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剩女(上) 第3章

  “夫人,你醒了。”
  一旁传来的唤声,让她微愕了下,徐缓望去,只见是一名身穿天青色衣衫,头扎双髻的小丫头。
  “夫人?”她喃喃念道。
  怪了,那人不是叫她十九娘吗?
  该不是她一入睡,又换了时空、变了身分?
  “夫人可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小姑娘走到床畔,面无表情地询问。
  在夏取怜眼里,这个没有表情的标致小丫头,就像是一张没有色彩的细致素描让人觉得可惜。
  “我是夫人?”
  既然摸不着头绪,不如主动问个清楚。
  小丫头怔了一下。“啊……夫人果真是伤到头了。”
  头?夏取怜抚上痛处,却发觉已经包扎好。想来也上过药,才会引发阵阵刺痛。
  这样说来,她应该还在同一个时空里,毕竟这伤还在。
  不过……“我刚刚不是还在牢里?”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问详细点保险。
  “是啊,是大人将夫人带回府中医治的,而大人现在正在主屋大厅向大夫询问夫人的伤势。”小丫头有问必答,态度谦恭,但漂亮的水眸一点温度也无,看她就跟看个陌生人没两样。
  夏取怜想了下,道:“我都记不得了,就连我自个儿是谁都忘了。”
  小丫头依旧神色不变,亦没搭腔的意思。
  见状,夏取怜证实了心底的臆测。“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碧落。”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
  “是。”
  “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大约一年八个月。”
  闻言,夏取怜无力地闭上眼。
  这个身体的原本主人的人缘大概不太好。否则,这丫鬟的反应不会是这样。
  正常而论,主子受伤,做丫鬟的至少该显露些许的担忧或不舍,然而没有,在这丫鬟的眼里,她只看到鄙夷和嫌恶,尽管这丫鬟自以为掩饰得还不错。
  问她为何如此敏感?
  律师嘛,有人欣赏就有人讨厌,得罪的人更是不少,特别是那些因她而付了大笔赡养费的花心男,看她的眼神,有时就跟刀子没两样。
  眼前最麻烦的是,她没有盟友提供她足够的证据和消息,如此一来想替自己洗刷冤屈,那就难了。
  正忖着,突然听到门板被推开的声响,她抬眼望去,原以为是那位大人来了,岂料是个身穿素白襦衫,满头珠簪的姑娘,后头还跟着几个扎双髻的丫头,一副皇后出巡的阵仗。
  这里应该不是皇宫吧……她微微蹙眉。
  “哎唷,瞧见这眼神了没?你们一个个都要好生学习,要是他日犯了错,才能讨主子欢心,免去责罚。”那身穿素白襦衫的姑娘大摇大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睇着她。“世怜,你以为在大人面前装无辜,就可以免去杀害老爷的罪吗?”
  夏取怜仔细留意,努力地搜集讯息,可惜的是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有用言论,她只好看向贴身丫鬟,问:“碧落,她是谁?”
  闻言,朱袖怒拧黛眉。
  “她是袖夫人,老爷的第三房夫人。”碧落依旧面无表情道。
  “喔。”夏取怜点点头,看向袖夫人。“你好,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所以不记得你。”
  “天晓得呢?伤到了头嘛,要编什么谎,有谁能证明真伪?但就算如此,你也休想逃过死罪!”朱袖眯起眼,神色狠厉慑人。“因为最宠你的老爷已经死在你的手中了!”
  瞅着她半晌,夏取怜神色未变地再问:“请问老爷是怎么死的?”
  朱袖听了,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简直快要瞪凸。“这事得要问你啊!”
  “我忘了。”
  “你……”朱袖被她那平静无波的表情给气得扬着葱指指着她怒道。“一句忘了,不代表事情就没发生!”
  那尖锐嗓音引发她的头痛,夏取怜虚弱地闭上眼。“我没要推卸责任,只是觉得如果老爷最宠的是我,那我又为什么要杀老爷?”其实她也只是想找出蛛丝马迹,她大可不必那么激动。
  朱袖愣了下,随即又恼火地咬牙道。“真是好笑了,这事得要问你这个凶手,问我怎会知道?”
  “那么事发当晚,有谁在场目击?”
  “嗄?”
  “既然袖夫人如此确定我就是凶手,那就代表有人撞见我行凶,是不是?能否告诉我那人是谁?”
  朱袖呆住,不只因为她的问话,还因为她不疾不徐的态度。那般沉静淡定,彷佛就算天塌下来,她都能反手顶回去。
  这世怜到底是何时练就这般镇定的本事?以往要是和她杠上,总是没两句话就大动肝火,今儿个到底是怎么着?
  还是说,这其实是她的计谋,故作沉稳?
  “没有任何人目睹你行凶。”
  低沉男音响起的瞬间,房内所有人,除了夏取怜之外,全都回头欠身喊道:“大人。”
  夏取怜望去,不动声色,尽管心底早起波涛。
  “除了碧落之外,全都下去。”手一扬,潘急道不容置喙地道。
  “是。”
  朱袖赶忙带着丫鬟们离去,连气都不敢吭一声。
  潘急道徐步走到床边,对上她那双翦水秋眸,眉头微扬。“感觉如何?”
  “头痛。”
  “还没喝药?”潘急道回头问着,就见碧落从桌上端来被晾置许久的药碗。“都过了多久,你居然没让她喝下药?”
  碧落垂着脸默认不是。
  “不是碧落的错,是我一醒来拉着她问一些事,她才会忘了。”夏取怜倒也不是替她缓颊,只是道出真相。
  但这一句话却教碧落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潘急道不耐地摆摆手。“快喝。”
  碧落端药碗来到床畔,扶着夏取怜起身,打算要喂她喝药,但她却迳自接过药碗,豪气地一饮而尽,再秀气地揩去唇角的药渍。
  “不苦?”潘急道微诧地问。
  “很苦。”但是良药苦口,她总不能让自己一直那么虚弱,她必须将身体养好,才能打赢这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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