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奴锦衣卫(下) 第15章

  “我们分成两路,由千户长庞得能殿后带着其他锦衣卫走官道,引走东厂番子注意。”
  他简略解释着,其实就在她昏睡的这两日,已有东厂番子在屋外打探,等着伺机而动。
  祝湘垂眼忖着。县衙一审,必定已经引来东厂番子,而会从京城派来的巡抚,大抵也是听令齐贤的,如今确知齐昱嘉未死,肯定会调派所有番子过来,而她昏睡两天,恐怕对方人数早已备足,想要逃出生天,不是件易事。
  “袁穷奇,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她抬眼问着。
  “说来听听。”他一派悠闲地喂她用膳。
  “也许你不清楚,但实际上这附近有许多东厂的驻所,东厂番子集结到杏花镇的人数肯定不少,照你方才的说法,我觉得不见得逃得过,倒不如……咱们扮成东厂番子和大内太监走官道。”
  袁穷奇闻言,不禁微扬浓眉,忖度这办法的可行性。
  床边的齐昱嘉沉吟了下,道:“可要扮成东厂番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各大驿站都有东厂驻所,届时也得验明正身,如此一来岂不是反招危险?”
  “腰牌。”祝湘咽下嘴里的菜,才缓声道:“咱们就假扮成是东厂督主授命到边境的番子,持齐贤的铜钟令,非但能畅行无阻还可以对档头发号施令。”
  “铜钟令?”齐昱嘉转头问着袁穷奇。“袁穷奇,你听过东厂有铜钟令吗?”
  东厂和锦衣卫一样,皆以腰牌代表身分,不同的腰牌有时有着不同的作用,但这通常都是厂卫里头的私密,外头的人不见得会知道。
  袁穷奇垂敛长睫,还未开口,祝湘便抢白道:“我常在东诸城外走动,而各村落里小道消息特别多,我就曾听人提起,东厂督主身上系的腰牌是梅花令,而让宫内东厂外出办事的则是铜钟令,联系各驻所的则是小圆令……虽说是小道消息,但大伙都这么说,应该是错不了。”
  当然,这些东厂里的秘密绝不可能是她从边境村落里打听到的,而是当年她在宫中时,就曾见齐贤用过那些腰牌,而他对她毫不避讳,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皇宫,再来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他根本不以为意。
  齐昱嘉眼微眯。“只是听来的,会不会太冒险了?”
  祝湘不语,她无法再说更多,就怕说得太多反招误解。
  “就这么着吧。”袁穷奇推想一番后定论。
  “但咱们要上哪找铜钟令?东厂番子的穿着打扮有一定律制,这倒不难,可铜钟令瞧都没瞧过,怎么弄?”齐昱嘉蹙眉。
  袁穷奇笑了笑。“我有办法。”
  祝湘不禁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来的办法。但就算她看过铜钟令,她也不能画给他们瞧,而他到底要上哪拿?
  第十五章 将计就计(1)
  雨日后,五更天时分,有两个姑娘上了马车,一会马车便从祝家大门缓缓驶离。入冬的天亮得晚,马车前还点着风灯,随着马车行驶而摇摆着,而马车后头跟着十个锦衣卫急驰跟上。
  待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后,十数名原本守在祝家附近的东厂番子也随即跟上。
  又过了一会,另一辆马车到来。
  “来者何人?”守在门前的一个锦衣卫校尉立刻持剑上前。
  “在下是广源县令孔进才,还烦请通报镇抚使大人一声。”孔进才一身官服,外头还罩了件御寒的大氅。
  “稍候。”校尉立刻入内通报,一会便旋回。“大人请广源县令入内。”
  孔进才进入祝家,刚踏进厅堂便见袁穷奇独自一人坐在厅里,像正在看着什么。
  “下官见过大人。”
  “孔进才,你有什么事?”袁穷奇问着,将手中的信折起,搁在小几上头。
  “下官想跟祝家姊妹道歉,今日特地带来上等的丹参,给两位姑娘补气养身。”说着,将手中的木匣递出。
  袁穷奇想了下,伸手接过,翻开一瞧,他对药材没有研究,但看起来像是还不错的药材,估计对祝家姊妹该是有用。
  “孔进才,就算要道歉,这时分拜访也太早了吧。”袁穷奇将木匣盖上,冷冷地说。
  “那是因为下官待会要到县衙,所以特地绕道过来一趟,加上听说近来祝家姊妹都没踏出家门一步,下官担心两位姑娘的身体违和,一夜难眠,才会一早就过来。”孔进才唱作俱佳,说得扣人心弦,像极了一回事。
  袁穷奇哼笑了声。“本官代她们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下官自然是该告退,但下官想知道大人何时回京,可有需要下官派人护送?”孔进才腰软得很,不断哈腰轻问。
  “不需要,有锦衣卫在。”
  “是,下官知道了。”孔进才脸上的笑都快僵了,只得赶紧告退。
  “慢着,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年前祝湘被刺了一刀的凶案,你可还记得?”
  孔进才闻言,眼皮子跳了下。“下官记得。”
  “为何始终没找到凶手?据说当晚有个花娘亦被杀,不是吗?”
  “是下官办事不力,没能将凶手逮住。”
  “到底是你办事不力,还是故意纵虎归山?”袁穷奇站起身,声薄如刃地问。“这两天我请县衙主簿查过这事,三年前的六月十三日,镇上有人转籍,寄籍京城,而六月十四日当晚,勾栏院发生命案……你认为这两件事有无关联?”
  孔进才忍不住倒抽口气,随即极力冷静地道:“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袁穷奇不禁轻笑出声。“你不明白吗?孔进才,若有镇民要转籍,都得要到县衙通报一声,说明转籍何处,而至于寄籍,一直以来唯有中了举人的人才会为了春闱而寄籍,而寄籍不是容易之事,尤其在这偏远地方,通常都得拜托当地县官,而县官会为了往后好处而帮个忙,所以你说不明白,本官反倒是明白了。”
  孔进才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如何敷衍,因为袁穷奇的眸光太锐利,仿佛他早已得知一切。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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