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追月 第20章

  他不在座位上……
  “应教官不在吗?”有个急忙冲进训导处的男同学边喘边问。
  “应教官下午请假嗅。”一个女教官回道。
  “惨了,今天我一定要销一支申诫,现在我要怎么办?”
  “我来替你办吧,应教官明天会不会来还不清楚,过来。”
  “那你要替我跟应教官说一声噢,不然我的申诫数量都快要换一张贵宾卡了。”呜,是扫厕所的贵宾卡。
  “好。”女教官答得随意,让那名男同学仍是心有不安。
  杜小月得到想探查的答案,悄悄退出了训导处。
  她回到教职员办公室,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拿起手机,将一字字的担忧输入萤幕,按下确认键。
  你没事吧?怎么请假了?
  接下来,却还是无止尽的等待。
  等过了一堂课,手机静默;等她今天所有课表结束,手机仍无声无息地安躺在指掌间;等过了晚餐、过了凌晨、过了……
  终于,她的手机传来动静,哔哔的声响中,手机亮绿萤幕瞬间熄灭。
  那是手机电池耗尽的讯息。
  jjjjjjjjjjjjjjjjjj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请在--”
  杜小月切断了另一端传来的冰冷音调,她不习惯对着无法聆听、无法回应的机械说话,更不想重复前五通相同的留言讯息。
  在她宣告要追他的同时,他就要远远逃开吗?
  过度巧合的敏感时机,让她不得不开始胡思乱想,尤其是没有人能为她斩断心扉逐日萌发的杂乱思绪,她一定会在无助之中灭顶。
  窗外下了场好大的雨,浙沥哗啦的落雨声拍打在阳台上的雨篷,如同拍打在她心头的落寞,共谱出微涩的心酸。
  蓦地,手机传来流行歌曲的铃声--
  在第四天的寂静之后,她的手机终于响起。
  从手机的显示号码,她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却也忍不住任性赌气。她很想很想立刻接起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听听他的解释、听听他……但又任性地想让他知道她在生气,让他知道她没有守着手机,没有傻傻等着他回电……
  直到她认为等待得够了,同时思索完头一句要说的话之后,才伸手拿起手机,但铃声却在她触及通话键之际静止,害她只能愣望苦小小萤幕上那行“一通未接电话”……
  杜小月死掐着手机,实际上她最想掐死的是她自己。
  “你怎么这么没有耐心?!我都等了四天,现在才让你等一下下,你、你……还有你!你在ㄍㄧㄥ什么?电话响了还不赶快接,活该倒楣没接到电话!”她火大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怒火正炽。
  哔哔--
  是简讯!
  她手忙脚乱地按了几个键,收下热呼呼的讯息。
  我在门口。
  他在门口?!
  杜小月用自己也想不到的百里神速冲到玄关,拉开大门,看清来人之后又随即甩上门,整个人贴靠在门后,缓缓滑坐在地板上。
  拿起手机,压下好几个按键。
  我现在生气的表情很丑很丑,给我五分钟。她送出这句讯息。
  好。他回传道。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一颗不太争气的眼泪悄悄滚出泛红的眼眶。
  知道。
  那你不解释?心里就算有所不满,在见到他之后也早消弭无踪,现在所残留下来的,几乎只剩下女人对男人使娇的嗔问。
  门里门外只有两支手机发送着交谈声,杜小月与应承关保持着缄默。
  出了些事。
  萤幕没有声音情绪表达的能力,但她却能清楚察觉到应承关的沉痛。
  杜小月偷偷从门扉的视孔颅望他的表情,她看到一只落水狗……不,一只落水巨狗。
  他的黑发滴着雨水,沿着刚棱的颈缘滑落,水湿衬衫透着古铜肤色,楼梯问暗幽的灯光加深了他周身的落寞,细长的黑睫掩盖在凤眼上,流露在脸上的,除了雨水外,就只剩浓烈得化不开的哀恸。
  那模样……楚楚可怜。
  明知以他的外形和身长绝对不适合这四个字,但她一时之间竟挖不出其他形容词。
  这样的他,让人于心不忍……
  门缝拉开小小距离,她放弃原则。“进来再谈吧。”
  “会弄湿你的地板。”门外的他没动作,脚下积蓄成一圈不小的水洼。
  “没关系。”她转向浴室,拎了条干毛巾,“我这里没有你可以替换的衣服,但我有烘干机可以烘你的湿衣。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我替你泡杯热咖啡。”
  几滴发梢凝聚的雨水落在她颊上,冰冷的令她瑟缩。她踮起脚尖,还离他的肩有一大段距离,后来还是应承关弯下身才使她顺利将毛巾罩在他头上,她的贴近及他的倾身让两人靠得恁近。
  “好冷,快擦干。”她擦拭着他的黑发。
  迟疑片刻的大掌在她背脊后方轻扬,然后缓缓交叠在她腰后。
  “你浑身这么湿,会感冒的。”她才放下脚根,想去替他准备一套盥洗用品,却遭到大掌阻碍。“你--”
  蓦地,身后阻止她退离的力量将她收紧在结实双臂间,进而镶贴在他的胸膛中,两人只隔着湿漉到几乎成为另一层肌肤的薄衬衫。
  “应……”她的惊呼只维持了一个丰,应承关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只是紧紧抱着她,称不上温柔的手劲压疼了她的腰脊,身高的差距也让杜小月踮酸了脚趾,她伸手揽住他的肩,藉以稳住自己的脚步,更回搂住反常的他。
  “你看起来好累,你还好吗?”他的样子让她好担心。
  他无声地在她肩窝摇头。
  “发生了什么事?想说吗?”
  他沉默了好久,锁缚在她腰上的臂膀又加重数分力道,犹似挣扎着说或不说。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
  “我弟弟和他的未婚妻在从婚纱店领完婚纱的回程发生车祸……两个人都伤得很重,而肇事者,是我另一个……弟弟。”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沉更低,若不是他的唇就贴在她颈间,她不会这么清楚地听到属于他的无奈,更不能从其中听到属于他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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