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洲的星空下 第7章

  其实没那么夸张,交一两个女朋友,甚三四五个女朋友,在现代这个社会又算得上什么。
  “你别吓理儿,害她不敢去上课了,我的小红子。”安德鲁哈哈大笑,搂紧了李红吻她的脖子,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搓揉。
  他们不避讳,通常我也不大惊小怪。继续吃我的水果。
  心底却不得不想:人真的是有磁场的差别。
  “我没吓她,我是好心提醒她。”李红撇嘴说:“你没见过舒马兹杨吧?总也听过那件事。”
  “听过一些。不过,我对那些搞艺术的和音乐家的事没多大兴趣。”
  “哪件事?”我好奇了。
  李红撇了一半的脸过来,下巴抬向我,那目光居高临下睨着我。“那件事那么轰动你居然不知道!拜托你,小姐,你也稍稍打听一下好吗?!”
  “我这会儿不就在打听?”我总觉得李红的和我的磁场里的游离子正负极数差太多。火花是有的,麻烦的是老有些突如其来、教人措手不及的小爆炸。
  “你们聊,我去冲个澡。”安德鲁当真没兴趣,放开李红走出去。还不忘回头朝我们挤挤眼。
  安德鲁条件不差,该露的也都露了,奇怪,我的心就是不会跳。李红杞人忧天,而且,担心得很起劲。
  应该让她见见杜介廷。真要担心,反过来应该变成我才对。
  想到杜介廷,记起和他的约会,我一口气把牛奶喝光。
  李红用中文说:“你真的不知道那件事?”
  我摇头。
  “那你就这样跑来,还找了舒马兹杨?!”她跳起来,“刘理儿,你到底是学钢琴的,舒马兹杨在乐坛上多少也算是个传奇,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没人跟我说,我当然不知道。”我咬了一大口苹果,随便嚼两下便吞进肚子里去。
  我特地来柏林找舒马兹杨的,当然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大事记”我多少能背一些。不过,李红搞神秘,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晓得她指的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舒马兹杨曾经十分风光,独领乐坛风骚多年,然后突然消声匿迹?”李红说。
  我点头。这一点我晓得。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又不是在说故事,李红偏偏来一手故弄玄虚。
  “为什么?”我很耐心地配合。
  “当然是为了女人!”
  李红的表情、语气、态度,全是一副理所当然。
  “你知道舒马兹杨有日本血统吧?”李红又说:“好像是为了一个日本女人,搞得声名恶臭,所以才被乐坛放逐。”
  好像?这么说,这个故事也是作不准的。
  “既然是‘好像’那表示根本没有人搞得清是怎么回事,对吧?”我连啃了几口苹果,把残核丢进垃圾桶,顺手以手背抹了嘴巴一把。
  “可大家都这么说,不会错。”
  大家都这么说,并不表示我也得跟着这么说。但我没有对李红这么说。
  “你怎么对舒马兹杨的消息那么灵通?”我半开玩笑。李红学的是商,应该更关心股市的指数才对。
  “我在国内学过几年琴,出来才改学商的。”
  啊?!我望着李红。
  我知道她来德国许多年了。在大城市生长,家乡经济开发早,商业活动蓬勃,生活水准消费指数都不亚于一些国际城市。李红看得多,识见也广,懂得选择对自己前途较有利的方面,倒让我佩服她的决断了。
  “我还在国内音乐学校的时候,舒马兹杨还是国际乐坛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谁知道没多久就——”她又撇撇嘴。
  “听说他那时迷恋上的是一个有夫之妇,年纪又比他大,跟他好像还有血缘关系。总之,乱七八糟的。反正他就此一蹶不振,再也创作不出好作品。他音准好,才华惊人,外界一致看好他朝作曲指挥之路发展,原来要接替卡拉杨,接受他的地位也不是难事。偏偏搞出那种丑事,结果伯林爱乐的指挥位置就教义大利的阿巴多给抢了去。他呢,落魄到搞一家音乐学院。”
  “舒马兹杨没那么差劲。”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替舒马兹杨说话。
  这种情节太老套、没新意,像煞三流小说的故事。可是听李红这样说,我对舒马兹杨的印象反倒没开始那么偏颇了。
  理由很简单。大凡会为情伤为情愁的男人,都坏不到哪里去。
  我是这么认为啦。看看我家的男人,浪漫得!我只遗憾怎么没有遇上那么一个。
  啊,我是有杜介廷的。这小小的不知足实在不应该。
  “总之,你最好防一点。”李红警告我。
  我只是笑。我可没忘她一开始眼底那抹艳羡。
  “如果是你,你防他吗?”我冷不防问她。
  李红楞一下,眼神复杂。到底老实说:“不防。”
  我又笑一下。
  李红这个人不差,敢爱敢争取,又不怕人说话。虽然谈不上崇拜欣赏,但我还是挺佩服的。
  不过,我还是想搬家的。
  我想对自己老实一点。不习惯就是不习惯,我不想勉强自己习惯。
  第三章
  八点五十九分,我走进琴室。舒马兹杨已经在里头等我。
  一星期三次,舒马兹杨亲自指导我。他有许多学生,事务缠身,忙,对时间要求严格。迟到过三次,这个学生他便不要,没得商量。
  不是开玩笑。这是有过例子的。
  上完课,他要求我每天至少练习两小时。每天。包括礼拜六礼拜天及任何例假日,没有例外。“舒马兹杨音乐学院”不是补习学校,是领有正式文凭的学院,除了钢琴,我还得修习音乐理论。
  那是枯燥得令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出来前,我早已念过;不过,现在是用德文念。
  非常的辛苦。也因此,我已经两整个礼拜没见到杜介廷。
  我放下背包。注意到钢琴上摆的东西。
  “那是什么?”让我傻眼。
  “你不认识?”舒马兹杨斜过脸庞。
  不。我当然认识,再熟悉不过了。我从小就看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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