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小医女(下) 第23章

  她想起来了,那一晚,她在朝阳殿的金银花丛里瞧见的是斑蝥!
  “可是别说斑蝥是管制药物,斑蝥是生长在南方,宫中没有。”柳至衍道。
  “斑蝥食豆类,但也生长在金银花下。”她淡道。
  栽种金银花无人会起疑,只因金银花乃是解毒药材,但是斑蝥也能生于金银花之下,任谁也猜不着这层关系。她当初对那片金银花心生古怪,一再探访,就是因为她隐约瞧见了虫子。
  “确实是如此。”柳至衍轻点着头,抬眼却见花世泽眸色锐利地盯着裘化真,彷佛她说出多古怪的话语。
  “这下槽了……”她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呃……”这还真不好解释呀,如果她是柳葳是巩贵妃,如今巩、楮两派危在旦夕,两人必定转为小心,而那片金银花是绝对留不得,最好连根拔除,一把火给烧了。
  早知如此,她当初应该忍着恐惧跟柳葳打交道,趁机进朝阳殿的。
  “裘姑娘?”
  “没事,我只是在想,如果是斑蝥,那么德妃身上的余毒就能解了,而且也给了条线往十二监去查,瞧瞧到底是谁买通了十二监里的公公,将毒下在碗品。”说着,裘化真起身。“刻不容缓,我得赶紧进宫。”
  “也好。”柳至衍跟着起身,却不慎撞掉了摆在案上的一卷画轴。
  裘化真欲拾起,却见画轴已散开,而上头的画像……柳至衍快她一步将画轴拾起,正欲卷起时,她忙道:“爹,这画像是谁?”
  “这……”柳至衍扬起苦涩的笑。“她是我的小妾,十四年前就去了。”
  “爹的小妾?”
  见她神色激动了起来,花世泽不禁轻按住她的肩。
  “说来也真是巧合了,才允了让你承接九儿的排序,这从没掉过的画轴突然掉了。”他神色惆怅地摊开画,对着画像问:“小清,你是不满我的安排吗?你当我不珍视小九儿吗?
  裘化真倒抽了口气,颤着声问:“她……是柳九的亲娘吗?”
  裘化真不敢相信,在她借尸还魂后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小清,竟是她的亲娘……可为何小清从未提起?
  “怎么了?”花世泽低声问。
  她摇了摇头,再问:“她当初是怎么去的?柳九似乎不记得自己的亲娘。”这话是替自己问的,因为她真的没有任何记忆。柳家后院里,大多的姊妹都有姨娘,就她没有,冷了病了无人嘘寒问暖,后院从没人提起过她的姨娘,她当自己是爹不疼娘不要的孤儿。
  “她……那年小九儿三岁,不慎掉进湖里,她为了救小九儿溺毙湖中。”
  裘化真瞠圆了水眸,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在冰冷的湖水里,有抹纤瘦的身影不放弃地抱着自已,用着最后的力气将她抛向湖畔,自己则沉入湖里……啊,她怕水不是天生,是因为她亲眼目睹亲娘沉尸湖底,面对岸站的是高氏……所以她怕高氏,从来就不敢拂逆她,为了能平安长大,她一直是乖顺听话的。
  “裘姑娘,你怎么了?”柳至衍收妥了珍藏的画,抬眼见她眸底噙泪,脸色苍内得吓人。
  “化真?”花世泽托着她发颤的身子。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侯爷,咱们回侯府吧。”她要回去,回去找小清问个清楚。
  回到侯府,进房前,裘化真道:“侯爷,请你别进房。”
  “为何?”
  “拜托,我求你了。”
  花世泽抽紧下颚应允了,放她一人进房,自己守在门外。
  裘化真一进房,屋里不着灯,只有几缕从镂花窗筛落的光芒,她忍住激动,哑声喊道:“小清。”
  几乎同时,小清幽幽地在她面前现形。
  裘化真直睇着她,她的年岁就停留在爹画上的年岁,噙着浅浅羞涩的笑,而此时,她面露忧愁,笑得苦涩,彷佛已知她知情。
  “……你为什么从来不说?”裘化真颤声问。
  小清扭着十指。“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你说,孤魂之所以流连人间,是因为执念未解,你呢?”她说,执念未解的孤魂未随鬼差下黄泉,日后下黄泉会受罚的。而她都已经走了十四年,为何还在阳间?届时,她会受到多少责罚?
  “当然是因为你。”裘化真怔忡地看着从角落里走来的书生,听着他道:“在她死后,她一直跟在你的身边,目睹你被人沉尸湖底却无能为力,眼见你死时因为惊吓过度而魂飞魄散,是她花费了两年一点一滴地拼凑你,再将你推进尸骸还魂……我之所以一再允她逗留阳间,那是因为她自愿在黄泉摆渡千年,永不轮回,而,现在是带她回去的时候了。”裘化真闻言,不住地抽噎着,突然像个孩子般哭嚎出声。
  喜她曾被疼爱过,悲她让亲娘背负如此大的罪责蓦地,房门被一脚踹开,一阵剑风从她身旁刮过,直指着书生,她错愕地抬眼,身子不住地颤着。
  第十五章 千钧一发(1)
  “你是谁?”花世泽沉声质问。
  书生玉白俊脸上满是坏心眼的笑,一脸爱莫能助地看向裘化真。
  “……侯爷,你在跟谁说话?”裘化真踉跄了下,赶忙抓着他。
  “这个男人是谁?”
  裘化真呆愣愣地看着他,瞬间泪如雨下。“不要……怎会这样?”
  “化真?”
  裘化真抹了抹泪,快速地诊着他的脉,却见他的脉息正常压根不像有急病的病征,可是他偏偏瞧见了书生。
  方爷见到书生之后,不出两个时辰就辞世,那他……
  “书生……”
  “我帮不上忙。”书生笑嘻嘻地摇着头。
  “我求你,书生。”裘化真双膝跪下,却蓦地被身后的花世泽给揪住。
  “为何要求他?!”花世泽怒声问。
  “他……”裘化真顿了下,咬了咬牙道:“侯爷,你先出去,等我先把事问请楚了再跟你说。”
  “我不允许。”
  “侯爷,这事很复杂,我必须先问清楚,还有小清的事……”
  “你的亲娘么,她在哪?”方才他在房门外,将里头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他大概猜出小清就是方才柳院使所说的人,但是突然冒出男人的声音,他怎能允许她与其他男人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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