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不哭(上) 第11章

  她都蝶引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女罢了,凭什么吃穿用度都与她相比,甚至爹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她,她都快怀疑到底谁才是爹的亲女儿了!
  都蝶引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什么都不想争,可是争与不争都让自己为难,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她送回送日城,让她回到都家族人那里,尽管同样不亲近,同样可能被当成棋子,但至少先离开京城,才能让她避开逃不了的命运。
  “斐洁,注意你的态度,爹让教养嬷嬷教导你,就是教你怎么刁蛮任性,甚至无中生有地谩骂他人?”斐有隆愈瞧愈是心冷,他不过离京几年,当年乖巧温顺的女儿怎么成了这德性!
  忖着,他恨恨地瞪着张氏,恼她竟将女儿教成如此不堪。
  第三章 斐家后宅不宁(2)
  “妹妹,蝶引什么都没说,只是碰巧遇上了酒楼大火,幸运地逃了出来。”斐澈刻意撇开乌玄度不谈,不想让都蝶引的清白染上污点。
  “酒楼大火?”斐洁简直傻眼,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这般巧的事。
  “蝶引,你尽管说,一切有舅舅为你作主。”斐有隆吸了口气,要将此事在今晚做个了断。
  都蝶引垂着脸,说与不说都为难。然张氏母女行事如此张狂,就算逃过了今日,谁又知道能否逃过明日?
  把心一横,都蝶引娓娓道来,“舅舅,舅母与表妹邀我上佛寺参拜,然而出门后却是朝市坊而去,我不想听说书,可舅母和表妹却执意要去。”
  “都蝶引,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说要听说书的!”斐洁恼火地张口斥骂,不敢相信她竟敢当着爹的面前拆她台!
  “表妹,我一直养在深闺,怎会知道何处可以听说书?”从她十岁那年进京后,她少有机会能够出门,而跟侍在她身边的丫鬟全都是舅母的眼线,全然不将她当个主子看待,连交谈都少,她怎可能知道京城哪里有说书人?
  “你根本就说谎,你——”
  “闭嘴,我说了你能开口吗?!”斐有隆怒喝了声。
  斐洁瑟缩起来,赶忙躲到母亲后头。
  张氏伸手安抚着她,心想今晚是要摊牌了,但无妨,她早有万全准备,查不到她头上。都蝶引始终垂着脸,像是对交代这些事感到烦心。“后来进了酒楼雅房,表妹想在廊道上听说书,舅母便跟着她去,房里只剩我一人,等了好半晌,正想开门找她们时,却进来个男人——”
  “后来因为酒楼失火,所以让你得了机会逃了出来,是不?”斐澈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将乌玄度出现的事道出,毕竟事关她的清白。
  都蝶引能猜他的想法,便应了声是。
  实际上是她原本也想要寻她们,可听着说书人说书听得出神了,才会没发现有人进门。张氏听完,暗松了口气,摆着笑脸道:“这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那男子说不准是走错房的,而且酒楼失火,蝶引也平安逃出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
  “我问你,既然蝶引说你们母女俩在廊道上听说书,可为何你俩却先回府,将蝶引独自丢在酒楼?”斐有隆板着脸,浑身都是武官特有的肃杀气息。
  张氏暗自镇定,拉着斐洁的手,不让她多说多错,这才解释道:“老爷,那是因为洁儿身体不适,我是打算先送洁儿回府,再差人去接蝶引的,怎会教人误以为是将她丢在酒楼,究竟是谁在胡乱造谣?”
  斐有隆冷鸷地瞅着她半晌,最终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澈儿,把人押出来。”张氏不解地瞧儿子走到书房后的小暖房里,不一会便揪出一个男人,那男人脸色青白交错,身子还不住地抖着。
  张氏见状,脸色瞬间惨白。
  “你,告诉本都督,究竟是谁要你上酒楼雅房企图轻薄本都督的外甥女,但凡有一句虚言,本都督会让你明白在边境时,本都督是如何执军法带兵!”
  那男子闻言,整个人都跪伏在地,簌敕发抖。“小的……小的姓罗,家中行三,是在都督府里当差的罗嬷嬷之子。”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企图染指表姑娘!”张氏随即出言斥喝。“来人,将罗嬷嬷给我押来,我要好好问个明白!”
  “婆母,媳妇这就帮你把人给押来了。”后头传来刘氏特有的软腻声嗓。
  张氏一回头,就见刘氏领着几个人走来,细看后头那几人,竟是粗使丫鬟押着两个婆子,一个是罗嬷嬷,一个则是她的陪房许嬷嬷,教她不由沉着脸瞪着这向来恭顺的媳妇。
  “你这是在做什么?押了罗嬷嬷,还押了许嬷嬷……造反了?”张氏嗓音尖锐了起来。
  刘氏笑得温娴,目光越过她,瞅了夫君一眼,再朝斐有隆福了福身。“公爹,媳妇方才听闻了事,正想过来关照表妹,半路上却适巧瞧见许嬷嬷不知怎地竟要罗嬷嬷赶紧离开,正觉得古怪之余,又听见许嬷嬷对着罗嬷嬷说什么东窗事发了,要么走,要么就得担起罪来,横竖就是别牵连主子。媳妇觉得这话实在是太惊悚,便让粗使丫鬟将两个嬷嬷带过来,让婆母好生问问。”
  刘氏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只字不提是她差人守株待兔再一网打尽的。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公爹会为了表妹而亲审婆母,但至少她知道趁着今儿个给婆母狠狠一击,往后自然不敢再对表妹下手,表妹会因而欠她一份情,而她说不准也能趁这机会主持中馈呢。
  “素娘,你倒是问问你身边的婆子到底在私议什么,到底是什么事东窗事发要罗嬷嬷担罪,别牵连主子?”斐有隆声沉如钟,已是怒不可遏。
  张氏抿住嘴,直瞪着许嬷嬷和罗嬷嬷,等着她们替自己解套,岂料两个人却慑于斐有隆的威仪,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作何辩解,而当罗嬷嬷瞧见自己的儿子已经跪伏在地,脑袋更是空白了。
  “素娘,既然你不问,那就让我亲审。”斐有隆顿了下,道:“澈儿,让侍卫入内,我要用军法,将罗三、罗婆子和许婆子一并押下,一百个军板!”
  三人听见一百个军板,霎时腿都软了。
  那军板可是实心板,板面又宽,要真是往身上打,寻常男人都捱不住十下,更遑论一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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