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下) 第26章

  他压抑的泪水隔着布料渗进她心底……那一瞬间,她察觉了,不能爱人的她,已经爱上了他。
  她爱上这个似风狂猖,如水轻柔的男人。
  看着他从俊俏少年长成刚阳的男人,看着他从公正无私的将军变成她的奴,那般甘愿,只为与她相守,如今更为她义无反顾的成了叛国贼……
  褚非,她何德何能?
  褚非,如果来生,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会,我会一眼就看见你,一眼就认出你,可是稚……别急着说来生,因为我们今生都还没过完。”
  她一顿,睁开如灌了铅般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里,瞧见憔悴无比的他。
  “褚非。”她哑声喊道,声如蚊呜。
  眼前的他,长发杂乱,满脸胡篮,眼窝深陷得可怕,眸底布满血丝,仿佛已经许久未闭过眼,又像是因为她的清醒而激动的殷红着。
  “稚,睡饱了没有?可不可以别再睡了?”他央求着,盈在眸底的泪如点点星光。“再唤我的名字……再叫我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为了让这个人呼唤而存在的。
  龚风华看了周遭一圈,发现这里是龚阀位于耀见的分坊。
  “我睡很久了?”她问着。
  “嗯~~快十天了。”他的嗓音暗哑难辨。“不要再睡了。”
  她揪着他半啊,要抬手,却发现自己半点力气都没有,还是他主动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
  “好刺。”她道。
  “我十天没修脸了。”他苦笑,泪水险些滑落。“倒是你,怎么躺了十天,半点胡发也没有。”
  龚风华闻言,自我挪愉着,“我天赋异禀。”
  “是啊、是啊,你受尽老天的眷顾,总算是醒了,要记得别再睡了,我差人去找左不群过来。”
  “好,就算要睡,也要你陪着一道睡。”
  “好啊,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睡,这回我一定将男风彩绘本看个透澈,绝对不会弄疼你。”他笑说着,泪水却不断地滑落。“我会很卖命地让你舒服,绝不让你再见血。”
  凝睇着他,她应该要骂他眼残,可他的泪水教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以手背轻轻拭去他的泪。
  “褚非,我很期待你的卖命。”她低低笑道。
  “好,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说着,他突然顿住,真实感涌现让再也没法子胡乱瞎扯。“稚……我快疯了,你再不醒,我就真的要疯了……”
  他日夜守在床边,每半个时辰就探一次稚的鼻息,就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偷偷地离开了……他怕得不敢瞥眼,不敢离稚的太远,守着祈求着,等着盼望着……心神像是要分裂,脑袋混沌得快要记不得今夕是何夕。
  她闭了闭眼,道:“褚非,抱我。”
  他缓缓倾前,用最轻柔的力道将稚抱起,可怀中人消瘦得可怕,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消逝了。
  “褚非,我在这里,温热的还活着……你只要看着我、想着我就好。”她哑声呢喃,想起龚家人前去石漠镇探查敌情时,发现他行尸走肉般在鹰漠里不断徘徊,像无主孤魂,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旭引告诉她这事时,她想去找他,可不行……她肩负着龚阀这份重责大任,就连她的命都不属于自己。
  “好。”
  “从此以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不再只为龚阀而活。”她绝不会让他再如行尸走肉一般,她绝不允许。
  “好,说好了。”
  “说好了是很好,是说,两位要不要稍微分开一下,让不群把个脉?”
  回头就见房旭引搓着双手,满脸无奈。
  他真的很无奈,谁要他排行老五,专做这些最不讨好的事?
  番外 风华再现
  褚非不能理解,始终不能理解。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瞪着挡在面前的襄伶,他磨牙问道。
  已经挡他很多天了,为什么还在挡?他现在的身分可是和往常大不相同,她是存心棒打鸳鸯是不是?
  “华爷正在上药,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她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是闲杂人等?”他差点跳起来。
  “三号,你排在后面。”左不其走向前,很不屑地将他往旁一推。
  “我……”褚非死死地瞪着他,“我告诉你,我是……”
  “如今你已不是弋风的官,只是个当初赌输成为华爷的奴。”左不然也走来,冷声提醒看他的身分。
  “就算我是奴,我也是……”
  “我们兄弟是贴侍,你只是奴,滚一边去。”左不其一手搭着左不然的肩,表情万分挑衅。
  褚非咬着牙,简直是欺人太甚!事到如今,他豁出去了!
  “哼,贴侍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贴到床上去,是华爷的男人。”他骄傲地抖抖衣抱,要他俩闪开。
  闻言,项予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呜呜,他家主子好堕落,当人家男宠也说得这么大声……
  岂料,左家两兄弟互看一眼,朝他一轮猛攻。
  “喂、喂,打什么,我是要跟你们和平相处,别逼我。”褚非只守不攻,不希望把人打伤,但忍让的结果却是脚下被扫,左颊被揍,就连胸口也被袭,怕再不还手就被打死,他直觉反击,谁知根本伤不了他俩。
  他错愕不已。原来这两个家伙如此深藏不露?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门口传来一声斥喝,左家兄弟立刻停下攻势,必恭必敬地回头,“华爷。”
  龚风华被左不群揽着,目光落在褚非肿起的脸上,再瞪向左家兄弟。
  “华爷,我们是闹着玩的。”左不然淡声解释。
  “什么闹着玩,我简直快被打死了。”褚非赶忙走过去揽着爱人另一边,不忘告状。
  “那也是你太弱。”左不其撇嘴。
  “我太弱?”他瞪眼道。他可是堂堂武榜眼出身,曾经的骏骑大将军,说他太弱……他不接受这项批评。
  “其实我和不然对打,三次顶多赢他两次。”龚风华道。
  “真的?”褚非眯起眼这两个家伙原来是狠角色……这龚阀里人才济济,什么样的人都有。但这些对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可以下床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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