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艳 第20章

  艳儿淡淡回眸,“我连一刻也不能等。”
  “好吧。”他轻拍胸口。宵明,你就再等数日吧,反正咱们兄弟总是一块行动,能带着你一起,也好。
  就这样,烛光使出他那未练透的飞仙术,将两人的身影移动到玉蕖仙居,那处群蝶乱舞、花粉乱飘的茫茫仙境——
  “哈啾!”
  乘风飞驰许久,烛光一声忍抑不住的喷嚏声,代表着花神玉蕖的仙居,只剩百尺。
  万紫千红、翠绿清雾的景色映入眼帘,一幽仙境,在这里没有四季之分,百花齐绽,蝶翼振振,拂起更多更浓的花香。
  艳儿的步履有些缓,满园春色相当眼熟……数只蝶儿在她身畔徘徊飞舞,贪得一袭幽香。
  “好恶心的味道……”烛光拧着鼻,顾不得现下俊颜扭曲。恶!他想吐。
  “花神在哪里?”
  “你别急,有人闯进他的地盘,你以为玉蕖会不清楚吗?瞧,人不是来了?”烛光指向窜出更多恐怖花香的方向,真是人未到,味先到咧!
  这香味好熟悉。“这是……牡丹花香?”艳儿不自觉低喃道。
  花香引来了群蝶,平空而起的清浅男嗓带着笑意。
  “你不是那个老跟在玄武尊者身畔打转的玄武族孩子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无形氤氲间,现出一抹飘逸顽长的身形,花神玉蕖。
  “有空也不会来找你闲磕牙。”烛光嘀咕,不小心吸进一口花香,换来连连不绝的喷嚏声。
  “你还是不习惯享受花香?”玉蕖笑道,优雅长指之上停歇着一只粉蝶。
  “享受?!我瞧是折磨吧。”烛光轻哼。
  “别兴那套嘘寒问暖,先办正事。”艳儿开口,引来玉蕖的注意。
  他清灵的眼眸缓缓落在艳儿身上,瞬间,笑意凝结。
  艳儿无视玉蕖俊颜涌上的异状,自顾自道:“我和烛光到这里只为探得更多关于蚀心剑的事,你若知道,希望你能详尽陈述。”她没时间浪费,只想快快问到蚀心剑之事。
  “蚀心剑?你们为何要问蚀心剑?”玉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好似想由她脸上探得些什么。
  烛光将玄武被蚀心剑所控一事,全盘托出,细节部分则简单跳过。
  “这……按理来说,玄武尊者不应该受制于一柄妖剑,先不论他向来淡薄不争的宁心,在他身上所烙下的‘洪范九畴’可是圣极至圣的神印呀。”除非玄武的心湖已不似以往静谧,掺杂太多其余情感。
  “别说你不信,我们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否则宵明也……”烛光一顿,咬咬唇,“我们不是来问你信不信这件事,我们只想知道该怎么让玄武大人脱离妖剑掌控。”
  “你们应该知道蚀心剑共有六柄,每一柄剑的属性及妖力全归纳于执剑者本身。听你们所言,流星剑原本是属于烟……属于你所有,而今归了玄武,剑身也起了变化,那是因为玄武的法力比你来得高强,流星剑虽早已化为幻剑,但现在,它已不是区区一柄妖剑。”恐怕因为玄武的法力而化为足以毁天灭地的骇人神器。
  “你说了一长串,仍没说出如何让玄武脱离流星剑的掌控!”艳儿的口气有些急。
  玉蕖深深望了她一眼,“我不知道如何助他脱离。”
  烛光呿了声,“你不知道就早点说嘛!还故做什么神秘?!小艳妖,走,咱们回渤海去——”闪人!找玄武族太长老可能还比较有用咧!
  “但我只知道如何毁掉蚀心剑。”玉蕖没理会烛光的急性子,续道。
  “你快说!”艳儿嚷嚷。
  “以剑毁剑。”
  烛光及艳儿面面相觑,两人同时再开口,“你的意思是,再找一柄蚀心剑来对抗流星?”
  玉蕖颔首。
  “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找其余的蚀心剑呀!”烛光说道。
  “除了要找,还要找对了才有用。”玉蕖淡淡补充。
  “什么意思?”
  “玄武的修行虽未列仙佛之名,但已有仙佛之实,你们若找了柄小妖幻力所形成的蚀心剑,到时被毁的,不会是流星剑。”见两人沉默,玉蕖浅叹,“有一柄剑绝对足以摧毁流星,但那柄剑,却是我最不抱希望的剑。”
  “哪一柄?”
  “辟邪剑。”
  烛光怪叫:“你是说那柄诛仙灭佛的天火辟邪?”但那柄剑是在一个灭世邪神手上呀!
  “就是那柄‘辟邪’。可惜在那名灭世邪神被封神之后,辟邪已让众仙佛给封印在某处,下落不明。”否则流星冰剑碰上狂烈辟邪,只有灰飞烟灭一途。
  “既已不可能拿到辟邪剑,那其余的蚀心剑呢?”艳儿追问。
  “第二柄电紫剑在尚不及化为幻剑时便已碎裂,自是派不上用场,另两柄遗留在人世的蚀心剑仍仅是凡世古剑形态,也不用列入考虑,眼下只剩最后一把蚀心剑——‘白虹’。”
  “白虹是幻剑吗?”
  “是。”
  “它现在在何处?它能与流星剑抗衡吗?”艳儿急着探问,未曾发觉玉蕖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卧雪山。”玉蕖说了处地名,在艳儿颔首表示记下后,他才缓缓再道:“能与不能,我不敢保证,但这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好,烛光,咱们走!”她连个谢字也不说,转身就要离开玉蕖仙居。
  “烟绒。”
  一个极度陌生的名字,由玉蕖口中逸出,成功地唤住艳儿的脚步。
  玉蕖在她身后幽幽叹道:“你自踏进这里到现在,皆是一副不识得我的模样,我知道你还恼怒着我,毕竟——”
  “花神玉蕖,我今日头一回与你见面,不识得你是理所当然,何来恼怒之说?”艳儿没有回头,只有方才听闻“烟绒”两宇的瞬间,身躯微微一颤。
  她不记得玉蕖是谁,但她却忆起了那个被遗忘百年的名……
  烟绒……
  是了,有人总是这般唤着她,那个人的声音、模样,她却已经捉不着半分回忆。
  “烟绒”这名字,已不再代表着她,她现在叫“艳儿”,而她想追回的,不是百年前所忘却的记忆,而是那总是慢慢吟念着她名字的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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