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同学 第17章

  “你一个人,这么晚了──”
  “我一个人好得很。”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是吗?”徐明威没再说什么,看看她,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但走开两步,他终究还是回头,走回她身前,说:“车站在另一个方向,有点复杂,我带你过去吧。”
  张凡侬拧着眉,心中百般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却又倔强不起来。她已经在这该死的地方绕了快一个小时了,再兜下去,恐怕她就要抓狂。
  她没说话。沉默就表示接受。乖乖地跟着徐明威身旁,跟着他的脚步走。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的?”沉默的气氛令人窒息,徐明威先打开了僵局。
  张凡侬依然一副不和的态度,答非所问,说:“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你放心,我不敢那么想。再说,只是带个路,怎么算得上什么帮忙。”
  这些话略略地带讽刺,张凡侬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前头到底有几条岔道。她抬头看看徐明威。他似乎迟疑了一下,但只是一刹那,随即若无其事地往左边走去,说“这边。”
  从右边的巷子拐出去,直线距离约五十公尺,再拐绕一个弯出去就是公车站了。从左边巷子走的话,这个弯那个巷地拐又绕,起码多了三,四倍的冤枉路,只是多绕远路。
  但徐明威怎么带,张凡侬只能不明就里地跟着怎么走。
  一路让人发慌的黑暗,偶而一盏街灯,也是快没电似地暗淡。徐明威对地方熟,又走惯了,倒没什么感觉;张凡侬却边走边皱眉。她不习惯这种黑,好几次险些绊倒。
  “快到了。”走了有一世纪那么久,总算在几排房屋的夹缝后,看到隐隐闪烁的霓虹灯光。
  她精神一振,加快脚步,一个不留意,也不知道踢到什么鬼东西,像只死鸡似地往前一栽。
  “小心!”徐明威叫了一声,想不了那么多,反射地将她揽腰抱住。
  她狼狈地勉强站住,慌乱中惊人地感受到徐明威的呼吸声。她整个人几乎都在他怀里,靠得那么近。
  “我没事了。”她挣动一下,示意他放开她。
  他不但没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对我友善一点?”
  那声音那么低,低得如诉如慕,绵绵地竟像情话,悄声地从她耳畔侵蚀。她不断自觉地感受到他的身体,甚至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她甚至闻到他的气息。
  “放开我!”她慌了起来,同时感到生气。
  “告诉我!我该怎样做?”他将她抱得更紧,紧到他们彼此之间完全没有空隙。
  他是那样的情不自禁,整个人满溢到无法控制。
  “放开我!”她试着挣扎,试着不让自己靠近他──他的身体。但没用。他将她抱得那么紧,他把他所有的力量都放在那拥抱上,她觉得仿佛被紧紧釜锁链住,无处可逃,全然地被困紧在他怀中。甚至,感到窒息,和渐渐地一股疼痛。
  “徐明威!你这个──放开我──”她叫起来,心中充满了怒气,仰起头,忿怒地瞪着他。
  “放──”她再次叫喊起来,他蓦然侵向她,深深吻住她,将她的叫声淹没。
  她感到他的舌头卷住她的舌头,身体忽地一阵软弱,脑中一片混乱。她觉得心头有一股猖狂的火气,但在生气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不平衡感。
  徐明威紧抱着她,不让她挣脱,吻着又吻着她。他现在完全处于非理性,完全受感情主宰。在他伸手抱住她免于栽倒的那一瞬间,一切就爆发了。他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他不断地吻着,又亲吻着她。
  被他那样抱着、亲着,张凡侬晕红满了脸,一大半是因为生气,一小半是因为某种说不出的、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是那个原因,让她的身体奇怪地变得无力,感到晕眩,心脏发狂地跳动,甚至还会颤抖。
  “放……”她不断挣扎着。
  他不放。她气极了,狠狠咬了他的嘴唇。
  “啊!”他叫一声,松开了她。唇上一片殷红。
  “徐明威,你这个变态!”她目光凶狠地瞪着他,气得发抖。随即转身跑开,跑向霓虹闪烁的道路。
  徐明威缓缓跪了下来,懊恼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唇,手指染了一片殷红。那唇曾沾着她的唇,吻入她心中。
  他是确确实实亲吻了她了,但──他弯身跪在地上,环臂抱住他自己,额头几乎抵在地上。
  他觉得他的心像是坏掉了。
  第八章
  水声哗哗啦地,像在下雨,打在玻璃窗上,打在墙壁上,满处乱弹,满地乱窜。热气氤氲,晕得张凡侬视线一阵模糊。即使如此,一低下头,她还是清楚地看见腰部那一团瘀红的痕迹。在那地方,在热气氤氲中,热水不断地滑过,但它却像烙印似,越洗越清晰,成为一种记号。那根本就不是用洗洗得掉的,她也知道。热气使它的红热更加明显,仿佛永远无法消褪。
  那时他抱得那么用力,她觉得她整个人似乎快坏掉。好几天了,这痕迹一直不消,不断提醒她那一晚。
  她仰起头朝向着莲蓬头,强大的水柱不断地打在她脸上,然而,感觉却越混乱。她并不喜欢这种情绪,害得她上课和念书精神都无法集中。她极力想摆脱脑海心中那一团混乱。
  “阿凡!”她母亲在浴室外喊着,有些不放心。她已经在浴室待了快四十分钟了。
  她没回答。
  “阿凡!”她母亲又喊了一声。“洗好了吗?你同学打电话给你。”
  “喔──”张凡侬关掉水笼头,勉强喊说:“是田边吗?麻烦帮我记下电话号码,我等会再打给他。”
  她想应该是田边才对。她其实并不是太有人缘的人,朋友也不多,除了田边,她想不出还有谁会打电话给她。
  她草草擦干身体,裹件罩衫,随便拉条毛巾包住头发,走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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