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胜女(下) 第18章

  艾然垂下脸,突然发现和伯母过拍压力好大,可是意图都被看穿了再收口也矫情,不如放胆问了。
  “我听大人说了些事,所以我想问伯母,”呜,可不可以别这样瞪她?她有点怕怕。“那个……大人的妻子应该真的是猝死的吧?”
  关氏微扬起柳眉。“你认为呢?”
  “应该是。”
  “那就是吧!”她似笑非笑地拨弄着衣裳上的绣样。
  “那伯母为何不跟大人说呢?”
  “说了,他就信吗?”她掀唇笑得自嘲。“那孩子总是不信任我,打从他爹去世之后更变本加厉,我要他继承衣钵,他偏说要考取功名,我要他别娶身子骨不好的淑娴,他偏要娶,之后还将她的死全怪到我头上……我能怎么样?”
  艾然眉头微微皱起。“伯母,听你的说法……难不成你打从一开始就发现淑娴的身子有恙?”
  “那孩子有心病,心病最难医治,所以我不希望他娶她,就怕他尝到和我同样的痛,注定要送她走,可他偏不听。”关氏轻叹一声。“如果能救,我又何尝不愿意救?但那孩子病发得突然,即使我平日已经用一些护心的药材替她养身也没用,她的底子太差了,在那孩子走后,召荧一次也没踏进这府邸,就连他二十岁戴冠之礼都没回家举行,可以说伤透了我的心。”
  艾然连连摇头,但听到后来时,像是听出些许古怪之处,她皱眉问:“伯母,大人不是二十岁考取功名的吗?”
  “谁说的?他十七岁娶妻,十八岁就考取功名了。”
  艾然一怔,螓首微偏。“不对,大人跟我说过,他十年没回家,这样算起来……”
  “他今年二十八,有问题吗?”
  “二十八岁?”怎会,她设定的是三十岁呀!大人要是二十八岁,那不就……小她两岁?
  “有问题?”
  “……没有。”她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怪,小手撑着床沿,却突然摸到一块硬物,直觉拾起一瞧。
  那是块玉,通体润白,上头穿孔系了红线,底下还雕了字。
  “这孩子也真是的,竟连大印都遗落在这。”关氏本要接过手,却见她盯着玉发愣。“怎了?”
  “魏召荧……”她怔怔地看着印上魏召荧三个字,她呼吸急促,就连心跳都快停了。
  “有什么问题吗?”关氏皱眉问着。
  “八千女鬼?!”她尖声叫喊。
  不会吧!怎会是这个魏?!应该是校尉的尉呀!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八千女鬼,真是太晦气了!”
  “不是,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死死地瞪着印上的名字。“怎会这样?他叫魏召荧而不是尉造尹?!”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艾然混乱了。
  这里不是她笔下的世界吗?明明就是金邬的吞云城啊……突然,她想起吞云知府呈上的帐册上写的是“金乌”,而她以为的按察使--
  “伯母,大人身为暗察史,那个暗,是不是黑暗的暗?”
  “是啊,有问题?”瞧她脸色忽青忽白,关氏担心地抚上她的额。“你到底怎么了?这些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像是被雷劈到,她半晌吐不出半句话。
  魏召荧,不是尉造尹;金乌,不是金邬;暗察史,不是按察史……天啊,老天在整她是不是?!
  给她这么多的巧合,害她以为穿越到笔下的世界,结果竟是乌龙一场?
  可是吞云城确实三月发生洪灾,而且她这张嘴灵验得要命,难道说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第十四章 失去的滋味(1)
  从八贤口中得知耿府遭窃后,魏召荧便立刻赶来关心。
  “于怀。”
  一听他的叫唤,正出神想事情的耿于怀徐缓抬眼。“召荧,你怎么来了?”
  “是他干的吧?”打从邢去忧不知去向之后,他便要八贤在耿府驻府防范。
  只是一但入夜,八贤随他回府,耿府的护院戒备稍嫌松散,也难怪让熟知耿府地形的邢去忧如识途老马闯入。
  “应该是。”不愧是多年好友,魏召荧这么说耿于怀就知道他指的是谁、是何事,耿于怀拍了拍手,厅外丫鬟随即备上茶水。
  “除了弓箭外还有什么?”魏召荧在他身旁落坐。
  “……火药粉。”耿家几十年前便研发出一种在箭头塞入火药粉的箭矢,点上引信后,会在射出时爆炸,威力虽然比不上一般火药,但在对阵时有这种武器,助益颇大。
  “真是个狡猾之辈,已封城十天,至今还是找不到他的下落。”魏召荧头痛地揉着额。“原以为布下天罗地网,要逮他形同瓮中捉鳖,谁知道他会如此顽抗,甚至还到耿府偷取火药粉和弓箭。”
  “召荧,你要小心防备。”耿于怀面有担忧。
  “你才应该要小心才是。”东窗事发后,邢去忧必会认为于怀是墙头草,拿他开刀。
  “不,我之于他代表的顶多是一份背叛;但你对他而言,已是一份仇恨。”
  “仇恨?他要是不做得天怒人怨,我又何必这么做?”简直是不知反省,邢去忧终究得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不,我曾听他说,当年他是被户部贪污案牵连变成替死鬼,才被贬来地方,而他认为是你参他的。”
  “敢做就要敢当,他收下贿款时,就该料到有东窗事发的一天。”魏召荧叹了一口气。“他是聪明的,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耿于怀默然不语,半晌才问:“你和八贤人都在这儿,那你府上可有布下人手?”如果他没记错,有的屯兵派往城北沇水岸边,有的则分派到晋平县去,如今留在召萤身边的人手肯定不多,否则不会连八贤都得等地到耿府巡逻。
  闻言,魏召荧黑眸闪动了下,喊道:“八贤,回府!”
  艾然穿着关氏为她准备的天责色襦裙,坐在床边发呆。
  实在是太巧了!
  虽说天下本就无奇不有,但是这种状况也真的只能说太神奇了,话又说回来,难怪觉得故事愈来愈走样,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她笔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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