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房里的娇儿(上) 第4章

  如此说来,似乎有那么点可能。
  听说齐月不兴神佛之说,反倒是喜欢将意象幻化为物,而这雕品呈长柱状,擎天而立,说不准就是高举高中之意!
  “奴婢懂了。”她笑道,决定替自己挽回些许颜面,不让他笑话自己。
  “你懂了?”这一回,慕君泽还真是有些错愕了。
  看她的模样像是不解人事,可他不过是提点了下,她居然就懂了……但要真是懂了,怎么压根不见她有羞赧之意?
  “这是帮助男人考取功名的幸运之物,对不?”她信心满满地道。
  慕君泽怔怔地看着她。
  “……奴婢猜错了?”那目光逼得她忍不住问出口。
  可要不是如此,还会是什么?对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考取功名?
  慕君泽面露怜悯地问:“要是考取功名的幸运之物,你想……该如何祈求?”
  “这个……”她想了下,抚着雕品顶端,稍稍摩挲了下,再双手合十。“应该是这样吧。”就像是摩挲神器祈求吧,爹爹总是这么做的。
  慕君泽看着她半晌,忍不住地爆开笑声。
  染梅不解地看着他,虽说他的笑声爽朗悦耳,不过……怎么这笑法听起来像是在嘲笑她什么?
  “奴婢猜错了,还请四爷指点一二。”她冷着脸问。她想,她肯定是猜错了,否则他没必要笑得抱着肚子,还不住地揩去眼角的泪。
  “不……这法子,甚好。”他止不住笑意,心想这段子也许可供作者参考。
  将她带来书肆纯粹是不信任她,所以要将她隔离,不让她和君怜走得太近,然而她如果真是哪方人马派来的细作,也未免太不济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四爷这说法不是在取笑奴婢吗?”她也想要增广见闻,否则要是有人向她问起,她却是一问三不知,岂不丢脸。
  “先别说那些了,去整理书吧。”他笑累了。
  染梅瞪着他,像是他不给个解释绝不行动。
  “你这丫鬟还挺有脾气的,一再拂逆我,真不知道君怜怎会将你留在身边。”慕君泽看着她脸色一变,勉为其难地勾起笑,不禁暗笑她的道行实在浅。
  “奴婢逾矩了。”她笑着,却是咬牙切齿。
  “去吧。”
  染梅面向书墙,叹了口气,心想今儿个没问出答案,改日问他人也是可以。动手要整理书,却发现书早已排列得井然有序,摸摸书墙,上头半点灰尘皆无,代表着这儿常有人打理。
  既是如此,还要她整理什么?是说……她砸坏了壶,就只需要做这点活便成?
  回头要问,就见他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还是别问的好,要不然真傻傻地问出口,他若要自个儿去卖身还是怎地,岂不是更糟?
  看向书墙,这么多书,令她忍不住想要抽出几本瞧瞧。
  而且她也想知道,所谓的线装本阅读起来的感觉到底是如何,只是这书名……艳楼奇谭、含香夜……也许都是些话本,拿来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
  不过旁边那本……她二话不说地抽出,竟见上头题着龙飞凤舞的字,写着“墨染画春秋”。
  “墨染!”她低呼着。
  正在看帐本的慕君泽抬眼望去,就见她脸上浮现和刚刚同样的笑脸,难以置信却又惊喜无比。
  目光落到她手上的书册,他眉头微拧了下,起身,抢走她手上的画册。
  “四爷?”她错愕道。
  “这人一介下流,不值一赏。”说着,随手将画册丢到远远的一端。
  “胡说,这人可是齐月画仙,是齐月皇帝封的画仙!”她想将画册捡起,却被他紧扣住手,她微恼地想抽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画仙?依我看,是淫仙吧。”他笑得戏谑。
  “什么?”银仙?这……什么意思?
  “难道项阳没有墨染这些年的新画册吗?”
  “我……没见过。”她岂有眼福一赏墨染的画作,想当年一幅赠与大邹的“满城飞花”她也只见过三回,仅仅三回。
  “那就瞧瞧这些吧。”他随意地从书墙上抽出一本。
  染梅一接过手,却见封面上头竟绘着裸女图,教她狠狠地怔住。
  这又是什么?该不会是……很像裸女的图罢了。
  慕君泽好心地替她翻开内页,让她瞧瞧里头的秘戏图。
  染梅瞪大眼,只见那书页上是两个赤裸的男女,再见一旁的落款,是特殊笔法的墨染两字!
  “墨染……”落款确实是墨染,可是她无从辨识这画到底是不是出自他之手。
  她只见过墨染的一幅“满城飞花”,爱上了他画作里鲜艳的色彩,和阴阳手法的细腻呈现,从此倾心,醉心于作画之中。
  “你看得出这落款字是墨染?”他微诧。
  “我当然……”她心思混乱,本要脱口道出理由却猛地打住,目光落在赤裸的男女图上,瞧见那男人身上的不就是刚刚她膜拜过的……她怔怔地看向百宝格里的雕品,比对一回……“啊!”
  她慢半拍地发觉,又见慕君泽的俊脸近在咫尺,吓得将他推开。
  慕君泽一时没防备,硬是被她推开几步,抬眼见她急急往后退去撞上书墙,只见排列在最上的书匣摇晃了下,一一掉落——他趋前将她护在怀里,在她的尖叫声中,替她挡下掉落的书匣。
  书匣落地发出阵阵声响,惊动了外头适巧经过的人。
  “四爷!”
  染梅惊魂未定,心想他太过无礼,本想要将他再推开,却见他的宽袖竟渗出血迹,心不由得一颤。
  
  书肆后院的主屋寝房内鸦雀无声。
  床边,发须花白的大夫正屏气凝神地为慕君泽包扎伤口。
  良久,大夫才扬笑道:“四爷记得这几日左手别碰水便成,四五日后这伤口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多谢大夫。”慕君泽淡笑道。
  “倒是这右手因为是伤到筋络,要好得多费点时日,佐以药汁相辅,如此……”
  “也好不了。”慕君泽不甚在意地打断大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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