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追月 第25章

  “对不起。”他也不拖泥带水。
  “我接受。”她甫坐下来,赤兔跟着跳到她腿上,这回可不是用凶恶的态度,而是谄媚磨蹭--
  依它简单的逻辑推演方式,它最崇拜应承关,除了应承关之外它可算是天不怕地不伯,但现在,它崇拜的对象被杜小月骂不还口,还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
  以A大于B,B大于C,故A大于C的证明式来看,A是杜小月,B是应承关,C是它小赤兔,故得证--杜小月才是它最该崇拜的人!
  第十章
  下午一点半,最适合午睡的好时辰。
  一人一兔窝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陷入熟睡,杜小月躺平在沙发上,而赤兔躺平在她胸前,这两个家伙幸福的睡相真是令他这个一天睡不到两小时的人咬牙切齿,其中又以赤兔最令他嫉妒。
  “真羡慕那只小家伙……”应承关泜吟着。
  羡慕它吃饱睡、睡饱吃,还能大剌剌地霸占柔软的“床位”,更羡慕它总是肆无忌惮地追着她跑,不像他,没有追过人的经验,只是静静守在她身后,最后却在她转身走近他的同时离开--
  他以为她会放弃,毕竟他不再符合她所想要的对象条件。
  我不要再追着别人的脚步走,若追不上,那么就让对方离开吧,我要一个愿意等着我的男人。那个夜里,她说得坚定。
  现在,她又追上来了,追上他这个没办法等着她的男人。
  所有被倒追的男人心底都免不了男性自尊的膨胀和得意,他却完全没有这两种情绪,唯一有的仅是满足。
  无法遏止的满足。
  他还记得半个小时之前,她叉着腰质问他无故辞去振道教官的始末--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Archer……也就是应家老四,他管理的国外部需要我回来处理善后,非到必要,我根本不想踏进应氏,我宁愿一辈子当振道的教官,至少……不用眼睁睁看见兄弟阋墙。”
  “兄弟阋墙?是你和应家哪一个兄弟?应家老大?”
  “你猜对一半。”塞下两人份的咖哩饭,应承关啜着鸡汤。
  “那猜错的另外那一半是什么?”她追问。
  应承关摇头拒答,她的问题牵扯出来的答案连某几个身为应家人的兄弟都不知道真相。
  “我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但--”
  “你最后还是回到应氏了。”她替他接话。
  “不回来不行,一个Archer就已经够了。”口气虽平稳,但扣握在杯上的指节加重力道,诚实泄漏了他的情绪。
  “应家老三说,Archer的座车是被超速闯红灯的车子拦腰撞上,是意外,不是吗?”
  “是意外……是阴谋所衍生的意外。”
  听见这回答的杜小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没再多问。
  应承关不知道她听出多少弦外之音,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他,只看着覆在他手背上的纤小手掌没有离开的意愿,正如同她抚顺着赤兔的皮毛一般,她也在抚慰着他。
  “我很害怕齐娸就这么一睡不醒,Archer会疯的……”
  “然后在他疯了之后,你也会跟着发疯。”杜小月像在预言一样。
  应承关无言,更别提反驳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直觉,就是觉得你好像认为你弟弟发生事故全是你害的一样,为什么呢?难道你方才所谓的‘阴谋’是由你一手策画,所以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如果是的话就太不可原谅了!
  “我没有策画什么,只是明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我却没有阻止……”
  “你老实告诉我,是谁设计Archer?是不是童玄玮?”
  应承关瞠着眼,对她话末的人名感到震惊。而他的反应让杜小月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是意外,他一定没料到会弄成这样--”
  “他也永远不会料到齐娸小姐会不会再有清醒过来的机会!”杜小月义愤填膺,“他犯了错,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应承关叹了口气,能回应她的也只是沉默罢了……
  在满足之后,他竟更觉得罪恶。
  “应氏什么时候变成了托儿所?”
  思绪被突来的声音截断,坐在杜小月身旁的应承关没有转头,他背后的人迳自走到办公桌后的大皮椅落坐,随手翻阅起桌上的文件。
  “你什么时候来的?”应承关脱下西装外套,覆在一人一兔身上。
  “在她训完那句‘他犯了错,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之后。”
  应承关与倾靠在皮椅背的人互望,那人扯起笑,却不带任何好心情。“可惜你没回答她。或许你害怕你的回答会惹来她的不快?”
  “你知道我会怎么回答?”应承关面无表情。
  “因为是兄弟。”
  一语双关,点出他明白应承关会怎么回答是因为他与应承关的兄弟血源关系,也将那句“为什么要护着他”的答案说得清楚。
  “但如果她问你‘那Archer呢?他就不算是你兄弟吗?’,这一句话就足够让你自责个三百年,是不是,弟弟?”
  一声虚伪的称呼,让应承关淡然的神情有了细微变化。
  “不用你来提醒我。”
  “因为你自己心知肚明。”应家老大--应滕德站起身,双手环胸。“告诉我,童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找他做什么?”应承关神色戒备。
  “放心,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像你那样赏他几顿硬拳。”应滕德点燃一根烟,却只是夹在手指之间。“我,再也不会这么纵容他。”
  再也不会。这表示应滕德“曾经”纵容过他吗?应承关在心底浮现出困惑。
  应滕德看穿他的思忖,“别猜测了,我一直很纵容他,就像你们纵容着他一样。今天会变成这样,谁也别想逃避责任。你、老三、老五都一样,你们没有办法对童说出或做出任何有效的责备,他该学着自己认清一切事实,并且接受它,再怎么任性也该有限度。”
  经过好半晌的沉默,应承关才道:“他在老公寓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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