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 第9章

  “是真的,杨副将。”士兵恭敬地回答。“那位姑娘脸色胀红、额头冒汗,全身不断发抖,我仔细瞧了几眼,发现她身上仅着中衣,外袍不知被谁撕了大半,难怪抵不住风寒。”‘“她的外衣被人撕了?”杨廷悠闻言忍不住诅咒。“是哪个没良心的家伙,真他*的不是人,这么冷的天气居然也下得了手!”这里可是荒北,入夜后奇冷无比,没被子可盖已经够糟了,少了外衣更别想活,莫怪乎那姑娘撑不下去。 
  “走,快带我去马厩!”杨廷悠后脚跟一转便要随通报的士兵前去马厩,不料他的背后却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站住。” 
  杨廷悠立即转身,不明究理地看着莫沁涛。 
  “人是我丢的,你不必跑这么快。”微微抽动脸颊,莫沁涛拿起摆在一旁的备醴,一饮而尽。 
  “你说什么,人是你丢的?”杨延悠还以为他听错了。 
  “没错,我正是那头没良心的禽兽。”莫沁涛耸耸肩,不认为他的举止有何错误。 
  杨廷悠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搞不懂莫沁涛上哪儿去招惹来一位姑娘,还把她丢到马厩。过了一会儿,才愕然想起——“你丢的那位姑娘,该不会是夏染吧?”铁定是,除了营妓之外,没其他姑娘会莫名其妙跑到军营来。 
  “夏染?”莫沁涛听见杨廷悠的说法不禁挑眉。 
  “你跟她满熟的嘛,居然直呼起她的名字来,你不是应该称她为夏染姑娘?”他脸色不不甚好地看着他的副手,表情老大不爽。 
  “我不跟你争这些。”杨廷悠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把夏染丢到马厩去?”他不会不知道漠北的夜里有多酷寒,竟忍心下此毒手。 
  “因为她抗令。”莫沁涛的口气越显阴寒。 
  “抗什么令?”杨廷悠的口气亦是同样的冷。 
  “抗我要她上床的令。”‘莫沁涛用眼神暗示他管太多了。 
  但杨廷悠不管,还是继续往下说:“只因为她不肯跟你上床,你就把她丢到马厩去?”他无法置信地看着莫沁涛被胡子遮住的脸,真想一刀砍死他算了。 
  “嗯哼。”莫沁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好事,搞得人家不肯跟你上床?”凭他对他的了解,他八成命令夏染双脚开开、等他宠幸。 
  “我能做什么好事?”就算他有错,也不及那女人。 
  “你知道她居然嫌我长得像头熊,还跟我说一大堆玉面公子的废话吗?” 
  夏染竟然嫌沁涛的长相,还说他长得像头熊? 
  初闻此言,杨廷悠直觉地想笑,却在莫沁涛杀人似的眼神下打住。他先看着莫沁涛不修边幅的样子,再打量他纠结的肌肉,暗地里同意夏染的说法。 
  “她只不过是爱幻想了点,你又何必如此对她?”到底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脑子装的自然是这些。 
  “很抱歉,我就是没空满足她的幻想。”莫沁涛不但没空,也没这心思去照顾一个小女孩的心情。 
  “好吧!既然你忙,那么夏染就由我来照顾好了。”杨廷悠投降,决定先抢救人命再说。 
  “这还轮不到你多事。”莫沁涛既不感激他的见义勇为,反而出言阻止。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杨延悠这回是真的很想宰了他。“这桩婚事是你亲口允诺的,你不管她就算了,难产连别人想帮忙也都不行吗?”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要他人插手,我自己会解决。”莫沁涛缓缓地自座位上站起来。 
  “你是说,咱们伟大的擎天大将军,将亲自照顾被他一手丢到马厩的小可怜,真教人意外。”杨廷悠故意抬出莫沁 
  涛另一个外号讽刺他,妄想把他戳出个洞。 
  “有何不可?”莫沁涛绕至帐边,居高临下地望着矮他半个头的副将。 
  “我这就去照顾被我丢到马厩的小可怜,看看她死了没有!”他边拉开帐门边笑道,临走前还不忘撂话。 
  “对了,我要吩咐你一件事。”莫沁涛的笑容有些诡异。 
  “什么事?”杨廷悠咬牙切齿地回望他好友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极想将它一拳打下。 
  “不准到我的营帐探望那女人,这是命令。” 
  换句话说,他要孤立夏染,截断她在此地唯一的友谊。 
  杨廷悠气呼呼地瞪着莫沁涛离去的背影,暗地里想从他背后给他一刀。 
  是哪个家伙说“军令如山”这句千古名言的?他敢打赌,那家伙一定没遇过像莫沁涛这般不讲理的上司! 
  第三章
  他是不讲理,而且很不耐烦,尤其当他发现必须照顾一个病央央的女人时,他就更不耐烦了。 
  两手环胸,浓眉蹙起,莫沁涛瞪大了一双黑眸冷睇着满脸红通的夏染,可怜的她显然生病了,非但不停地发抖,而且还不断地呓语,好似陷入昏迷状态一般。 
  该死的女人,诅咒她最好昏迷一辈子算了,也好过无端替他惹麻烦。 
  狠狠地臭骂了缩在干草堆上的夏染,莫沁涛毫无怜悯之心的勾起她瘦弱的身子,像背柴火似的将夏染扛上左肩,大步跨出马厩,临行前他的爱马嘶叫了一声,莫沁涛连忙停下脚步安抚它,温柔的态度和对待女人完全不同。 
  马匹是战斗伙伴,女人只会当面糟蹋你、耻笑你,再善良一点的就和他背上的小麻烦一样惹事端,干么跟她们客气? 
  撇了撇嘴角,拍拍马,莫沁涛最后一次跟他的爱马打完招呼,便挟紧他身上昏厥的人儿离去。 
  一回到营帐,莫沁涛随即将夏染丢在床上,思索该怎么照料她。 
  就从褪下她身上那套脏污的衣服好了!莫沁涛决定。他这人最怕脏,虽不至于有洁癖,却也不爱和脏兮兮的人共处一室。 
  “去给我烧桶热水,然后连桶子一起抬过来。”莫沁涛蹙起眉心吩咐帐外的守兵,决心把夏染洗干净。 
  “是,将军。”后者立即领命而去。 
  真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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