睡?”孟殊走到床边,发现她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要睡了。”她坐起身,迎视眼前这个高大男人。
  “如果还能再撑一下,聊聊好吗?”
  聊聊?她微笑点头,下床,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蹲下身为她穿鞋。
  就在他握住她的脚、为她套上鞋子那一刻,说不清什么感觉,刺刺的、麻麻的,在他温热掌心握过的地方。
  “我自己来。”她直觉缩回脚。
  “没事。”他坚持帮她穿好鞋。
  他的坚持让她耳朵红了,这是很亲密的动作,亲密到……前任丈夫也不曾对她做过。
  床很高,当初打造这张床是依着他的身高做的,坐在床上,她的两条腿勾不到地上,因此他想也不想,就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给抱下床。
  天呐!尴尬再度飙升,上回被抱下床是五岁还是六岁?于是,耳朵红脸颊红,她整张脸都红得不知所措。她站在他跟前,他真真真是太高了,必须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出去外面说话?”他问。
  “好。”
  再重申一次,她是大人,穿鞋下床这种事她都可以做得很好,更不要说走路了,但他不介意她能不能做好,直觉地伸手拉她,一路把她带到屋外。
  “你喜欢秋千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跳出来,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愣愣地抬头看他。
  “不喜欢吗?我朋友的妹妹很爱荡秋千,我以为你会喜欢,如果你喜欢,明儿个我在院子里搭一个。”
  她不是他朋友的妹妹,但她很爱荡秋千,在京城的家里就有一个,是师父和哥哥合力搭起来的,她在秋千上荡着、在秋千上唱歌,她记忆里很多和快乐有关的片段都和秋千有关。
  她直觉地想要点头,但瞳瞳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所以秋千……
  摇摇头,她违心道:“我不需要,但可以搭一个,我想晚儿会喜欢的。”
  不需要?孟殊挠挠头,好吧他承认,他确实不太会讨好女人,否则晚儿的娘也不会……
  “我明天出门,要七、八天才会回来,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她需要银子赎身,她要去找哥哥,她急着、盼着下一个转折。
  “不必,我什么都不缺。”她已经欠他二十两,在尚未还清之前,她不想欠得更多。
  “别客气,不麻烦的。”
  “如果不麻烦的话,我今天采回来的草药,你能帮我带进城里卖吗?”她问得很客气、很小心,不敢有半分的勉强。
  但他被勉强了,才第一天呢,她就急着赚钱,急着离开自己,想撇清什么吗?这个想法让他不舒服。但她的表情太小心,小心到他觉得自己的口气要是不够温和,会吓到她。
  所以咽下不舒服,他表情僵硬地回答,“可以。”
  “太好了,谢谢你。”
  “不需要说谢,婚礼过后,我就是你丈夫,你有权利支使我做任何事情。”
  丈夫?不是假的吗?差一点点她就要问了。
  而他从她的目光中,似乎也读出她想问什么,于是表情更僵,脸色微冷。
  她敏锐,善于察言观色,他虽然没有开口,她已经敏感地发觉他的不豫,于是紧闭嘴巴,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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