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招人爱 第42章

  冉疆挑了挑眉。这褚恒之以退为进,看似温文儒雅,却是个谙门道的。
  「褚公子说笑了,冉某不过是个四品官,怎及得上尚书大人?好歹他执掌刑部,这事该由刑部大人决定才是。」
  禇恒之收起笑容,直视冉疆。
  「冉大人,褚某找你来,便是看上冉大人的能力,我相信冉大人对此事不可能不感兴趣,有话不如直说,褚某也好有个底。」
  冉疆也收起了笑,目光锐利。
  「这事若真掀开了,到时怕不只是诛九族那么简单,牵涉到此事的,从地方小官到各省各州,甚至到朝廷,牵连甚广,超过百名官员,那些文官就罢,这其中还牵涉到皇家,我虽然执掌北镇抚司,但是仇人太多,我这条命也是担不起那么多人寻仇啊!」
  冉疆为人狡猾,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可不做,虽然他被骂是皇帝的鹰犬走狗,但如今他能坐稳北镇抚司这个位置,也是因为他懂得利害关系。
  要扳倒人,也得看看自己的实力能扳倒哪些人,有些人是不能动的,即使是皇上也会有所顾忌,他不会笨得将此事全捅开。
  「虽说官逼民反,但皇上若是把朝堂上一半的官员都治罪斩首,这上朝还能看吗?」
  禇恒之弯唇,他明白冉疆的言下之意,沉声道:「冉大人过虑了,家父并不想趁此机会斩除朝中敌手,震动朝堂,而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那些山匪免除罪罚,归于良民便可。」
  冉疆挑眉。「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
  「褚公子如此为那些山匪请命,真令人敬佩。」话虽这么说,但从冉疆脸上可看不出任何敬佩之意,倒是讪笑居多。
  禇恒之知他不信,但他无所谓,继续说道:「巫江寨山匪名为匪,做的却是义贼之事,这批人却成了那些贪官敛财的棋子,背了黑锅,没了利用价值,便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褚恒之不疾不徐,拿起酒壶为冉疆再斟了杯,才接着道:「冉大人或许觉得这些人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不过对皇上来说,这些山匪的命可是大有价值。」
  冉疆挑起眉。「愿闻其详。」
  「对那些贪官来说,这些山匪是他们贪污的把柄,但是对皇上而言,却是可以控制某些人的人证……」
  说到这里,褚恒之瞧见冉疆眼中暴亮的光芒,他便不再多说,聪明人知道聪明的做法,疆若是不把握这个机会去向皇上邀功,他就不是聪明狡猾的锦衣卫大人了。
  冉疆总算露出今日最有诚意的微笑,向褚恒之举杯致意,附和一句。「弃之不用,确实可惜。」
  褚恒之知道,他这是认同了。
  「渔夫捕鱼,抓大鱼,放小鱼,才能生生不息,皇上的朝堂,不会没有人上朝的,还只会多,不会少。」
  这话冉疆爱听,他倾身向前,面露惜才之色。「褚公子不为官,实在可惜。」
  「褚某淡泊名利,与人喝喝酒、谈谈诗词,家有娇妻美眷,红袖添香,此生便足矣。」
  「褚公子谦虚了,尚书大人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当帮手,肯定官运亨通。」
  「承冉大人吉言,在此为家父说声谢。」
  两人举杯共饮。
  
  褚恒之知道,恶人得有恶人磨,冉疆是最适合的人,他不仅是皇上杀人的一把利刃,亦是皇上重要的眼线。
  有他直达天听,便能将褚家从这件事上摘开,也能让关云希避开此事,不用再为巫江寨山匪奔走。
  这背后的阴谋和幕后主使者的权力,绝不是她一个人能抵御的。
  锦衣卫一旦接手此事,这就成了朝堂上的大事,把她从中摘除,才能让他了无牵挂。
  重要事都谈完了,接下来两人谈的便都是些风雅之事,碰杯喝了几巡,褚恒之往窗边一瞄。本是随意一瞥,却瞥见了熟面孔,拿着酒杯的手忽然顿住。
  冉疆察觉到他这细微的异状,目光一转,亦瞥了窗外一眼,挑了挑眉。
  「银狐楚应啸。」
  褚恒之惊讶。「你认得此人?」
  「这人是个有才的,进入各家后院,如入无人之地。」锦衣卫负责打探各官员消息,到处都有锦衣卫耳目,他当然知道。
  禇恒之听到他说进入各家后院时,目光沉冷,冉强瞧了一,便知其二。
  「褚公子不喜此人?要不要我将他给收拾了?」
  禇恒之眼中的阴霾一闪而逝,面上挂着笑容。「我与他无怨无仇,不过就是看不惯他的作为罢了。」
  说着又与冉疆敬酒,状似无事,心中却知,冉疆是在套他的话,他若是答应了他,表示他被戴了绿帽子,于关云希的声誉有违,他只能装作无事继续与他敬酒,尽管当他瞧见楚应啸身边的男子时,心中纵有滔天怒火,他亦不形于色。
  就算她扮成男子,但褚恒之还是一眼便认出她,且她手上还拿着他那把玉扇。
  冉疆心中狐疑,但又瞧不出褚恒之脸上有任何异样。那楚应啸花名在外,不过他没犯到冉疆身上,何况还带给冉疆不少话题乐趣,因此尽管这家伙进出各家后院,冉疆也不以为意,反倒是看戏看得有趣。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褚恒之的脸色,瞧不出蛛丝马迹,却觉得事有蹊跷,但面上不显。
  冉疆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说关家姑娘曾为了褚公子投湖。」
  褚恒之顿了下手,笑道:「让冉大人见笑了。」
  他虽笑,但眼中却冷,明白地告诉冉疆,不管如何,这种事犯不着让冉大人拿出来说笑吧!
  冉疆对他眼中的冷意不以为意,「冉某不是说三道四的人,只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一个人投湖之后,醒来时性情完全不似先前,相差甚多,彷佛不是同一人。」
  禇恒之听了,终于正视他。「什么意思?」
  「褚公子别误会,冉某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改日成婚,记得请我喝杯喜酒。」冉疆笑得痞,彷佛这真的就只是一个玩笑话罢了。
  「能被冉大人讨喜酒喝,是在下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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