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 第30章

  啐,她差一点没被他的话给呛死了。猛烈的又咳了好一会儿,气息仍喘,她已扬眼瞪着他。“我没听错吧?咳咳,你刚刚说的是爱?”
  “对。”拓跋录担忧的黑眸紧锁着她不放。
  “你……呀……你再说一次好吗?”她怕自己最近睡得太多,将神智给睡傻了。
  “你爱我吗?”抑住焦愕的急躁,见她呛咳稍歇,他执意寻求解答。
  “爱?!”
  “我想知道,你爱上我了吗?”
  “拓跋录……”涂佑笙整个人都傻住了。
  怎么好端端的,……他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无缘无故突然这么问?天老爷,她的心还不定呢,可他竟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她这事……教她怎么说得出爱与不爱呢?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甚至可以知道那种盘踞在心的感觉是出喜欢更喜欢。她毕竟不是铁石心肠,他对她的好,她深受感动。是不是爱?她无法肯定,但若不是爱,又怎会常在胸口纠起了酸甜苦辣的万般滋味呢?
  尤其,他的心中仍有着秘密;一个她不知道却始终在意的秘密——在他心中那位与她极为神似的旧识。
  不管这位旧识是何方神圣,至今,还稳占着他的心,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那么面对着她时,拓跋录究竟当她是谁?
  当他柔情似水、百依百顺、对她呵护备至时,他当她是谁?那位不知芳纵何在的旧识?抑或是她自己?
  她在意极了这件事!
  “你爱我吗?”她犹豫得愈久,他的神色愈见冷凝。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爱你。”他的坦白让她猛地倒抽了口气。“所以我要知道,你爱我了吗?”
  若不是因为这次她突然受了伤,他的耐心不会提早告磐;生怕她又再一次的离他而去,留他一人独尝悲戚交错的伤口。
  “爱?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爱上一个强掳我离乡背井的大坏蛋?”涂佑笙心知肚明自己这番强辩纯属口是心非,口气虽然强悍极了,视线却惶惶然的四下游晃,不敏望向他。
  一天不知道锁在他心中的秘密,她就一天不愿放纵自己的感情。看着他闻言后神情丕变,眼带伤痛,她的心竟也恍若身受同苦。
  “原来,到现在仍只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脚戏!”怔忡低前,拓跋录揣着紧张的神情在瞬间变得铁青,他松开执在手中的小手,幽幽地起身往外走去。涂佑笙变大气不敢喘的盯着他仿佛缺了三魂六魄的躯体消失在门外,她目瞪口呆。
  他信以为真了。
  怎么可能呢?她还以为他向来聪明,又善于窥视她的心,自然应该了解她的不确定才是,谁知道他像是突然变笨了……她不过是随口几句反驳与质疑,就将他的勇气给挡回去了?
  不会吧,他的意志力不会真那么薄弱吧?
  涂佑笙的惊讶成了真,向来神智精明且条理分明的拓跋录将她的口是心非听进了心,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
  “王八羔子,认识你大半辈子了,还不曾见你像这会儿吃瘪的蠢样子。”坦白说,寒契看在眼里,颇不是滋味。
  原先还以为那女人一眨眼的工夫就一副病人膏肓的模样,才会惹得拓跋录心焦气躁,神情落寞。但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坐在房里发着愣呢;可拓跋录的模样却灰心丧志,不满的睨瞪着他,他左思右忖,撇开了数项可能,最后,只剩一个可能。铁定是人家姑娘赏他排头吃了。
  “她说了什么?”
  拓跋录皱眉摇头,“没。”
  “你睁眼说瞎话呀,没?”寒契重哼一声。“你当我是瞎了眼、盲了心不成?除了她,没人有这么大本事可以把你整成这副要死不活的孬样。”
  拓跋录沉叹着,“我想静一静,”
  “成。”两道浓眉倏然竖直,寒契爽快应允。“只要你将事情说个清楚,我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阿契!”该知道他不容易打发的。
  “是不是她又闹脾气了?”虽然他向来心直口快,但并不代表脑子里不长智慧,那天她房里探瞧伤情,临走前,她那两道凶狠的眸子拼了命似的砍杀他的后背,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意外她会迁怒于拓跋录。
  是吧?一定是因为她恼怒他那天的不识相,所以才会将怒火烧到拓跋灵身上!
  其实,这涂佑笙也算挺敢的,即使来到这陌生之地她依然不改其性,喊哭喊死、喜怒哀乐照样来,心里想什么全部摊开来宣泄,直截了当的脾气完全不输给他这莽夫,一点部不像……另一个她。
  以前,“她”的做法是全然迥异的消极,吃了苦、受了气,要哭要死全都闷着,所以才会导致无可挽救的下场。
  想想,也难怪拓跋录如今会这么战战兢兢的受她牵制,宁愿自己愁苦,也不忍将灰败的情绪波及到她丁点。唉,真服了这些女人家的把戏,简直是吃定了男人。喏,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她存心刁难你?”见他沉默不言,寒契不耐的提高嗓门“拓跋录!”
  “是我的错。”
  “拜托,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于么事情才刚起了个头,你就急匆匆的将所有的烂担子都往自己身上揽?” 闻言,他的脸皱起不屑的眉。
  什么跟什么嘛,没想到拓跋录愈活愈回去,也愈活愈孬了,不过是女人家闹脾气,就被击垮了,成天凛黑着张脸,活像死了老婆似的。他知不知道,他大爷情路受挫,沉沉的低气压袭得村子里人人心神不宁。
  “我忘了她仍有自个儿的性子。”一直在池水里痴迷着她的一举一动,映人眼中的虽然全都是她,所以他忘了她是毓儿,却也是小小,她所处的环境是与现下完全迥异的新世代
  “她真给你气受了?” 自己先前只是纯猜测,却没想到竟是真的。“看着好了,赶明几个铁定要她……不不,哗,为什么要明儿个,待会儿我就直接杀到你房里,狠狠的给她一记好打,看她还敢不敢……”
  拓跋录瞪着他,“阿契!”
  “干么瞪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若非这情所扰的人是他哥儿们,他才不想沾惹这款骚气哩。“你以为我爱修理女人。爱管闲事呀!”寒契没好气的哼了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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