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黑手妹 第19章

  并不是他的眼神有带任何的狎玩意味,而是他眼中的含意像是打算检视她那里有没有受伤的样子,让她感到尴尬。
  “没事。”她赶紧道。
  幸好地面平坦,她充其量只有些淤伤——臀部和自尊心双重被撞得青肿!
  “惨了,不晓得沙拉油跟鲜奶有没有破……”
  在静仪懊丧的咕哝声中,奕麒的眼光往下寻,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物品。
  静仪忍着痛,蹲下身捡东西,奕麒赶紧帮忙。在她忙着检查提袋里的沙拉油瓶和鲜奶有否破损时,他则收拾掉落出来的物品。
  看到婴儿奶粉和纸尿裤时,他的眉头打结,那名蓝眼睛的小男孩应该过了喝这种奶粉,及穿纸尿裤的年纪吧!
  他紧抿着唇,心情抑郁着,却没有开口,将湿巾、奶粉、麦片、巧克力饮晶都塞进另一个袋子。
  当他的手伸向另一款货品,静仪却比他更迅速的攫住,原来是卫生棉。他怔异的看进她眼里,她则飞快的别开脸,一抹红潮占据她脸颊。
  “谢谢。”
  她勉强站起身,手伸向他想要回另一个袋子,奕麒却捉紧袋子,皱着眉瞪视她。
  “麻烦你。”她再一次示意。
  “你一个人?”他脸色不豫的问。手中的袋子分量不轻,料想她手上的那袋也绝不比他手里的轻。这女人以为自己是举重选手吗?
  “对呀,请把袋子给我。”
  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吧?见他仍没有交还袋子的动作,静仪有点恼了,以嘲讽的语气道;“如果你需要婴儿奶粉、纸尿裤之类的,超市里还有很多,不要抢我的!”
  难需要那些鬼玩意!
  他脸上浮起嫌恶的表情,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浓眉下的深炯眼眸更加阴沉了。
  只见识过他翩翩风度的静仪,被他形于外的怒气吓一跳。没想到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可她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了?
  “你的……”本来想问她老公死到哪去了,竟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来买日常用品,还都这么重,但实在不情愿提到那个男人,奕麒语气一转,“家人呢?这些东西都很重,怎么没人来帮你?”
  没料到他一直没把袋子还她,竟是关心这个。静仪的胸口微微感觉到一阵奇异的翻搅。 
  大笨蛋,怎么可以为了他随便说的一句话就感动?
  这两个多月来受的罪还不够吗?
  她悄悄做了个深呼吸,强逼自己封闭心房,嘴角绽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语音清冷的道,“如果你是指免费的搬运工,的确没有。自从我姐姐、姐夫去欧洲旅行,我爸妈去日本旅游,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而我是唯一可以卖力气的那个!”
  面对她眼中的挑衅,奕麒心中升起疑惑。为何他会觉得她的态度不太对劲?即使是第一次见面,她也没对他这么冷淡。还有,她说自己是唯一可以卖力气的人,那么……蓝眼小孩的爸爸到哪去了?
  一时间也不晓得怎么开口询问,他只得道:“你的吉普车呢?”
  她应该是开车来的吧,他很乐意帮她提东西到车上。
  怎么又来了?静仪没好气的瞪视他。
  宋奕麒到底要问她多少个问题,才打算把袋子遣给她?他知不知道她的手很酸,屁股也痛得要命?。
  她用力将手中的袋子放到地面,本来想不理会他,但他眼眸里灼温暖关怀,让她没办法拒绝,索性连珠炮似的提供答案,省得他再问个没完。
  “吉普车给我表弟阿丹借走了,原本家里还有两辆车,可我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想趁姐夫跟我爸都不在家时,把他们的车送去保养,结果,我就无车可坐!”
  她顿了一顿,看出他眼里的疑问,接着又道:“你想问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很简单,坐公车呀。要怎么回去有两种方法,坐公车或坐计程车。
  “别皱眉,我原本也正考虑要招辆计程车的,若不是你按喇叭吓我,我已经在路上了!这么回答让你满意了吗?如果没有别的问题,请把提袋给我,我打算照原计划招计程车!”
  奕麒没理会她伸过来取袋子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后,紧捉着的薄唇微微开启,“我送你。”
  啥?她没听错吧?
  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她误解。只见奕麒以摇控器打开行李箱,弯下腰拿起地上的袋子,越过她,连同他手中的袋子放进他干净得可以当展示车的行李箱中。
  接着,他绕过来为她打开前座的车门,静仪从呆滞中回过神,尽管对他竟不先征求她意见就霸道的决定感到恼火,但既然今天的大采购都被他“绑”上车了,她不跟上去行吗?
  再说,有人自愿当司机、当搬运工,还可以省去她的计程车钱呢!
  她不客气的坐上前座,奕麒很快的也上车,熟稔的发动车子。 
  靠进舒适的椅背,静仪不禁要想,竟有人对分手的女朋友那么好,不——她随即苦涩的垂下徽微上扬的唇角,心里的另一道声音响起;她不是他分手的女朋友,充其量不过是名他爽约的对象……
  奕麒以眼角余光偷瞄上车后就一有不发的静仪。
  她将头靠在椅背上,侧向座位旁的车窗,眼似闭非闭,从一上车就保持这个姿势。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但奕麒可以感觉到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自她身上辐射出,仿佛在警告他不得越霄池一步。
  这算什么?
  在啼笑皆非之余,怒气上涌,奕麒的胸口登时窒闷难受。
  他只是好心的送她回家,她没必要摆张臭脸给他看吧?
  要说谁该对谁生气,也是他对她呀,她有什么理由生池的气?
  心里虽这么想,干涩的喉头却如炎夏干涸的井,又紧又苦的升不上一句责备的话。
  毕竟,她没有开口的义务,他不也是紧闭着唇,做只闷葫芦吗?
  尽管有这样的体悟,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仍充塞于陶臆间。
  第六章
  奕麒以眼角余光偷瞄上车后就一有不发的静仪。
  她将头靠在椅背上,侧向座位旁的车窗,眼似闭非闭,从一上车就保持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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