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圣女(上) 第25章

  他的多疑和防心是经年累月堆积出来的,亦是当年老爷一步步调教的结果,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的多疑和防心竟会用在她身上,这点教她有些哭笑不得。
  如霜眸色流转,寻思片刻。
  “但爷会这么考,那就代表他有把握你会这三道糕饼,旦洧心要让你留下,这不也是个好现象?”
  “不是三道糕饼。”胡芦笑道。
  “嘎?”
  “如霜,帮我上南北杂货行找找是否有莲子和松子,还要封南镇的小米和窴阳镇的红豆。”这糕饼她早就做过了,如今就当是复习吧。
  “这事就交给我。”
  “对了,帮我送个书信给城南的戏武和若真,要他们到山里帮我找咸丰草,多给他们一点银两,让他们可以暂时别在外头行乞,也希望能让二娘穿暖吃饱……她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的。”
  当初不愿和二娘相认,那是因为二娘向来不喜欢她,再者二娘那把傲骨恐怕也不允许她认出她,但……只要是帮得上忙,没有不帮的道理。
  “我知道了。”
  卫凡徐步走回主屋书房,未到一半,便见御门迎面而来。
  “爷。”他唤着,不忘伸手逗弄着正在吃雪米糕的外甥女。
  卫玲珑一见他,硬是将已经吃得残缺不堪的兔形雪米糕送到他面前,那上头沾满口水,教御门不禁好笑地示意她自个儿品尝。
  这雪米糕,想当年夕颜试做时,可都是要他试吃,直到现在,就算再好儿也勾引不了他品尝的冲动。
  “如何?”卫凡低声问着。
  御门回神,沈声道:“爷,她看过账本了。”
  “很好。”
  “好什么?”这真教他一头雾水。
  爷先前便和他说好,若爷一离开书房,他便要跟着离开再踅回确认一回。一见颜芩翻看账本,本要阻止,但思及主子的交代,他也只能守在那儿,别让闲杂人等靠近,大开方便之门,谅颜芩看个过瘾。
  “看过才好。”他还怕她胆子不够大不敢看呐。
  “咦?”御门着实摸不透,想问嘛,想必主子也不会告知他,干脆闭上嘴,只是这疑问憨在心里,可教他难受了。
  卫玲珑见状,不禁低低笑着。
  “舅舅笨,爹爹这么做,表示那账本定是假的,是要误导看的人。”
  她话一出口,别说御门,就连卫凡也震诧不已。
  “爹爹,我猜错了?”她天真地偏着螓首,将最后一只兔脚给咬进小嘴里。
  看着女儿,卫凡心里五味杂陈。当初他要人拉了条线,引颜芩上勾,为的就是要让颜芩被卢家给扫出家门,投靠自己,然这所谓的投靠,也不过是假象,颜芩进付没有立刻对他投怀送抱,他便猜出她是为卢家而来。
  卢家二当家生性贪婪,不愿家产被大房瓜分,所以势必要颜芩假意投靠,再从中窥探对二房有利的消息。
  于是他将计就计,刻意放出假消息,制造出卫家遇到麻烦,甚至被劫走货物的假象,就是为了要让颜芩可以将这些消息带出去,再让他一口气收网,让卢家在金乌王朝再无立足之地!
  良久,卫凡才微不可察地叹了声。
  “为何你不多像你娘亲一点?”玲珑面貌像葫芦,偏偏性子像极了他,就连要护下那丫鬟葫芦,也是拐弯抹角。
  想起那丫鬟葫芦……那糕饼,她兴许是做得出,留下她也无妨,他的计划就快完成了,留下她,以她的手艺当慰藉倒也没什么不可以。
  “玲珑不像娘吗?”她不解极了,明明如霜和舅舅都说她很像娘的。
  卫凡没再多语,轻柔地揉着她的发。
  第七章 生辰之喜(1)
  翌日,葫芦将卫凡出的考题化为一道糕饼,特地端到书房给他。
  然而才踏上书房外的廊阶,便听见里头的对话声,猜想里头有客人,葫芦端着饼,正忖着要等一会还是先回厨房时,后头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哟,瞧瞧那是谁家的婆子。”
  葫芦没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想了下回头欠了欠身,倒没开口唤人。
  以往,没接触过颜芩,她不知道颜芩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近来她听见的耳语、亲身体会颇多,所以对这人没有好感。
  “哑巴吗?”颜芩神色不悦地瞪着她。
  葫芦抬眼,装傻笑道:“有事吗?”这一抬眼才发现这颜芩倒挺会摆架子,光后头跟从的丫鬟就四五个了,简直可以媲美宫中嫔妃了。
  颜芩微眯起眼打量她半晌,似笑非笑地讥讽着,“怎么,以为光凭几款糕饼就可以收买表哥,你把表哥当什么了?”昨儿个听说这让原本想赶她出府的爷,改变了心意留下,光这一点就教她不满。
  谁要她不买她的帐?不过是要她帮衬一下,认卫玲珑能亲近她一点,然她不帮就罢,甚至还将卫玲珑护得密不透风,教她没有半点接触的机会。
  “表小姐说笑了,奴婢才想问你把爷当成什么了?”葫芦笑容得体,答得不卑不亢,压根没将她的气焰看在眼里。像她这种光会欺压下人的人,她不需要客气。
  “你!”
  正当颜芩欲向前之际,书房内却突地传出对骂声,吓得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书房门板——
  “反正这事没得商量!”
  “你这是在和我作对?”怒吼声后,是卫凡沈冷的低嗓。
  “是卫在在逼我,卫爷要是强逼我这么做,分明是不给我活路,怎能怪我?!”
  “靳大人!”那饱含威胁的冷嗓沉沉爆开。
  “卫爷莫要再说,告辞!”
  “只要你不照办,我会让你靳家上下皆问罪。”
  “你!”
  里头沉默许久,像是某种妥协,好一会,门板被人一把推开,对方瞧也不瞧左右,拂袖而去。
  霎时,房里房外皆是安静无声。葫芦从那简短对话,顶多能猜出那人是个官,而小爷遇上什么麻烦不知,唯一确定的是,对方似乎并不买他的帐,到最后受胁了没也不知道。
  这岂不是意味着,卫家正在式微,所以连官员也不肯相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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