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错之棋子皇后(下) 第9章

  “你没事吧?”她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花借月大手抚上她的脸。
  “歌雅?”
  “是。”
  “温的……”他呢喃着,笑了,双眼空洞、失焦,看着她却又不像是看着她,仿佛陷在梦境中未醒。
  梁歌雅微皱起眉,反抓着他的手。
  “天气这么热,当然是温的。你还在作梦吗?”
  难道他是梦到她死在莲池?
  他怔了下,这才像是情醒过来,睇着她,赶忙收回手。
  “抱歉,我……”
  “梦游?”她替他找了台阶。
  “是啊。”
  “没事吧?”本以为他梦游的毛病是骗她的,如今看来,他似乎真有些问题。不曾看着入睡的他,不知道他原来深受梦债所扰,那破碎的呻吟教她的心隐隐发痛。
  “没事。”他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刚刚他梦到老天又把她收回,不管他怎么求,她还是浑身冰冷……好可怕的恶梦,真实得让他恐惧不已。
  瞧他爆出一身汗,无力地躺着,她担心的坐起身。
  “伤口疼吗?”
  “不疼。”就是不疼,他才怕。
  她晚他一眼,干脆动手解开他衣衫,却发现他连布巾都没裹上,而那伤口看似已经结痴,她轻抚着。
  “真是不疼?”如果不疼,为什么他爆出一身汗?就像是之前旭拔替他上药时,难以忍受那痛楚的他总会冒冷汗一样。
  他瞅着她,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坐起身。
  “没事了,我回去睡了,扰醒你真是对不住。”
  瞧他真的潇洒地离开小暖房,她本要唤住他,但继之一想,唤住他做什么?
  看他孤绝的背影、踉跄的步伐,最终她还是闭上嘴,就怕唤住他,会被他发现她也拥有记忆,一旦让他知道这点,恐怕只会更愧疚难握……可是,他刚刚的梦吃像求着谁别带她走……他到底作了什么梦?
  再见他,他的意气风发、放肆嚣狂似乎全都不见,到底是什么改变他?那之后宫中到底发生什么事?
  而回到隔壁房的花借月,没躺回锦榻上,反倒推开门走到露台上,情晨的风强劲地吹拂厚重的云层,靛蓝的天空染着一抹吊诡的鲜红,那血似的颜色,加深了他的不安。
  他的决定错了吗?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歌雅避开所有的灾厄?
  他靠在墙上,眺望丹岩翠林,意外瞧见薛海站在底下的石板广场上,不知道吩咐着什么,士兵随即领命而去,几乎在同时,像是察觉他的视线,薛海抬起头,他随即退到墙边死角。
  薛海,如果他没记错,他和孔家一向走得极近。当年他见过薛海几次面,但那时他年纪尚轻,薛海应该是认不得他才是。
  无论如何,这个人他无法不防。
  一早,饭桌上,四双眼睛不住地盯着未再着妆的花借月,而花借月老神在在,轻松自在地用膳。
  吃饱之后,梁歌雅便急着带花借月下山,临行前,她抱拳对着四位长辈道:“我先到城南办事,到时候就请四位叔叔多帮忙了。”
  “路上小心。”石震拍拍她的肩。
  “嗯。”
  四人看着他俩策马而去,被此对看一眼。
  “这姓花的小子长得真不错。”石震撇嘴道。
  “美人爱美男,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薛海拨了拨一头乌亮的发,开始话当年。
  “想当年我还在京哉时,心仪我的姑娘可以从城北排到……喂,我还没说完,你们几个家伙走那么快,会不会太失礼了?”
  “继续作梦吧你。”完全不给面子,卜招贵啐了声。
  另外两人更是睬都不睬,脚步未停。
  待三人走远,薛海才招手,要心腹上前一步。
  “通知七皇子,九皇子已在映春。”
  他压低声音吩咐。
  “是。”心腹随即快步离去。
  薛海徐步走着,一边轻摇着头。
  虽然他不知道九皇子为何化名为花借月,但那张卸去白粉的膛依稀还有年少时的影子,加上那气度他能够确定,他就是九皇子巳九莲。
  第二十一章 护国公神谕(1)
  两人疾马下山,从城西而进,再转向城南,就见旭拔和持禄站在城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每个进城的人。
  那神色,俨然像是最忠实的狗儿正等待主人的到来,梁歌雅看了不由得低笑出声。
  以往没机会接近他们,不晓得他们是什么性情,但既然能让他带在身边的,肯定都是他最信任的。
  “旭拔、持禄。”花借月纵马靠近。
  两人闻声迅速回头,持禄喷出两抱泪,抽抽噎噎道:“主子,你也未免迟得太久,我俩整整在这儿站了一天一夜啊……”
  旭拔嫌恶地把他的脸推开,走到马匹旁,查看花借月颊上的伤,低声问:“爷,没事吧?”
  “没事。”他笑着回答,却有些虚乏。
  “卫爷呢?”
  “他回城北的府邸,说要是等到爷,就带你前往他府上。”
  忖了下,花借月回头问着梁歌雅。
  “你意下如何?”
  “可我在想地动一事……”说真的,她对四位叔叔说得信心满满,可要怎么向城南街坊说这件事,她还没想好。
  “我有法子。”花借月噙笑道,“不如先找家你最喜欢的铺子,要是你和那老板熟识的话,就更好了。”
  “我每个都熟。”不是她自夸,拜爹娘所赐,加上她小时候喜欢到处串门子,这映春城从南到北,少有人不知道她是谁。
  “那就挑一家有在卖杂芋饼的铺子吧。”
  “好。”她轻策着马。
  “跟上。”
  花借月正要马儿转向,却像是想到什么俯下身,低声对贴侍吩咐了几句,旭拔听完,正打算去查办,却见持禄噙着两泡泪站在城门边,不禁没好气的问:“你还待在那里干嘛?”
  “我腿麻了……”呜呜,拉他一把啦。
  “……”旭拔翻个白眼,回头几步,把他当麻布袋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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