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知道,他现在住的地方有狗仔队二十四小时守著,弄得他很烦,现在又是他进军美国歌坛的重要时期,需要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写歌……”
“我管他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臭哥哥!这样屋子里只有我跟他耶!你不怕我被他怎么了吗?”
“哈哈哈……这是不可能的,小妹,你长得还算不错,但严军看过太多世界级美女了,你还入不了他的眼。”
“谁说我入不了他的眼?他今天早上才……”话声一顿,想到豆腐都被看光光了,她忍不住抓著衣襟,白皙的颊转为粉红。
“今天早上才怎样?”裘杰纳闷。
“才……才和我吵一架啦!”她支支吾吾的找了个理由。
“乖,你别和他吵架,我跟你说过吗?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严军……”
“对,房子是严军的,水电瓦斯是严军的,锅子床铺马桶还有墙上爬的那只小强全都是严军的对吧?!”她没好气的飙高音。
“你既然知道,就对他客气点。我记得你不是很懒得生气吗,怎么遇到他就走样了?”
“还不是他太气人!”她不悦地嘟囔著。
“其实严军只是长得酷了点,人还满好相处的,要求也不多,你只要改掉那个什么都懒的性子,应该就可以把他照顾得很好了。”
他那种态度叫做要求不多?而且日后还要由她来照顾?
她忽然觉得这趟回台湾简直就是自讨苦吃,现在飞回美国还来得及吗?
“好了,哥不和你多说了。记得,严军没什么禁忌,只要按照他的话去做,还有作曲时不要吵他,应该就可以了,我要挂断了,再见。”
“喂!哥?哥?”
正气恼著哥哥的不负责任,手机铃声突然又响起,她忙不迭的接起电话,以为哥哥良心发现AB
“臭老哥!人家不要和恶魔住在一起啦!那个严军一定会欺负我的!”
“……”
“臭老哥,你说话啊!”
“你买个早餐是掉到水沟里了吗?还敢说我坏话?小睡猪,你、死、定、了!”
第三章
严军与裘暖的同居生活正式展开。
原本两人都以为自己会极不适应,没想到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她目前还没有在他的食物里下药毒死他,他也还没把她打死活埋报逃亡。
其实这么低调、不会吵人,成天除了睡、还是睡的安静室友,正是严军最理想的典型,然而她对他这么一名大帅哥天天在面前晃来晃去却视而不见,他却是颇有微言。
更气人的是,她还真是懒到极点了!只有他吩咐她做事时,她才会勉为其难的应付他──前提是他必须千辛万苦的先把她从床上挖醒──剩下的时间,她绝不会主动替他做一件事,十足十的被动。
他都要怀疑她再睡下去,等到三十岁时,大概只剩六十岁的体力了。
加上她又不谙厨艺,上次那锅可怕的恶心东西真的吓到他了,于是他三餐都得当老外,由她负责替他张罗回来,谁叫她煮的东西狗都不吃!
就如现在,他一脚把一路睡到中午的小睡猪踢出门,免得她真的睡病了,要她去帮他买份青酱义大利面,不要松子、不要海鲜、酱汁不能太稀、面条软硬适中,还要双份。
屋子里剩他一个人,一如往常的安静。其实平日她在时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形,但是少了个人的空虚感就是这么真实,让空气的粒子都增加了重量似的,压得他有些心烦。
他对小睡猪似乎投注了太多注意力了,而他很清楚原因是什么,这不是个好现象。
当初会把这别墅借给裘杰,是为了工作方便,反正他自己也没在用这房子,又看不下裘杰原本那鸽笼似的小套房,没想到会因此邂逅裘暖这个意外。
到目前为止,他和这个意外相处的感觉还算满意,偶尔逗逗她,看她敢怒不敢言的俏模样,令他的生活多了很多趣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爱欺负人的劣根性。
想著想著,她怎么去了那么久?
算了!反正她一定会回来的,有时他讲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买不买得到的东西,她就是有办法变出来,这也算她的强项之一吧?
“还有好几首歌没写出来,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轻轻甩了甩头,他走到二楼自己的主卧房。裘杰刚搬入时,坚持不占用他的私人空间,而他不想在密不透气的练琴室写歌,恰好这间房够宽敞,还有一扇很大的窗户面向庭院,虽然下午阳光会直射,窗外的大树却解决了这个问题,还会形成阳光斑驳的特殊美感。
拿起吉他,他试图将自己的心思沉淀,微微的凉风及充足的光线令他感到舒适,一时灵感泉涌而来。
只见他哼哼唱唱,偶尔加上吉他伴奏,随手抓起纸笔将脑子里的东西幻化成美丽的旋律。
“严军?”门外传来细小的叫声。
小猫似的声响没有惊扰到全神贯注的男人,他完全沉浸在创作之中,外界的事全置之度外。
“你不是吵著要吃义大利面?人家买回来了,你再不出来吃,面条就不Q了,你别怪我喔!”门外的声响继续著。
房间里依旧没有反应,外面的人儿似乎等不及了,忽地将未上锁的门打开。
严军尚来不及回过神,这门一开引动了风的对流,才刚谱到一半及许多未完成的曲谱全数飞了起来,不仅盖得他满头满脸,有一些还大剌剌的飞出窗外,连抢救都来不及。
眼睁睁的,他一个中午的心血,全泡汤了。
“裘──睡──猪──”严军的声音咬牙切齿。
“那个……”瞧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裘暖心惊的退后一步,“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混球!谁叫你开门的?不是叫你在我作曲时不要吵我吗?”他拨开身上一堆纸,气得拍桌。
“我我我,我没有听到那个……音乐的声音啊……”她真是被骂得很无辜,谁知道他练琴室不去,会在房里作曲啊?她早知道他作曲时脾气是很差的,才不会自踩地雷,他应该在房门贴上“内有恶犬”的标志嘛!
“你该死的开门做什么?”他黑著脸来到她面前,令她又退了三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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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暴君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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