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泪 第27章

  如今想来,「燕双飞」能将毒性由他身上转嫁予她,当然,也极可能让他们这对情丝相系的有情人,达到某种微妙的灵犀相通,这并不足为奇。
  若她死了,自然便断了牵系,然而她没有啊,所以无形之中,他们仍是以旁人无法理解的方式相依相存。
  抽出发间的银簪,她神色哀绝。如果,就这么死了,她是不是就能解脱了呢?她不想累他每月陪着她受折磨。
  反正……他们今生是无缘了,那么……生命又何须恋栈?
  眼一闭,她握紧银簪,壮烈地刺下──「你这是做什么!」匆匆赶到她房中的秋若尘,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吓得魂飞魄散,惊惧地夺下她手中的银簪,「你还想再一次抛下我吗?灵儿,你怎对得起我!」
  一声灵儿,震得她血色尽失。
  「不,不是,我不是──」她慌乱地跳了起来,勾着了椅脚,跌撞出多处瘀伤,她狼狈地猛退,不让他靠近。「我真的不是,你认错了……」
  秋若尘心疼地望住她,神情好无奈。「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会这么震惊?那是因为,我最初也以为你不是灵儿!然而,真相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不舍得她再虐待自己,他不顾她的抗拒,坚决靠向她,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记不记得你还小的时候,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当你好喜欢、好喜欢一样东西时,不管它变成怎样,一定认得出来的。』那时的我,只觉得整颗心都震动了,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而已呀!却不可思议地带给我太大的感动,就办因为你那股不妥协的执着,抓住了我所有的感觉,我想成为那个让你好喜欢、好喜欢的人,被你所执着。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你允诺婚约?就因为你的死缠活赖吗?我的小灵儿呀,如果我不想要你,这招对我没用。」
  「只是,我却没想到,这句话,居然会用在我们身上。你以为,你能瞒我多久呢?灵儿,你也是我好喜欢、好在乎的人,我不会认不出你来,在我的人认出你以前,铁的感觉就已先认定你了。否则,我若有心要一个女人,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何苦殖民地一名身带残缺的李琦纠缠不清?这样难道还不足以让你认清我的决心?」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全敲进了她的心坎。灵儿仰起泪眼,泣不成声。「你何苦……我配不上你啊……若早知如此,我宁可一死,也不会来见你……」
  「你敢?!」三年前的梦魇再度缠上他,他阴沉着脸,一字字道:「这回,你要敢再弃我而去,我就什么都不管,我发誓,我绝对会随你而去,你如果不在意多我一人陪葬,大可任性而为。」
  「你……」她惊疑不定,语调轻弱颤抖。「你不是认真的吧?」
  「何妨一试?」执起手中的银簪,大有豁出去的气势。
  「不要!若尘,你别吓我,我不走了,我留下,我留下!」她死命抱住他,迭声泣喊。他要她怎样就怎样,只求他别做傻事。
  秋若尘像是早已料到,满足地微笑,伸手回搂她。「李琦、李琦──你都已满口说是我的妻子,不留下,还能去哪儿呢?」
  黯淡的夜色,好深好深了,然而相拥的人儿,却依旧情思绸缪、依偎难舍──
  第十章
  既是夫妻,秋若尘当然不会太亏待自己。他充分把握住身为丈夫的权利,夜夜缠着灵儿同床共枕,灵儿怎么赶都赶不走他,迫不得已,只好和他共享一张床,总不能真拒他于门外,让他去吹一夜寒风吧?她实在舍不得。
  而秋若尘便是吃定了她对他的心软,才会屡屡得逞。
  但,也仅止于此而已,别以为他有多得意,其实他挫败得要死。
  每讹诈,总在他上床后,她便远远的缩在床角,避开所有可能的肢体接触,像是怕会吓到他,就连睡觉都蒙着面纱,他只能每夜不厌其烦的等她闭了眼,再悄悄取下那层碍事的面纱,让她睡得安稳些。
  都怪他那一夜失当的反应,搞得灵儿现在有如惊弓之鸟,只要他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她便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僵硬,他光看便心疼不已,哪还忍心再逼她?
  灵儿的心结过于根深柢固,那不是旦夕间便能除去的,虽然,他已用尽各种方式想告诉她,他真的不介意外在的形貌,他要的,单单纯纯只是她唐灵儿罢了!
  偏偏她就是听不进去,有时,他真的很想弄昏她,造就个既定事实来向她证明,他就是要她,不曾嫌弃、不曾质疑。
  问题是,他气馁归气馁,却还有残余的理智,虽然对方是他的妻子,但也不能作出迷奸女人这种没格调的事。
  「灵儿啊灵儿,你到底还想折磨我多久?」仰望无际长空,他叹了好长一口气。
  「你还有另一个选择。」一个男声道。
  秋若尘挺直身躯,将目光投向站在他身的一男人。
  「龚至尧?」他又来干什么?
  秋若尘当然不会以为他又想来杀他,要不,他方才心绪浮躁时,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了,他一定躲不过的。
  「她──就是你三年前没死成的未婚妻吗?」
  秋若尘机警地瞪住他。「你想做什么?有事冲着我来,我不许你伤害她!」
  龚至尧撇撇唇,彷佛在欣赏他紧张的模样。「你真的很在乎她。」
  「我说这不关她的事,你听懂没有!你要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保证,这一回,我会天涯海角追杀你到死!」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小宝贝,绝不!
  「我说了要动她吗?」
  「那──」他傻诠了。
  龚至尧将一株不知名的药草往他身上丢。「拿去,这是你唯一的希望。」
  「这是?」秋若尘皱了皱眉,好奇怪的药草,见都没见过。
  「依你所言,如果你真服过『燕双飞』,那就有用。」
  「你是说──」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药草,抬起头。「这是『醉红尘』?」
  龚至尧哼笑。「你不笨嘛!」
  据说,有一种百年难见的奇花异草,名为「醉红尘」,一株「醉红尘」只叶一颗果实,就是「燕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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