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流年 第18章

  她的答案再清楚不过,却在武鉴钧心里掀起很大的涟漪。十一年的时间不算短,得要很有耐性才挺得过去。她能挺过来,照理说应该是对他怀有很深的感情,但她的理由却简单到不可思议,害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望,或许后者的成分要大得些。
  「其实我只有说话的声音好听,唱起歌来五音不全。」他试着说服她,他的声音好听只是假象,不值得一提。
  「骗人,我才不信。」他只是想说服她自己不如她想象中美好,别以为她不知道。
  「是真的。」他没有必要说谎。「我的歌声连死人都嫌难听——不,说不定还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央求我不要唱了。」
  好夸张的说法,司徒云心就不相信有人唱歌会那么难听。
  「唱一首歌来听听。」她给他证明清白的机会。
  「什么?」要、要他唱歌?
  「我没有亲耳听见你的歌声,是不会相信你唱歌难听的,你也休想说服我。」她没那么好商量!
  「你想把死人吵醒吗?」他都肯揭自己的疮疤了,她怎么还不相信?
  「他们若真的出来抗议,顶多我帮你打回去就是,快唱!」想打发她可没有这么容易,就算死人也别想挡她的道,她会一一清除。
  武鉴钧总算见识到她有多固执,与她相较,他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完全无法相比。
  「好吧,你可别后悔。」他警告她。
  「我不会后悔。」她点点头,保证她绝对耐得住。
  武鉴钧清清喉咙,一时之间想不到唱什么曲子,司徒云心提醒他,他可以唱当地的山歌,可能好记些。
  他觉得有理,事实上他会唱的曲子也就那几首,随便一首效果都很惊人。
  武鉴钧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扯开喉咙大唱山歌。「我的好姑娘呀,你为何爱别的郎呀……」
  好像杀猪——不,杀牛的歌声瞬间传遍整座树林,害惨了树林中栖息的野兽。野猫也跑出来了,野兔也跳出来了,还有原本躲得好好的田鼠,被武鉴钧的歌声吓得从洞里钻出来,被觅食的野猫逮个正着。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都是她害的。
  这一幕弱肉强食的戏码本不该发生,如果不是她硬要听武鉴钧唱歌,那只可怜的小田鼠也不会被猫抓走。
  不过最受罪的当数她的耳朵,她可是坐在他旁边哪!
  两手紧紧捂住耳朵,司徒云心总算了解何谓「呕哑嘲哳难为听」,简直太可怕了。
  
  「停,别唱了!」一首好好的山歌给他唱成这样,她若是歌里那位姑娘也要抛弃他,另寻别的小伙子。
  「是你自己要我唱的。」他不服气地中止歌声,司徒云心总算能够松一口气,他再不停,她的耳朵也快聋了。
  「全是我不对。」出这馊主意。「现在我相信你真的是破锣嗓子,歌声太可怕了。」竟然有人可以说话和唱歌是两回事,真神奇。
  「谁是破锣嗓子?」他不服气的反驳,他只是五音不全,说话好听得很。
  「当然是你呀,破锣嗓子!」她对他做鬼脸,顽皮得可爱。
  「你欠揍!」他作势要打她,司徒云心往旁边闪躲,一个不小心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武鉴钧连忙扑过去压住司徒云心,免得她从树上掉下去。只不过他压是压住了,但有吃豆腐的嫌疑,因为他半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脸还跟她靠得好近,嘴唇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会碰到。
  夕阳已经西下,但还有余光残留,照在他们的脸上。
  两个人的脸不期然地相遇,他们的心脏跟着猛烈跳动,好像要跳出胸口。
  怦怦!
  怦怦!
  这回两个人的心脏同时跳动,谁也不吃亏。
  他们的呼吸并且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双方的眼眸中映出彼此的脸孔,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一切都要细说从头。
  但他们都知道,这份悸动千真万确,他们都因此而屏息,都因此而颤抖。
  武鉴钧和司徒云心,身体彷佛被冻结了动也不动,唯一还能运转的只有他们的心脏、他们的眼眸。
  他们瞬也不瞬地凝视对方,就这么到天长地久,就这么到地老天荒……喀嚓!
  只不过,就有这么不巧的事,他们身下的树枝偏挑这个时候断掉,破坏他们的好事。
  司徒云心原本要施展「影飘」,来个完美落地,孰料武鉴钧有更好的主意,只见他拦腰抱着司徒云心在树干间蹬跳,动作虽然没有影飘来得优雅,但效果却一样好,最重要的是司徒云心因此当了一回新娘,只有新郎才会这样抱新娘子。
  「谢谢你。」落地站稳以后,司徒云心向武鉴钧道谢。
  「谢什么?这是应该的。」他用手搔搔头发,将目光转往他处,一脸不自在。
  「天色已暗,我们也该回武家堡了。」她对他漾开一个笑容,他又是心脏漏跳半拍。
  「嗯。」他解开拴马的绳子,将马牵出来,然后对着她伸出手。
  司徒云心愣了一下,把手也伸出来。
  武鉴钧先协助司徒云心上马,自己再跳上马背坐在她身后。
  「喝!」他用力踢马腹,循着来时路回家。
  直至他们消失在树林的尽头,树林也陷入一片黑暗。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司徒云心的脸上,司徒云心将被子拉起来遮住脸,不教阳光扰乱她的睡眠,天晓得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我的好姑娘呀,你为何爱别的郎呀……」
  她才巴望睡顿好觉,耳边却又传来歌声扰她清梦。
  司徒云心拿开被子,转头寻找歌声的来源,发现姜玉玲在她房间以后吓一跳,于是赶快爬起来。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司徒云心以为她是想报当日败阵之仇,神情因此有些紧张。
  「你早呀,少夫人。」姜玉铃把脸盆放好后,笑吟吟的走向司徒云心跟她请安。「请叫我玲儿,老夫人派我来服侍你,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丫鬟。」
  原来她不是来报仇,而是来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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