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若镜(下) 第5章

  “当然是先去居延置,还有别的选择吗?”以前他们一直以为陇西就是指狄道,但实际来到汉朝以后,才发现所谓的陇西,是指陇山以西的地方,是一个大郡。而居延也跟他们在明朝的认知有所出入,他们一直以为居延是位于张掖的居延县,没想到竟只是一个叫“居延置”的要塞,而且距离要比他们原先的认知短得多了。
  “可是,万一咱们到了那儿,才发现唐将军随军出征,又该怎么办?”岂不是白跑一趟?
  “即便如此,咱们还是得走一趟,至于能不能顺利找到唐将军,就看运气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路可走。
  “你说的对,也只能这么做了。”闵斯琳点头同意道。
  于是乎,两个人又继续朝下一个目的地前进,只不过这回多了两匹马。
  嘶嘶!
  仰天长啸,英勇得很哩!
  
  从长安出发,到居延置大约四百五十里,沿途会经过几个驿站,但这些驿站都是官方设置,一般百姓根本无法使用。如果想投宿,还是只能栖身在民间私设的旅舍,而且越是往北,规模及设备就越小越简陋,旅舍与旅舍之间的距离亦越拉越远,因此在出发前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否则很容易冻死或饿死在罕无人烟的荒野,成了无主冤魂。
  闵斯琳和皇甫渊足足买了好几袋的补给品才上路,此行路途遥远,他们对地形又不熟,有道是有备无患,只是负责驮物的马儿比较辛苦就是。
  担心会被徐姓士族派来的杀手追上,他们几乎是一买好补给品便开始赶路,尤其是皇甫渊更辛苦,除了得照顾闵斯琳以外,还得时时刻刻注意后面有没有追兵,就怕一个不小心被杀手突击。
  这所有一切,闵斯琳都看在眼底,也十分感激他,只是嘴巴说不出口,其实内心感动得要命。皇甫渊也是同样情况,自从来到汉朝以后,他们就一直不断在逃亡,一般姑娘家早就受不了,可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再辛苦都咬紧牙关撑下去,真的非常坚强。
  两人着实赶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直到马儿口渴了,他们也累了,两人才商议停在一条溪边休息,顺便吃干粮、喝水补充体力。
  微风徐徐,今儿个倒不失为一个赶路的好天气。
  “再跑个十里,就有旅舍了。”闵斯琳一边啃干粮,一边摊开手中的竹简仔细看上头的标示,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地图,绝不能丢。
  “你上哪儿弄来这玩意儿?”他指指她手中的竹简,用竹片串成的竹简上面写满了文字,还画了些图,看起来颇有重量,难怪她的马跑得特别辛苦。
  “买来的。”花不了几文钱。“早上买干粮的时候,瞧见有人卖这玩意儿,虽
  然有些重量,但对咱们很有帮助,我毫不犹豫就买下来了。”没办法,这年头只有贵族或有钱人才用得起丝帛写字,一般小老百姓只用得起竹简,就算沉重也只得将就。
  “原来如此。”这个时候,他们不免怀念起明朝的纸张来:白麻纸、宣纸、藤白纸、竹纸、各类粉笺,要什么纸有什么纸,无聊时还会拿来折纸鹤,想想还真浪费。
  “幸亏还有旅舍,不然咱们就惨了。”越往北行就越荒凉,旅舍也越少。
  “是啊!”皇甫渊一脸笑意地看着闵斯琳小心翼翼将竹简卷起来绑好,不得不佩服她真的很有办法,连这玩意儿都能弄到手。
  眼光精准,头脑灵活,懂得做生意,又善于骑马,她还有什么不能的?
  皇甫渊摇头叹气,有关她的一切,已经超乎他对一般女性的认识,难怪坊间都流传她是个异类……
  等等!
  皇甫渊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成天这么跑来跑去,也没瞧她哪一步踉跄过,难道她——
  “你没裹脚?”他想什么问什么,差点没有吓坏闵斯琳。
  “你说什么?”她愣了一下,不是听得很清楚……
  “你没裹脚吗?”他再说一次,这回她听清楚了。
  居然当面就问人家这个问题,这个男人实在是……
  “你说话真直接。”她指责道。
  “我以为你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无辜地看着她,不晓得自己哪里做错。
  重申一次,这个男人真讨厌!
  “对,我是没裹脚,那又怎么样?”没裹就没裹,犯法吗?大不了嫁不出去,不嫁又不会死。
  “我没说怎么样啊,你干嘛那么激动?”他更无辜了,他只不过随便提了一句,她就像被蜜蜂螫到一样跳起来,不裹脚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值得她为这种小事发火?
  “我、我……”他太冷静,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你干嘛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害我吓一跳!”
  “我只是看你骑马骑得很好,又四处活蹦乱跳,不像一般千金小姐连路都走不好,一时好奇才问的。”没有别的意思。
  “是、是吗?”早说嘛!害她以为他存心取笑她。“下次要问这种问题,不要突然开口,给我一点时间准备……”
  回答这种问题需要什么时间准备?简单一句有或没有就好了,难道还要先把楚辞复诵一遍,她才有办法回答?
  “咳咳!”闵斯琳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显示她真的很在意。
  说不定把楚辞复诵一遍对她来说还比较简单,至少不会像被蜜蜂蛰到。
  想到她居然这么在意,他就觉得有趣,忍不住闷笑。
  闵斯琳见状即刻脸红,这可恶的家伙,嘴巴明明说无心,嘴角却动个不停,还说不会取笑她。
  “没裹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没裹脚,不是也活到了二十岁?也没有怎么样!”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却也在无意中泄露了自己的年龄,给皇甫渊逮到取笑她的机会。
  “原来你已经二十岁,是个老姑娘了。”他到现在才有幸知道她的芳龄,失敬哪!
  “你、你自己还不是很老!”她真是大嘴巴,连这种话也说出口,这下更丢脸了。
  “我二十五岁。”应该还不算太老吧?至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
  “那你也是老男人了。”她不甘心地反驳,怎么样都不肯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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