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相思 第27章

  
  话还没说完,一辆计程车在眼前停住,冉盈袖匆匆步下计程车。
  「他被我父亲灌了几杯,你得多费心了,他酒量浅,喝醉会很不舒服。」完全不想配合他演戏,直接将人推向冉盈袖,他倒也没多加抗拒,十足温驯地偎靠而去,垂眸昏昏倦倦、不辩人事的神态。
  她差点瞪凸了眼。以前怎么不晓得他演技这么好?什么帮她挡酒,明明就是在为自己铺梗吧!这个心机重的家伙!
  「我知道……」浑然不觉自己被算计的女子,纤指轻抚他晕红发热的颊容,满眼的心疼。
  罢了罢了,人家是周喻打黄盖,小俩口高兴就好,不关她的事,早早闪人要紧。「知道他住哪里吧?」
  她报上一串地址,怕对方记不住,想要找记事本写下来,却被轻轻阻止。「我知道那里。」
  他住的地方完全没变,是图方便还是其他,不得而知。
  她怎么可能忘记?这里,她曾经如此热悉……
  也不晓得被灌了多少,他似乎醉得很惨,眉心一直深蹙着,靠卧在她肩颈,双臂牢牢圈住她的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想放他回舒适的床上,他不放手,想起身替他倒杯水,他也不放。
  「别走……」
  真醉迷糊了吧?否则现在的他,要在清醒时哪还会这么对她,似是依恋甚深的姿态。
  他是将她当成了谁?
  「季楚,认得出我来吗?」
  「盈袖……」连酒精侵蚀的嗓,沙哑地喃唤而出,低柔温醉如情人缱绻。
  他认出来了!冉盈袖瞪大眼,泪雾涌上眼眶。
  他看见的是她,喊的是她,没有将她当成别人……
  「我以为……你怨死我了……」深宫怨妇似的语调,喃喃抱怨。
  「像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样,好狠……」
  「有你狠吗?」他忽地松了手,倒往床铺,动也不动地仰躺在枕被间,睁着空寂的眸,凝视天花板,恍如自言——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夜里,我是这样睁着眼到天亮,无法入睡?有多少次,下定决心要放掉那一段,又一次次对自己食言有多少回,为了你和家人争执再争执,等了又等……以为我们之间有那样的默契,而你呢?你又在做什么?一转身就潇洒嫁别人,冉盈袖,你对不起我!」
  这些话,他从来不曾对她埋怨过,如果不是醉了,习惯压抑情绪的他,怕是抵死也不肯透露分毫。
  初见时,笑讪的一句:「我们见过吗?」
  其实,是恼她。「你还知道要回来!」
  她现在懂了,正因为对她有那么深的盼,才会有那么深的怨。
  她凝着泪,酸楚无语。
  「我不敢换手机,不敢换住处,连学校都不敢离开……为的是什么?让一切生活都维持原样,怕你回来找不到我,能为你做的我都做尽了,却换来你的婚讯,你知不知道我听到时是什么感受?整整一个礼拜没办法闭上眼睛,害怕让脑袋空闲下来,抹去房子里所有你存在的痕迹,还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让胸口时时刻刻揪扯的疼痛止息……只是狠在表面你就受不了,你是扎扎实实狠在骨子里,现在到底是谁狠,有胆你再说一次!」
  「我不知道,我以为、以为……」她掩住唇,泪水汹涌而落,不敢哭出声。
  从不晓得,他是这样等待她的,在国外,浑浑噩噩的那些日子里,她都做了什么?如果早知道……早知道他心上还有她,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一直以来,她都只想要他,也只容得下他啊……
  「现在……还来得及吗?」她流着泪,颤声询问。她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吗?
  他狠瞪向她。「六年!连个只字片语都没有,凭什么你一回来,我就要回答你?」
  「那是来得及还是来不及?」
  「你——」被辜负的伤痛、两千一百多个寂寞独眠的深夜,他说什么都不愿就这么算了,而他熬着一个人的孤单等待时,她是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纠结怨恼怎么也平衡不了。
  她在瞪视中得到了答案。
  不甘心轻易原谅,又无法狠然拒绝,怕她当了真,只能无言瞪视。
  她轻巧地跨上床,倾身移近他,柔柔一吻。
  他不爽地偏开头。「凭什么——」
  「凭我爱你。」纤指贴在他两侧颊容,坚决拂掠一吻。
  「了不起吗?这玩意儿我多得是!」爱深到载负不了,又怎样?六年间曾经盼来她一丝回音吗?一句「我爱你」要是真有这么了不起,这六年以来他在心底说了不下千百次。
  不经意的一语,又逼出她的泪眼朦胧。
  「对不起,季楚,我真的好抱歉……我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说,那时候我真的没得选择……我知道你的心意,离开台湾后没多久,我就想通了,因为不想让爱情成为我的负担,所以你不要承诺、让我没有亏欠地走,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些年我一遍又一遍地想,你在告诉我,过尽千帆后,若你还是我心上唯一的重量,那就回来吧!可是……等到我真正可以自主时,已经不确定你是不是还肯要我了。」
  「我不敢回来,情愿一天拖过一天,只要不去面对,就还有一丝火苗未灭,我害怕……怕回来,看见你手拥挚爱、怀抱稚儿……对不走,真的……很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我应该要更勇敢一点的……」她一句句诉着软语,直至泣不成声。
  一颗颗清泪,落在他脸颊、唇际,他尝到她泪里的咸,也尝到她泪里的伤心疚晦。
  冷着脸,极力不使自己心软,他声调平平地回应。「那现在是怎样?回来搞婚外情?」
  她摇头,好急切地澄清。「不是……怎么可能!我不会让你当第三者的!」
  谅她也不敢。她要真如此羞辱他,他现在就掐死她!
  「谁晓得?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都当过了,再当一次婚姻里的第三者也不足为奇。」他冷哼,听起来像是一次算总帐,她却听出话下深意。
  他只是,需要一点正面而肯定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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