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第19章

  “谁说我要押自己?”螭吻摇头,掏出身上所有财产,豪气朝贝桌上一摆,语气坚定:“我要押惊蛰胜!”
  此话一出,不只技评瞠眸,场边亦随之哗然。
  最最错愕的,当属惊蛰。
  “这是,酸讽他吗?”惊蛰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气愤之后,则是不解,螭吻笑容不带恶意,很认真。
  “一只龙,一只蛟,摆在一起相提并论,任凭是谁,也知道如何猜测胜负,况且螭吻是龙,更没有自贬的道理。”
  谦虚吗?死小鬼没这种情操吧……
  谦虚情操当然没有,螭吻有的,是对自身的怠惰很有自觉。
  能获哥哥们称赞,还让父王要求““去玩物享乐,别太认真练武””,想必惊蛰确实有本领。
  再反观他,人人说他先天奇骨,却后天勤奋不足,相较下,他倒不觉自己有十成胜算。
  加上无人押惊蛰胜,而他孤注一掷,若能通杀,这几日开销全赚回来了,哈哈哈哈……
  “龙子,下场参赛之人不能押输赢,这是规定……”“万一龙子恶劣放水,故意装输,比赛岂有公平可言……”技评不敢说得太明白,怕螭吻恼羞成怒。
  “我就算下注,也绝对全力以赴,不会有丝毫作假。”螭吻才没这般小人。提到比试,攸关颜面问题,哪容放水。
  “可是,没人押自己输呀……”
  “因为惊蛰很强呀!”当然要押强的那方胜。
  螭吻反手往騺蛰胸口,重重一拍。
  “什么龙呀蛟呀,全是世人认定,谁说蛟一定输给龙?也是有认真的蛟,和不认真的龙吧!”
  “能脸不红、气不喘,比喻自己是不认真的龙……真是勇气十足。”闻者,无不默默腹诽。
  明明该心情恶劣,惊蛰却笑了出来。
  眸光,紧紧追锁着与技评争辩的螭吻。
  是透进湛海的光线,太过强烈的缘故吧,洒落螭吻周遭,薄亮的璀璨,才会如此刺眼……
  刺眼,转开目光,不去看就好,偏偏,像被纠缠、被强迫、被逼着伫留。
  也不想,由那片璀璨之中,离开……
  发着亮的脸庞,那时,甚至勾引得惊蛰有股想伸出手去碰触的念头。
  到底用了多大的定力,才阻下那个想法。
  但现在,毋须再忍。
  长指,肆无忌惮,滑过白皙的颊肤,很冷,曾有的暖意,已经消失不见。
  螭吻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惊蛰与他,同躺大榻上。
  惊蛰的指,游移在他脸上。
  惊蛰单手撑颐,盯着他,神情沈忖,像陷入某段回忆……
  螭吻察觉不对──他明明瞠大了眼,但平躺在惊蛰身旁的“他”,仍双眼闭合,动也未动。
  而他,远远看着两人,仿佛局外之人。
  可那是他的身体!他的脸!他的皮肤!
  “不要摸我!”螭吻出声抗拒。
  惊蛰没有立即停手,指骨微微弯曲,由颧骨处,滑下左腮,再至下颚,慢条斯理,触摸着、戏抚着,彷似正把玩一件玉雕。
  更像……在摸猫。
  螭吻感觉不到手指力道、温度,可是眼前景况太……诡谲,令他脑门一热,是气,更是恼!
  那种爱怜,那种珍视,根本不该有!作戏给谁看呀!
  不是撕破脸,狠话说尽了吗?
  被摸的“螭吻”,无动于哀;看着自己被摸的“螭吻”,一脸羞懑。
  螭吻以为他没听到,于是,准备再吼。
  再不阻止,不断、不断、不断往下的长指,活像要从颈子再往下挪,一路摸进衣襟里──
  同一时间,惊蛰缓缓抬眼,望向他这方,而非床榻上的“螭吻”。
  眸光,深,而冷峭。
  “别碰我的身体!”螭吻咬牙切齿。
  “我碰,你又能如何?”惊蛰回以一笑,挑衅。
  他是不能如何,此刻的他,魂在这里,身在那里,两者分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被关入小小魂球内。
  匆匆一瞥,确定自己处于一室阔房内。
  房中宽敞,却无太多摆设,仅有几套必备家具,毫无赘饰,更无美感,只觉得冷硬。
  他立即猜想,这里是惊蛰的住居,他未曾踏上的地方。
  以往,总是惊蛰不远千里,特地来找他,为他送蚌、送鲔、送食物。
  他记忆中……他费心时去见惊蛰的次数,一次也没有。
  “又这是哪里?”螭吻虽有答案,还是多此一问。
  “我的别庄,你没有来过。”
  “叫你不要碰我!你还一直摸!”说话就说话,手指仍不住地游移,在他的脸上,他的发鬓──
  螭吻不知道是否该要庆幸自己魂体脱离,不然现在定是哆嗦不断,浑身寒毛直竖!
  “你可以阻止我呀,假如你能的话。”似要刺激螭吻,惊蛰的指腹轻柔如絮地来到“螭吻”的唇瓣,若有,似无,厮磨着。
  “我若能,绝对先痛打你一顿。”
  惊蛰对他的狺吠恍若未闻,笑痕犹扬,迳自再道:“我想起了当年,在万乐城里,你与我的比试,那一场……没能比成的武试。”
  是了,那场比试,最后没有开打。
  只因螭吻太坚持下注,要下自个儿的对手胜,与城内规矩不符。
  螭吻一拗起来,脾气死硬,任谁好说歹说,他就是坚持。
  僵持不下的对峙,最后是在螭吻一句“不让我下注,我就不玩了!”中,终告结束。
  骄矜的龙子,高傲的死小鬼,才不管场边多少人下注,多少人等待,以及如何收拾善后,说走就走,连头也不回。
  
  “想起你还是死小鬼时期,一脸的嫩,现在,竟也长成这副模样……”这一句,听不出赞美,或是嘲讽。
  他口中的“这副模样”,亦褒亦贬,是说螭吻褪去青涩,更为成熟,还是……沦为浑身通白,颜色尽失的“死尸”一具?
  “老人家才爱回忆过往,‘叔叔’,你也到了这个年纪嘛。”螭吻的回应则不然,明显就是酸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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