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妻好忙 第39章

  于丫儿手中的麻绳掉落,一脸震惊。原来最可怕的人是双姊!
  周府外的更夫敲更,喊着三更到,一抹纤痩的身影灯也没提,径直走向主屋。
  周奉言的寝屋只有廊檐点上灯火,房内漆黑无光。于丫儿进了门点了火,赶忙将那捆麻绳和春宫图藏到床底下。
  要她绑爷?怎么可能!
  她等爷只是想知道皇上的病情、未来王爷们的动向,为什么她们要她做这么邪恶的事啦!
  本来是满心不安的,现在却害得她满脑子胡思乱想。
  拍了拍发烫的颊,她环顾四周,寝房里似乎没什么变动,物品摆放的位置不变,就连画轴……虽说爷要她别瞧,可是她实在很想将那画技学到手。
  一直以来她总是无法画出真髓,好不容易现在有可以临摹的画,她当然想要多看几眼。
  取下画轴,摊开一瞧,一片空白教她微愕,她随即又摊开另一支画轴,画上正是周奉言的画像。
  怪了,同样两支画轴搁在这儿,一支空白了,一支却未变,这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看着周奉言的画像,不知怎地,总觉得画像上的周奉言面容有些改变,眸色偏邪甚至有些扭曲,吓得她退了几步,用力眨了眨眼再瞧,又是丰神俊朗,噙笑如玉的周奉言。
  她正疑惑着,蓦地听见外头有细微的声响,赶忙将画轴收起挂好,才回头,门已经打了开来,周奉言被拾藏和戚行搀着进来,她迎向前去,就见他瞪大的黑眸里满是血丝,额际爆开青筋,紧咬着牙,浑身不住地轻颤着,教她当场怔住。
  「丫儿……回房……」他气若游丝地喊着。
  于丫儿直睇着他,不懂这时分他怎能要她回房。
  「先让爷躺下!」拾藏急声道,让她退到一旁,和戚行将周奉言架上床。
  「爷到底是怎么了?」于丫儿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就见周奉言圆瞠的眸缓缓地淌出血,不禁更是心急。
  「夫人,先回房吧。」戚行柔声劝着,将她拉离床边。
  「戚哥,找大夫啊!爷的眼睛都流血了,你没瞧见吗?」她瞪着周奉言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血水沿着他的眼鼻口不断地流出,耳朵流出的血甚至渗湿了他的肩头。
  「快去叫大夫,快啊!」
  「爷不是生病。」
  「那是中毒?有人对爷下毒!」于丫儿近乎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水在眸底打转。
  「为什么不找大夫?」
  「因为大夫来也没用!」戚行声色倶厉地道。
  「为什么?」
  「爷一直是这样,找了许多大夫甚至是御医都没用,老爷曾说过,也许这是身为周家人必须付出的代价。」
  「代价?爷从小就这样?」上一世时,她根本没听闻过这事啊!「可是他之前都好好的,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三更发作,五更停止。」
  「嗄?」
  「每天,三更发作,五更停止。」
  于丫儿楞楞地跌坐在椅上,泪水早已爬满双颊。
  爷总是三更之前就寝,拾哥在门外守夜,哪怕她伤着病着,爷照料她也不过三更,原来……是因为爷身有恶疾。
  「爷不想让你发现这件事。」戚行见她冷静了些,蹲在她面前解释着。「爷原本二更就要回府,却被靖王给拖住……爷现在心底肯定难受。」
  「为什么?」她侧眼看着床上的周奉言已经瑟缩至内墙,像是无法负荷剧烈的痛楚,脸呈黑紫色,血在脸上糊成一片。
  「爷怕吓着你。」
  于丫儿轻点着头,泪如雨下。「我是吓到了……可是我的心更痛。」原来不愿同房,还有这个原因,他宁可自己关起门来独自面对,也不愿让她知道。
  「夫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于丫儿声泪倶下地呢喃。「如果真的无药可医,那爷不是每晚都得要面对这种折磨?」
  戚行注视着她,欣慰地扬笑。「爷能遇见夫人,真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只能看他痛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谁都帮不上忙。」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还要好久才五更天啊!「可不可以把爷打晕?至少让他昏过去,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
  戚行苦笑。「没效,就算封了爷身上几个大穴,爷一样会痛到醒过来。」
  「那不就非承受不可?」
  「止是如此。」
  于丫儿按着腿起身,看着拾藏只是攒着眉站在床边动也不动,和她一样感到力不从心。
  
  于此同时,床上的周奉言开始瑟瑟发抖。
  痛,从挤压开始,仿佛周身被无形的力量压缩到全身都碎了,无一丝完整,然后似火焚般从身体深处烧到外头,仿佛连骨头都快要化掉,接下来全身像是被浸在冰池之间,感受着椎心刺骨的寒意,最终从头部慢慢地剥开他的皮肉,直到脚底,一夜的折磨才算结束,他才能喘一口气。
  这是他当初出卖了魂魄,所必须受到的一世剥魂之苦。
  有时,他会选择疲惫地入睡,抑或者起身打坐,但今儿个他直睇着坐在床头哭得像泪人儿的丫儿,看着他最爱的女人,哪怕痛楚还未褪尽,他还是漾开了笑。
  「丫儿,不是要你回房吗?」
  于丫儿拧了手巾仔仔细细地拭去他额上的汗,才用着浓浓鼻音问:「这是你让我重生的代价吗?」
  周奉言楞了下,没料到她竟会问出口,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说。
  见他没吭声,那就意味着她猜对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当她发现时,她会有多痛苦。
  她守在他身边,不住地想着,明明上一世他无病无痛,可这一世的他却生有药石罔效的异疾,她最终只能猜想是为了她。因为他拥有特别的能力,就像他能替他人交易,所以他就拿自己当供品,将她换回。
  「不是。」他哑声喃着。
  「你医。」
  「丫儿,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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