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宫(上) 第10章

  这算是意外之财,因为她不过是将野生的香料移株罢了,要不是连山镇的百姓不识香料,这笔意外之财还等不到她来赚呢。
  “上门的牙郎那般容易就打了退堂鼓?”
  “这我就不晓得了,横竖我是拒绝了这笔买卖,晚一点我到农家把货点算完毕,这两天就要回京城了。”
  阑示廷听完,也没再多说什么,一如往常地等着她……喂饭。
  钟世珍无言地将早膳端来,一如往常地……喂饭。
  夜寒露冻,熟寐中的阑示廷蓦地张眼,不是因为房里的火盆熄了,而是门外长廊有着极轻的足音逐渐逼近。
  “世珍。”他低声唤着。
  钟世珍睡眼惺忪,脑袋还不甚清醒,在昏暗之中,不解地瞪着眼前之物,正在思索之际,肩膀被推动了下,她傻愣愣地抬脸,嘴像是碰到了什么,那柔软的触感瞬间驱散了她体内的睡虫,连忙往后退开一些,动作大得差点跌下床。
  她亲到什么了?不不不会是他的嘴吧……
  “世珍,把小家伙抱到床上,快。”阑示廷彷无所觉,细听着门外的动静,沉声吩咐着。
  钟世珍呆了下,想起自己又不小心跟他睡在一块,而儿子是独自睡在榻上……丢开刚才的意外,她思索着他三更半夜不睡觉,却要她把儿子抱到床上,到底是所为何事,岂料他却像是不耐极了。
  “快!”恼意从喉头挤出。
  被催促的她不及细问,摸黑走到榻边将儿子抱起,才刚要走回床边时,却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她不解的望去——与门外的两人对上眼,还未开口,外头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随即亮出闪动青冷光痕的长剑。
  这是怎样?抢劫吗?几乎在同时,一只有力的臂膀勾住她的腰,她瞧见他挥舞着银亮的兵器犹如蛇吐信般凌厉地朝两人而去,在黑暗中闪动慑人光痕,发出清脆撞击声。
  撞击之间,长剑被震落,她眼来不及眨一下,就见他抽动九节鞭再攻,迅如箭翎般地刺穿其中一人的胸膛。
  另一人见状,扯下九节鞭,二话不说地架着同伴往外退去。
  阑示廷抽回九节鞭,鞭形如回雪之态,优雅而充斥杀气,精准地回到他的手中,教钟世珍看得目不转睛,一时回不了神。
  “世珍,你没事吧?”他问。
  钟世珍猛地回神,想将儿子放下,这才发觉儿子早已醒来,睁着一双大眼,像是处在惊愕之中。
  “天衡,你没事吧?”她轻拍着儿子粉嫩的颊,就怕他受到惊吓。见他连话都说不出口,她心急着,却只能柔声哄着,“天衡,别吓爹爹,你说话,快。”
  阑示廷闻声,跟着凑了过去。“他伤到了吗?”
  “应该没有,我先去点烛火。”将儿子搁在床上,她赶紧点了烛火,关门时察觉地上溅上点点血迹,以鞋轻抹了下才走回。“天衡。”
  钟天衡小嘴动了动,好半晌才道:“没事。”
  “你快把爹爹吓死了。”钟世珍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不住地亲吻他发凉的颊。
  “我没事,我只是……”他张着大眼直瞅着阑示廷。“好厉害喔,爹爹,他比你还要厉害。”
  他亲眼瞧见一道银光从他的手中迸现,铿铿铿之后,坏人就跑了!
  钟世珍闻言,好气又好笑。“是是是,他比爹爹还要厉害,只要你肯好好学,等你长大比谁都厉害,好不好?”
  “我要学那一招。”钟天衡不断地挥着短短小手。
  钟世珍被他逗笑。“你叫叔叔教你。”
  钟天衡二话不说,偏过头去,软嫩嫩地喊了声,“叔叔,教我。”要不是爹爹把他搂得太紧,他会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阑示廷嘴角抽搐了下,似笑非笑地道:“世珍,你把孩子教得真好。”才三岁就这么有天分,前途不可限量。吊诡的是,他压根不觉得钟世珍的年纪比他大。
  钟世珍自然明白他说的是儿子见风转舵的高超本领。“唉,不是我教得好,是他自个儿有天分。”
  有这般识时务的儿子,某程度上也算是好,至少可以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她想,这孩子肯定是像亲生父亲的,要是哪天遇到和这孩子同性情的男人,也许就是这原主的老公。
  不过,想遇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都已经来了三年多,没人失物招领,所以她应该会继续用钟世珍这个身分,活在这个世界里。
  第三章 贼人夜袭险丧命(2)
  “世珍,何时要回京城?”他突问。
  “明天,货船已经备妥,待明儿个把货搬上船就可以回京了。”虽不解,但她还是将行程道出。“届时,我就顺路送你。”
  “世珍,到底是你天生大胆还是少根筋,为何我觉得你似乎压根不怕?”是个男人本该沉着应变,但他也未免太沉得住气,彷佛忘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啊,这个喔……没有不怕的道理啦,是说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怕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是死着回去的嘛,况且有些事怕了也没用,她只管处理眼前的事,等她忙完了,再怕也不迟。
  本是打趣着说,想要缓和气氛,岂料她话才出口,手腕就被狠狠攫住,力道大得她怀疑自己的手快被折断。
  “示廷……”她是说错了什么,犯了什么禁忌,教他这般激动?虽然她不算柔弱型的,但他这力道也太没分寸了吧。
  “你再说一次!”他激动道,将她拽到面前。
  “咦?哪一句?”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常常话说过就忘了耶。
  “你说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怕什么……”他哑声重复着。
  “喔,对呀,我说笑的,每个人都是死着回去的,不管是贫贱富贵,终点都在同个地方而已。”是她幽默感不足,她可以道歉,可不可以先放开她的手,她百分之百肯定她的手腕瘀血了。
  “是吗?”只是打趣而已,可这话是常听见的俗话吗?!要不他怎会说出公孙曾说过的话?
  公孙说那句话时,非常豪气干云,彷佛没有什么难题可以难得了她,而事实证明,她确实样样都做得极好,就连最终选择离开他时,同样不给彼此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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