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共舞 第26章

  整队骏马兵将!媲美电视耗费巨资所拍摄的古时战争片,而她正是挡在路中央的碍眼者!
  瞧瞧铁骑部队为咱们后援军留下了些什么?一只漏网之鱼。模糊的人影语调中是恶意的调侃狎笑,一柄大刀高举。
  别、别开玩笑了!就算嫌我挡路也得让我有时间跑呀!哪有人马上就抽刀的?!她急急嚷道,奈何所有字眼全含在嘴里,变成蚊吟似的低鸣。
  她放弃动口,双手在泥泞间扒出爪痕想逃离,可是这具身躯动也不动,像个白痴似地跪坐在原地,等待大刀像劈西瓜一样将她对分剖半。
  凉风唰过她的右颊,紧闭的眼隐约感觉一道快速的黑影闪过,而血腥或任何痛楚却没有发生,只有不绝的雨声打在肩头上的感觉。
  她睁开眼,两柄大刀在她鼻前交叠,一柄不怀好意,另一柄却稳稳地挡下攻势。
  夏候……夏候将军。方才笑得好贱的声音这下子可抖得厉害,欺善怕恶果然是中国老祖先遗留下的国粹之一,历久弥坚。
  别拿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磨刀。严厉的语声不怒自威,像道闷雷。
  真是个大好人!而且他的声音好熟喔!她仰起颈,想看清楚救命恩公的长相,这一觑——
  大哥?!她霍然双眸一亮。
  即使少了眼镜的辅助,她仍能清楚分辨大哥独特的嗓音及外形,只不过褪会平日看惯的衬衫,换上一身看来斑驳的银甲罢了。嘿,连眼罩都巧合地镶在左眼呢。
  但眼前脸部线条细成石棱的“大哥”看来年龄是比较大些。“大哥”挥手要军队继续前行。
  哥!等我,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她才回首,原先的大批兵马竟平空消失,连一丝马蹄尘烟也没见着。
  难过这里是应家哥哥的梦境?那她防扮演的又是谁?
  梦境又轮转许久,雨歇。
  她不知如何离开这里,她所“寄宿”的身躯木化似地坐在原地,傻傻的,连带使她动弹不得。
  低垂的眼前伸出一双小心翼翼又沾满血腥的大掌,轻轻捧住了她的脸,生怕碰坏了她似的。目光上移,她看到了应巳龙,还来不及惊喜呼唤,他柔柔唤道:茧儿?眼眸中是赤裸裸的担忧。
  茧儿?他叫她茧儿?
  不,他不是应家哥哥,他是……
  起将军……虚软无力的哭音从她唇瓣间滑出,满眶的泪水洗亮她的眼,也让她眼前汗流浃背,气息微喘的男子在水光潋滟间变得清晰。
  不会吧?她又开始哭了呀?她这辈子流过的眼泪恐怕没有这场梦境来得多。但她也知道这眼泪有一半是因为再见到他的喜悦。
  他展开双臂环住了她,仍顾忌避嫌地形成空洞的圆,掌心交叠在她身后,他身上的汗水血腥味充塞在鼻间,挟带着另一种令她疼惜的欲望。
  茧儿的意念撼动她的思绪,将一波波心疼着眼前这名白袍染血将军的情绪毫无保留地过给她,所有的感受不需透过言语交谈,在她回搂住他的同时,一切过往再度涌回脑海。
  是的,她想起来了。
  他是刘备麾下最忠诚的下属,有别于关羽、张飞义结金兰的重誓,仍然剖心沥血地奉献最真挚的忠义,一个将生死置于度外,一个忠心耿耿到无视自身安危甚至是感受,一个不曾善待自己的赵子龙……
  而她,只是个樊城里平凡淡然又身负残疾的绣娘。
  他与她,因绣而相识;因绣而相遇,因绣而倾心,却仍处于关系扑朔迷离、似淡似浓之间,对于这样的距离甘之如饴。
  她向来无欲无求,却将他深烙在心上。
  他向来无私无惧,却折服在她清冷的凝眸间。
  这般痴缠纷扰的情丝由遥远亘古而起,理所当然也该终结于那段时空,如今却像越缠越乱的丝线,将她与应巳龙一并束缚其中。
  微微疼痛由指尾传来。
  垂眸,目光被一道红滟的影子吸引,那是一条系在她尾指、细如蚕丝银钱,不断收紧再收紧,直到划破肌肤,血珠子沿着几乎要没入筋骨的丝线端滑落,染红半透亮的索线,而空荡荡的线头末端,没有任何归宿牵连地垂悬在她婉际——
  一条没有收尾的红线。
  第九章
  简品蕴犯下了人生中最羞耻的错误,而且还是一连两次!
  呜……她真不敢相信,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懊恼地捶心肝。
  一切的原由来自于昨天的吻。
  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吻——好小好小的吻耶!怎么演变到后来会燃烧出这么恐怖炙人的熊熊火光,把两把干柴烧成灰烬残渣?
  她就这样把他给吃干抹净,彻彻底底蹂躏践踏掉他的清白。
  最凄惨的是两个纵欲过度、操劳过累的男女竟然还睡到日上三竿!看日出?看个大头咧!太阳都滑行到正空中,还看什么看?
  最后她只能带着睡过头的满腔悔恨及满身吻痕、酸痛,哀怨地驱车回台北,结束数天来的醉生梦死。
  然而这还不是最凄惨的一环,恶梦是在他们回到台北时达到最高潮。
  “我在想……我作的那场梦和你的是相关联的,而且你不是说你昨天无梦一觉到天亮吗?所以一定是我跑到你的梦里去当主角,可是那场梦境好混乱,还有那条没有收尾的红线……”简品蕴从后车厢搬出一堆土产,看看手表,大哥应该再过十几分钟就会到了,手脚得快点。
  “你中我的毒太深,这叫日有所思。”他并不希望小简和他有同样悲惨的夜夜恶梦。“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家?你拨个电话回去,就说正巧遇到朋友顺路送你,不行吗?”他可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等家人来接。
  他们会追着盘问我关于你家祖宗十八代,饶了我吧。”她苦着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面对我家那两只保护欲过强的男性生物。”
  “但我也不想偷偷摸摸,像个地下情夫似的。”
  瞧他!说得多委屈!
  难怪有人说只要上过床,什么关系都会变质,有人变得疏远;有人变得沉沦,应家哥哥看来是属于后者。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嘛。”她红透了脸“改、改天请你到家里吃饭,把你介绍给我爸,然后你自己去见识和体会我老爸的保护欲。”她一顿,突然卟哧一笑。“记得把你的祖谱和从出生到现在的事迹准备好,我想这是我老爸‘口试’的项目之一。”她偷偷泄题,以保新出炉的男朋友安全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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