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香太上皇(上) 第22章

  蔺仲勋眼皮抽动。“你先去换下衣裳吧,浑身都湿透了。”
  “你湿得比我还彻底。”明明整个人就狼狈极了,但那俊魅面貌却益发出色,益发吸引人。
  “托你的福。”
  “我可没拜托你。”
  “知道知道,是我求来的。”他拿起包袱,就见那株芍药被上等宣纸包好,不过因为一路上折腾,叶子掉了,就连枝骨都快断了,看来这株芍药不死都很难了。
  她向前一步查看。“怎么那人连芍药都送给你了?”犹记得那人穿着华丽,衣饰精美,非富即贵,就连送礼也这般阔绰,阔绰到她觉得不太对劲。
  “你也知道这花?”他把花递给她。
  “我喜欢莳花弄草,多少懂些。”她接过手,眉头随即皱起。“怎么连点土都不给,这不是不给它活吗?”
  说着,她就要朝红薯田边走去,蔺仲勋一把扣住她。“你急什么,就算想把它种下,也不急于一时,还是你打算把自个儿淋湿点,再把错都算在我头上?”
  “本来就是你的错,谁要你打衙役。”
  “你还真是不吃亏,每件事都算计得这么精。”他啧了两声,佩服她竟可以把事推个一干二净,反倒是他强出头出了错。
  “你本来就不该打衙役。”她担心的是要是衙役循线找到他,他该怎么办。
  “是是是,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眼睁睁地看你被押走。”
  “傻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还进城,等着自投罗网不成。”她夫了声。
  唐子征端着姜汤从后院走来,被两人斗嘴的这一幕给吓得倒退两步,再见银喜也是一脸错愕,他小心翼翼地闪过两人身边,凑到银喜身旁。
  “银喜姊,这是怎么回事?”他小声问着。
  “我也不知道。”相似的景象却是大相迳庭的发展,不过这是好现象。
  “银喜姊,你不觉得他们这样很像那个……打情骂俏?”他用字很斟酌,而且他认为他用得很精准。
  “你也这么觉得吗?”
  “可是……先生说过,寡妇不能改嫁,小佟姊她……”可以和其它男人打情骂俏吗?
  “小佟姊是被王家休出的寡妇,和一般守寡的寡妇又不同。”银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要小伶姊守节到老,你不觉得对小伶姊太不公平?”
  “嗯……可是小佟姊不是很讨厌一两哥吗?”他听说的是这样啊。
  “那是冤家。”银喜噙笑的端过姜汤,朝两人走去。
  “冤家?”唐子征皱起包子脸,认真地思索。但不管怎样,小佟姊不讨厌一两哥就是好事,毕竟接下来田里有不少事要忙,多个一两哥,小佟姊就可以轻松点。
  而到了晚上,不只他,就连烧饼油条和饺子都一致认同——有一两哥真好!
  “吃慢点,有一整锅呢。”银喜招呼着,把菜一道地道端上桌。
  桌上不再只有红薯,而是有鸡汤、红烧肉,还摆了两道青菜,甚至还有一大碗饭,教几个孩子亢奋到不行。
  “一两哥,你是用什么抓野鸡和野兔的?”油条看他的目光是满满的崇敬。
  蔺仲勋好笑地睨他一眼。“用手,要不还有什么东西能用?”说着,他想到忘了要福至顺便替他准备弓箭。有弓箭就好办事,想射点飞禽也不成问题。
  
  “一两哥,你好厉害。”性情较沉稳的烧饼啃了口肉后,望向他的目光是诉不尽的崇拜。
  “还好。”说真的,他上山打猎是因为太久没吃肉,顺便替他们补补。
  不过手边没个器具还真是不方便,回头去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削制弓箭。
  “一两哥,你能不能教我?”唐子征直接凑到他身旁,大有拜师学艺的意味。
  “好啊,我明天打算去打头山猪,去不去?”
  “去!”
  “我们也要去!”烧饼油条忙喊着。
  “不成,你们两个太小。”蔺仲勋想也没想地打了回票。打猎又不是玩乐,带两个小的不是等于自找麻烦。
  “一两哥……”油条扑到他的腿上撒娇。
  蔺仲勋垂眼瞪着他,有股冲动想要将这小子丢出门外。瞧瞧,他在干什么?也许他年纪小,连羞耻两个字都不会写,但他不介意改天抽空教他。
  坐在对面的杜小佟瞧着这一幕,只是抿着笑慢条斯理地用膳。
  明明在座的每个人都没有半点血缘,谈不上是一家人,然而这一刻她觉得他们其实已经是一家人了。
  家人……对她来说,曾经是恁地遥不可及,可她现在拥有了。
  笑笑闹闹的用过膳,翌日,她是被房外孩子们的惊呼声给扰醒的。
  她推门一看,不敢相信他竟然独自扛着一头硕大的山猪回来,孩子们在他身旁又跳又叫,俨然视他为英雄。
  “小佟姊,这头山猪就交给你了。”蔺仲勋被孩子缠得烦,抬眼一见到她,直接朝她走来。
  “这有什么问题,一两哥。”她噙笑,想着这么大的一头山猪,真不知道该怎么料理。
  后来,她找了邻人帮忙,也分了几块肉给邻人当谢礼,其它的一时也吃不完,干脆腌过晒成腊肉,方便保存。
  肉够多了,一个月内也不需要再打猎,但他却到河边去抓鱼,带着自个儿制的鱼枪,一口气就抓了四五条肥硕的白头鲢,教围观的邻人莫不赞叹。
  杜小佟突然发现,这个看似文弱无用,就连农事都一窍不通的男人,其实像是拥有十八般武艺,好像没什么难得了他的。
  家里的伙食因为他变得丰富,孩子们吃得眉开眼笑,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他和孩子们愈来愈亲近,以往老是跟在她和银喜身边打转的他们,现在倒是全围到他身边问东问西,学着制弓箭做鱼枪,一天到晚嚷着学泅技学打猎。
  他要是嫌烦了,一记眼神就让孩子们全都乖乖闭嘴。
  听油条的说法是,当一两瞪着他时,他会觉得有股寒意从背脊窜上脑门。烧饼点头如捣蒜。
  她倒是没瞧过他那种眼神,在她面前的他总是扬着笑意,那煦暖笑意会暖进心坎,会让她有时不太喜欢他盯着自己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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