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19XX 第30章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不能因为担心害怕,就不敢作承诺。”
  “你不认为这样风险太大了?”她又笑,眼神却认真。
  “如果那样想,我就不会这么说了。”亚历山大很大气地,说:“只要你一句话。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听起来真的很像承诺。维纳斯沉默一会,眼神变得远。
  “你这样说,倒有些要像中国那种失去传说的古老感情,‘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仿彿那般的生死不渝,可是,人的变因大多,那样的传说终究失落了。”她正视他。“我们怎么能保证我们的承诺永远不会改变呢?”
  “是没错。将来的事谁也不能预料,不能保证;可是,这一刻是这样的真实,你不能因为未知的将来而否定这一刻的真实。”
  “既然如此,既然未知的将来有未可知的变数,那么,这一刻的承诺又有什么意义?”她不想用言词证明什么。
  公车声轰轰的,吞没了所有的音响,反覆着一种单调的节奏,失了真的实切感。亚历山大审视地盯着她好一会,说:“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依我,对不对?”
  维纳斯瞅他一眼。“你要我保证什么?嘴巴说说,很简单。可是,看到好看的男孩子,我还是会多看几眼;遇到有魅力、吸引人的男人,我还是会被吸引的。所谓承诺,毕竟不只是一个发誓的仪式那么表面、简单,只要仪式完成了,承诺就完成。”
  可是,就算是哄哄他,就只为了他,她也不肯吗?他要的!只是确实感受他们当下这一刻感情的真实,他相信她不会不明白。
  “你实在一点都不温顺,真不可爱。”他摇摇头。她侧过脸,那么不以为然。
  他笑了,那么深的意味。“可是,我喜欢你这样,有自己的想法,有棱有角。”
  维纳斯慢慢泛起笑,笑得有些莫测。她想亚历山大或许不知道,就因为他自己有棱角,他才会接受她的棱角吧。她觉得她不再那么压抑自己;能把自己放在主位上,只考虑自己。
  那么,“过去”的她,是怎么样?──蓦然想起这个荒谬的问题,她心惊好一会。却又那么下意识,思绪自己就跑上来。她转头望着窗外,看见最多的还是绿绿的山和蓝得空荡的天空,不禁要征。她是真的忘记了一些什么吧。她的记忆是不完整的,可是遗忘的感觉那么不真实,她无法很确切地感受这个“不完整”,即使午夜偶然的梦魇,也拼凑不出那存在过的记忆轮廓。
  对失忆的人来说,被遗忘掉的,就等于不存在……是这样吗?
  窗外蓦地一簇红花艳艳闪过!她惊了一跳。亚历山大适巧伸手拉她,说:“到了。该下车了,走吧。”
  “这是哪里?”迎面目不暇给的苍翠和五颜六色的花卉。
  亚历山大回头一笑,亲亲她。
  “我们的人间。”
  ☆ ☆ ☆
  布查花园。位于维多利亚城的西北,园中各种花卉怒放,鲜艳得不分时令,是花园中的花园。几乎每个来到维多利亚城的人都不会错过,不过,布查花园迷人的风情不只于此,夏季周末夜施放的七彩缤纷的烟火是另一款的好情调,在星夜里醉人。
  七点不到,烟火观赏区的草坪早已坐满了人。离施放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天空还很亮,斜倾的夕阳那样恋恋,仿佛舍不得下山。维纳斯望望满山满谷的人潮,很有一种被淹没的恐慌。
  “好多人!”她低呼一声。
  亚历山大回个当然的表情。
  两个人什么都没准备,就那样坐在草坪上,露草浸湿意,幸好穿的是牛仔裤。
  白日里的凉意稍稍转寒,风吹来侵入心坎。维纳斯忍不住打个喷嚏,亚历山大脱下薄外套罩在她身上。
  “不用了,你自己也需要。”
  “穿着吧。”在这方面,亚历山大是体贴的。
  他躺下来,头枕在她腿上,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不笑的时候,有一种冷酷的格调。
  “亚历……”她小小心惊。他的举动随便出自然,有着不轻意的亲匿。
  亚历山大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对她笑了笑。说:“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跟你在一块。”
  维纳斯也笑起来,促狭说:“是吗?但可不晓得是谁一开始看见我就像看见隐形人一样,不理不睬的,难得说句话,吐出的气都会生白烟。”
  她拐着弯骂他傲慢冷漠,亚历山大也不恼,笑出声来。“你可真是会记恨。你别忘了,我还特别拜托班奈太太准备中式料理。”
  “我当然不会忘,怎么会忘呢!班奈太太那道‘凉拌冬粉’足足让我泻了一个礼拜。”
  亚历山大忍不住哈哈大笑,为她说话的不修饰。他喜欢这种感觉,很生活、很家常。他躺着不动,很欢喜地,带笑看着她。
  维纳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蒙住他的眼。他捉住她的手,搁在唇边亲了一下,那种种不轻意的小举动,暗暗有亲密在流动。
  “你很重耶。”维纳斯低头俯望着他,唇角有笑意。他的头发柔顺而浓密,她忍不住伸手抚开他落在额前的头发。这种感觉很温心,好像可以这么天长地久下去,叫她有一些舍不得。
  亚历山大只是看着她,目光几许柔情。暮光中,维纳斯的表情显得沉静,光线掩映下,隐门着一些落寞的颜色。他以为他看错,专注地,更要看进她深处;她眼眸依旧藏着什么,蓝调的,最初的,那抹“不适应”。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维纳斯。”他坐起来。
  “呃?什么?”他太郑重,她觉得奇怪。
  亚历山大停了一会,才说:“你真的不记得你的母亲,完全想不起来吗?”
  维纳斯愣了一下,缓缓摇头。
  “对不起,我听说了一些,所以……”
  “没关系。”维纳斯说:“我想泰德叔叔也应该告诉过你才对。医生说我这种‘记忆障碍’是暂时性的,很快就会恢复。但‘很快’是多快?明天呢?还是后天?有可能是随时都会想起来。但也可能永远想不起来──他没说,但我知道。”
  “没有其它任何治疗的方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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