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圣女(上) 第29章

  六年了,他等了好久好久……
  “是啊,是流汗嘛。”她笑着。有多少回,他总是这么说,而她也顺其意地认同。
  “……你去哪了?”他微颤的手抚上她的颊。
  葫芦怔了下,发现他的眸色空洞失焦,浑身酒气醺天。
  看着他,她不禁心疼又无奈地叹口气。小爷向来不胜酒力,一旦醉了,醒来总是记忆不全,如今八成还醉着,明日醒来全都忘光光。
  但,无妨,她听到了他的呼唤,一声比一声还急切,声泪俱下地呼唤,如刃般割痛她的心。
  “葫芦?”等不到她的回答,教他慌了,就怕一个不经意,她就会消失不见,干脆将她锁在怀里,任谁也抢不走她。
  “小爷,我哪儿也不去了。”如此紧密的拥抱,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却甘愿承受。
  “小爷,别要我走,让我和你一起白头到老。”今日是她的生辰,让她许个愿总可以吧。
  “好,好……”卫凡紧拥着她,不住地允着,笑着,俊脸满是泪水。
  “我们回去了,好不?”她略推开他些许,轻握住他的手。
  “好。”他紧紧反握,两人漫步在烟雾之间。
  来到他的寝房,早不见颜芩的身影,葫芦才关上了门,一回头又被他结实地搂进怀里,霸道而不安。
  “小爷。”她抹开笑却又不舍极了,回身轻拍了拍他。
  “还吃得下吗?我帮你准备了寿桃呢。”
  “我瞧见了。”
  拉着他坐到桌边,她捏了块送到他的嘴边,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哪怕她喂的是毒,他也心甘情愿。
  “好吃吗?”她问。
  卫凡勾笑,捏了块喂到她的嘴里,教她尝到了许久未尝的酸甜滋味。
  两人对视而笑,恍如回到了多年前的夫妻相处,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喂着,直到将寿桃享用完。
  “好,该睡了。”
  “不睡。”他拉着她,他不想睡,不想待他睡醒,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可是我累了。”她今天忙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但她相信他比她还累,比她还需要好好地休息,所以只好拿自己当借口。
  卫凡没辙,跟着她一道躺上了床,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凝睇着对方,而他只希望,时间的沙别再流动,把这一刻定住。
  他愿意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醒。
  第八章 此葫芦、彼葫芦(1)
  煦阳驱散白雾,火热的光芒重临大地,卫家的下人们早已开始干活,发出轻轻的交谈声和洒扫声响,一会儿又远扬而去。
  这里是主屋后方的主子寝房,主子难得日上三竿未起身,随侍御门也没唤人,总管如霜吩咐众人噤声,所以没人敢在周遭喧闹。
  于是,这儿静静的,安静得只有匀长的呼吸声。
  时间如摇篮,在这儿轻柔摇晃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如交颈鸳鸯入睡,像是舍不得醒似的腻着对方,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安抚着己身的不安。
  直到,他,先张开了眼。
  屋内有阳光筛落的痕迹,温和宜人,他眨了眨眼,欲起身,头却痛得教他发出嘶嘶低吟。
  “犯头疼了?”
  耳畔传来酥软童音,教他蓦地横眼瞪去,瞥见了她的脸后,他随即惊愕地坐起身,瞬地,他头痛得像是要裂开般,教他只能咬牙捧额。
  该死……这是什么状况?
  昨晚被人灌酒灌得都晕了,后来皇上和他到书房……这些他都还有记忆,可后来呢?为何御门没在他的身边?
  蓦地张开眼,确定身上穿着衣服,而她亦是和衣而睡,教他稍稍安心了些,然就在这当头,那柔软的小手伸到他的额际,轻柔地替他按压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叨念着。
  “谁要你喝那么多?跟你说别喝多,每次都不听……”
  卫凡瞠眸看向她,那神色震愕不已。她说出的话有多荒唐,却又有多酷似葫芦?他该要拨开她的手,然而她的手劲和按厌之处,皆教他舒服地微眯起眼。
  按着按着,那小手的力道愈来愈轻,最终滑落,被他半空拦截,不敢相信她竟又睡着了。
  他难以置信瞪着她睡得香甜的脸,浑然忘了这是谁的寝房。
  “喂!”他扯着她的手。
  葫芦皱了皱眉,想拉回手,可偏偏一点力气都没有,索性放弃挣扎,再次回头梦周公。
  “喂!”卫凡发了狠想将她推下床,然一瞧她那睡脸……浓纤长睫如蝶翼般地轻颤着,像是正在作什么好梦,轻抿着的小嘴,教她突地勾弯唇角。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死死地瞪着她。
  那笑意又甜又柔,像是梦中有什么正引得她发笑,卫凡不禁冷哼了声,哪像他一日一入梦,就是永无止境的恶梦,每每都是被恶梦给逼……他顿住——今天没有,不,非但没有恶梦追逐,甚至方才初醒时,他心底漾着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暖意和喜悦。
  他作了什么梦?
  回想了下,脑袋空白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那抹甜蜜在胸臆间徜徉着。
  真是难得,他也会作好梦,难不成是被她感染的?
  是说,外头天色亮得吓人,也该叫她起来问一问了。
  垂眼瞅着她的睡脸,他不禁轻掐着她的颊。只见她不断地摇着头,像是企图甩开他的手,而后伸手抓住他的手,二话不说地送到嘴里一咬。
  那咬劲压根不大,甚至是带着撒娇意味的,教他如着火般地抽回手,二话不说地将她踹下床——
  “啊!噢……痛痛痛……”
  卫凡不睬她的哀叫声,直瞪着被她咬吮过的指,不敢相信她竟如此大脆地挑逗诱惑自己……葫芦也总是如此,尤其在她有孕又后,她更加贪睡,每每要叫醒她,总得费上一番功夫。
  在她被惹毛之后,总会这般轻柔地咬吮他,诱得他心旌动摇……该死的是,这动作唯有葫芦能这么做!
  “床明明这么大,我怎么会掉下来……”葫芦睡眼惺忪地摸上床,余光瞥见床上那抹黑影,吓得她倒抽了口气,然定睛一瞧,是脸色铁青得像被雷打中的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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