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后 第50章

  “就是这个。”他献宝似地摊开了一张手描的羊皮地图。“以往都是我画地图给凛,后来凛在宫中,起了兴趣,便干脆画起了皇宫的地形图,包括了底下的水脉和上头的建筑。”
  应思行凑近一看,娄战来突地指向一处,“这里……果然我没记错,从庆东门外的护城河,底下确实有水道可以通往后花园的清池。”
  “哇……这距离算算也该有近一里路,水道自然也就有一里长,要游这么久而不换气,会不会溺死?”应思行咋舌咋个不停,忍不住再问。“你确定要这么做?”
  “除了这个法子,还有什么办法进宫?不悔身上有伤,我不放心,非得进宫确定不可。”娄战来看了他一眼。“况且弋照霆利用龚阀引来其他皇子余党,根本是企图将龚阀一网打尽,没意外的话,他早晚也会对龚阀下手。如今只能先确认不悔的状况,再做其他打算。”
  “他真以为龚阀会任由他打不还手?”房旭引哼了声。“早在咱们回弋风前,我已经派人通报其他分坊驻军,要他们即刻前来弋风,算了算,这两三天也该要到了,到时候与他决一死战,胜负还难分得很。”
  “可不是,我那一营可都是完好无缺地守在鹰漠分坊,咋日已经派人联络,过一两天也差不多会到去暮城外,到时候就真可以大开杀戒,出这口怨气。”应思行说着,妖冶瞳阵竟怒染杀气。
  他能不恼?光凭子凛被押进宫,而他无法有所作为,就已经够让他愧疚,要是子凛真有个万,他死了也是无脸见先祖的!
  “不悔有你们两个兄长,也真是她的福气。”娄战来由哀道。
  “谁是子凛的兄长?我们是她的男宠,我才是正牌的头号相公。”应思行拨了拨发,拍落一些灰尘。
  “……你真的是男人?”他忍不住问。
  “你想看吗?”应思行拉开衣襟,娄战来随即别开眼,就怕自己瞧见了不该瞧的东西。
  “不管怎样,我和不悔已有了夫妻之实,所以……只能跟你说声抱歉。”
  “什么?!”应思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外头却突地传来巩玉音的声响--
  “三爷、五爷,有一位自称小五爷的男子前来,说要找娄皇子……”
  “什么小五爷?”应思行咭浓着。
  “我的朋友,我去见见他。”
  “你的朋友?咱们一道去。”应思行手往他肩头一芬。虽说风华提过可以相信娄战来,但是时局正乱,谁知道谁会阵前倒弋?还是小心为上。
  三人来到龚阀的小偏厅时,就见到一个穿着瓖孤裘斗篷,帽缘几乎遮盖整张脸的人。
  “天显,在龚阀里头,你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一见到他,娄战来不由得低笑着,拉下他的帽子。
  帽子滑落在肩,见到那人面容,房旭引和应思行不禁微愕,“……五皇子?”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娄战来,不懂他什么时候和五皇子搅和在一块。
  “战来,事情有变,待会你就和龚阀两位爷先离开吧。”弋天显也不罗唆,开门见山道。
  这事时姿战来来说,早已是意料中的事,但他只想知道龚不悔的伤势,“可知道不悔的状况?”
  “她……”弋天显顿了顿,思付着到底要透露多少。“伤口还未收口,可倒没大碍,毕竟伤口不深,不过……”
  “不过什么?”
  “她之前失去的记忆,现在好像已经恢复了。”
  娄战来垂敛长睫。“是吗?”恢复记忆了……也好,如此一来,他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了。
  “皇上决定三日后成亲,所以……你们快走,不要等到本皇子动手。”
  “不悔答应成亲了?”他震愕道。她恢复记忆,想起了那份感情,所以答应成亲了?
  “不……她是不得不。”
  “什么意思?”
  “因为……”
  弋风皇朝的皇宫犹如一座小城池,共有八座宫门,宫墙高耸如城墙,皆有禁卫在上头巡逻,五步一俏,而宫外有护城河,唯有白天时,八扇宫门垂放,才能做为踏板而过。
  入夜时,宫墙上灯火灿亮如白日,想要跃过宫墙,避开禁卫,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从护城河下方的水道而入,成了娄战来唯一的方法。
  水冰寒刺骨,伸手不见五指,然而为了见不悔一面,他还是奋力一搏。
  弋天显说,不悔初入宫时,便被弋照霆发现有了身孕,弄了汤药,但她因误以为他死在质子府而不食不眠,凑巧让她逃过一劫。
  然,这一次回龚阀受了伤,弋照霆以为她身上的伤无法痊愈,全是因为她怀有身孕,所以成胁逼迫要让她喝下打胎药。
  一思及此,他心急如焚地往前游去。
  冰冻的河水比不上她所受的痛弋,胸口涨得像是要爆裂的疼痛,也不及她万分之一的痛,他的动作必须更快……要快!
  沿着水道直游到最末端,可见前方有闪动的光,他加快速度地柱上而去,浮出了清池,顾不得一身湿,更不管强劲北风冻入骨子里,他只想赶紧见不悔一面。
  无声无息地上了岸,娄战来不敢走长廊,反倒是往泥地走,就怕身上的水落下长廊,会被人瞧出端倪。
  眼尖见到禁卫巡逻,他闪身躲进林子里,褪去外袍拧干再套上,迅捷地纵身跃上弋阳宫后方的三楼寝台。
  “谁?”寝殿内的俪人敏锐地察觉露台有声响。
  “俪人。”娄战来站在掩起的门外喊着。
  她愣了下,立刻起身开了门,不敢相信他还活着,而且在弋照霆下令严加守备的情况之下,他竟还能不惊扰人地来到这儿。
  然而,他一身湿,就连长发还尚落水滴,教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悔呢?”他哑声问着。
  “二爷还没醒。”俪人赶紧让他入内,掩上了门,找来干净的几条布巾。
  娄战来走到床畔,垂眼啾着脸色苍白的龚不悔,小脸上仿佛还挂着泪痕,泪痕如刀,剐进他的心底。
  “……不悔。”他轻声唤着。
  俪人将干净的布巾递给他,红着眼问。“娄皇子怎会来到这儿,难道就不怕这儿部署了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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