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爱留给你 第29章

  “沉若──”他不忍我的泪潺,可怜我的楚楚,却无语对望,徒有空叹.
  我不顾一切投入他怀中,紧紧拥抱他.他亲触着我的唇,亲吻我的酸楚.遥遥巫山,如是梦幻一场.
  “沉若──对不起……我──我不能──”他忽然退开,频频摇首,痛苦扭曲的表情,彷彿陷在某种挣扎中.
  滄海巫山,空自断腸.不管隔多少年,巫山云永远遥迢.但似那追日的夸父,终究渴累而死;而太阳,是永远追不到的.徒留一声空哀叹.
  “我懂……我明白……你不必道歉……”我喃喃低语,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退,任泪漫漫滑落.
  任我再向神怎么祈求,他还是不能爱我.
  “我懂……我明白……”我喃喃地,一步一步向后退.模糊的眼中是他伤痛无奈的不能挽留.
  我转身跑出去,擦肩而过一个辨不清的人影.
  “沉若──”身后他的追唤,恰似海潮痛声的叹息.
  像初识的那琴声琤琮,弹奏着一曲纯情哀伤的詠叹调.
  ***
  新一年开始,阴雨就一直一断,假期最后的一天,更倾了天空所有的力量,镇日落着淹洪的大雨.
  妈冒雨去开工,回来时,全身像浸泡在水里一样,浑身湿透漉漉的.
  “妈!你怎么淋得这么湿?”我赶紧拿条干毛巾给她,催她进去换洗.“你赶快进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的衣服!”
  “没关系,我有穿雨衣和戴斗笠.”妈轻率不在意.
  那件薄塑膠的雨衣和斗笠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我看她嘴唇都凍白了.
  “你赶快去洗澡,以后不管你再怎么说,我都不许你再去工地做工了!”我心里又惊又痛.她这么不爱惜自己!
  “我说没甚么,你不必大惊小怪──”妈不以为然地摆个手,咳嗽了两声.“只是有点着涼,吃颗药就好──”
  “请问……”门口有人轻声在探问.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宋佳琪.
  “宋小姐?”我好惊讶.她甚么时候回来的?又怎么会突然跑来找我?
  “你朋友?”妈问道,又咳嗽一声.
  “嗯.”我草草回答,催她进去.“你赶快进去洗澡,不然感冒了就不好!”
  妈边咳边走进去.我有些不放心,但宋佳琪突然来訪,一时乱了我方章,我也就将妈轻忽,没去注意太多.
  “宋小姐,好久不见.请坐!”我招呼着宋佳琪.
  她额首微笑,略略打量着阴暗简陋的屋子.我一派泰然,只混杂一些小小的不安.她一定是问了明娟我的住址;但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
  “对不起,突然冒昧来拜訪你.”她的笑容如同多年前一样亲切美丽.含笑问侯我:“很久不见了,你可好?多年不见,你变得跟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了──”她微顿,凝目看着我.然后说:“变得疏淡美丽.”
  我仅是微微一笑.仍然不确知她的来意.
  “你甚么时候回来的?”我问说:“没听明娟提起,我还以为你人在欧洲呢!”
  “圣诞节前就回来了.因为临时才決定,所以也没有通知阿姨他们.”她的笑容依旧,态度轻描淡写地.
  我跟她并不算真正的认识,也没有交情,她为何会突然来找我?难道是因为江潮远吗?她突然回来,也是为江潮远吗?
  “你突然来找我,有甚么事吗?”
  她不再笑了,端斂起姿态,正视着我说:“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圣诞夜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从潮远的屋子里跑出去──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沉默不语,对她的询问.
  她并没有非要回答不可,又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喜欢潮远,对吧?”
  我略低了头,仍然没有说话.
  她看我几眼,继续说着,语气很温和.
  “我想你大概听明娟说过,这几年我跟潮远相处得不很好;我们维持表面婚姻关系,私底下各过向的,同床异梦.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告诉你,虽然我跟潮远的关系越来越淡,彼此的感情还是存在;我爱潮远,我会努力挽回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我们结婚以后,一直过得很幸福,所以我相信,以后也一定会如此.”
  她停顿一下,态度一直很平和,甚么委婉.
  “我跟潮远,我们两个人一直很恩爱,虽然现在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有点疏远,但我们毕竟还是夫妻,我会尽我一切的努力挽回我们的感情.”她深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对我严厉的要求.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介入我们之间.”
  “我──”
  “我知道你喜欢潮远.但是,请你别忘了,他是我的丈夫.”这些真实,一字像一把刀,一刀一刀插进我心口.
  “我没忘……”我低低说着.就是因为这个不能忘,所以我不能爱他,他也不能爱我.
  “对不起,对你做了这么无理的要求.”宋佳琪低头对我道歉.大家閨秀良好的教养,使她一点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泼辣,反而温和委婉,倒像无理的是自己似.
  “你不必对我抱歉.”我的声音很低,一种绝望的无力.
  “那么……”她站起身.“我告辞了.打扰你了.”
  她对我再点个头,态度始终那么谦和亲切温柔.
  我无力再微笑,神情空洞,心处被挖去一个窟窿,填满了痛;泪反而好像干了,再流不出来.就那样怔坐着,直到被浓稠的黑暗包围.
  我想起了很多事,也忘了很多事.屋子內一片安静,静得太诡异,突地一阵寒冷麻上我心田,猛教我感到一阵战慄.
  “妈!”我猛想起妈.她淋了一身湿透,我催她去洗澡,然后就把一切忘记.
  我往她房间走去,一缕细微的喘气声由她房中传出来,牵引着我的神经.
  “妈!”我快步奔过去.
  妈躺在她床上,喘着一口口的热气,半陷入昏迷.
  “妈!你怎么了?”我冲到床边.她的身体好汤,发着高烧.
  “若水……若水……”发着高烧,半陷入昏迷的妈,口中不断呢喃叫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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