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爱钱妃 第25章

  “皇上,臣不懂皇上的意思,臣未曾要阮招喜进宫寻找什么,还请皇上明察秋毫!”他矢口否认。事到如今,只要不认罪,就不信这么一点小错,皇上能对他如何。
  青羽乌瞳寒冽,直视他半晌后,才冷笑。“无妨,横竖这件事,朕并不打算追究,朕想知道的,只有——”他眸色冰冷地看向皇后。
  “这手球是宫中银作局所制,朕查过记录,唯有皇后订制过,也唯有皇后才有这特权,还订制了两份,如今,你要怎么跟朕解释?”
  她吓得连退两步,神色仓惶。“臣妾不知道!臣妾什么都知道……”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要怎么告诉朕,为何你的父亲要派阮招喜入宫寻找香囊?手球里又为何被验出毒死丽妃的血砂?”他冷酷的将手球往她额面一砸,顿时血流如注。
  “熏香的手球小盂里要是置入血砂,不知情者一旦点燃,燃起的香烟就是置入于死的毒气,你好狠毒的心!”
  百官震愕,没料到今日上朝,会从听见皇上喜男风,收太监宠侍的震惊,到现在听见后宫血案后续的惊愕。
  “皇上,就算这手球为皇后所有,还残留着什么毒药,也不能因此就将皇后定罪啊!难道皇上就没想过,说不准是有心人恶意栽赃,左右皇上的想法?”魏贤言不舍地将女儿搂进怀里,怒声低斥。
  “老臣曾告诉皇上,事事必以证据论罪,身为皇上,怎能如此不辨是非?”
  “朕不辨是非?没有证据?”缓缓起身,青羽唇角微勾的笑,让朝堂上百官不寒而栗。
  “朕已经找到太子,太子将一切都告诉了朕,你还想狡辩?”他声利如刀,杀伤力十足。
  “太子?”众人惊呼。这么大的消息,朝间竟然无人得知。
  “太子告诉朕,是你将这手球赠给丽妃,使丽妃中毒而亡,就连宫女为救太子都身中此毒而死!你好歹毒的心肠,居然要毒杀朕的皇子!”他眯紧乌瞳暴喝。
  “来人!”
  殿外侍卫随即入内。“属下在!”
  “将魏皇后拖出西隆门外,立斩!”他沉声震喝,眸噙阴雷。
  
  皇后浑身发软的跌坐在地。“皇上饶命!皇上恕罪!臣妾没有心要毒杀太子,臣妾没有……”
  “朕说过不准后宫斗争,你把朕的话当什么?”青羽沉不见底的眸看着她,像是看见一具尸体,毫无怜悯。“拖下去!”
  “遵旨!”殿外侍卫立刻将皇后拖下。
  “爹,救我!救我……”
  “皇上,皇后只是一时行差步错,罪不致死!”魏贤言赶紧求情。
  “你还敢跟朕求情?”青羽眸色冷诡。“你以往是怎么教导朕的?然而你却纵容皇后在后宫掀乱,甚至在皇后毒杀丽妃之后,还派阮招喜入宫,企图湮灭证据,这样的你,罪加一等!”
  “皇上?”魏贤言震住,心惊胆跳。
  “来人,摘下他的宰相冠,脱去官袍,拖到西隆门,立斩!”青羽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殿外侍卫再度入殿,架起魏贤言,脱却他的官帽和官袍。
  “皇上!臣死不足惜,可是阮招喜是女扮男装潜入宫,此事必得追办到底!”
  事已至此,魏贤言豁出去了。
  青羽面色一沉。“拖下去!”
  “皇上,老臣是两朝辅帝元老,你不能这样对待老臣!”魏贤言挣脱殿外侍卫的束缚,大声道。
  “你伙同皇后毒杀朕的嫔妃,企图杀害太子,罪该万死!”青羽俊颜冷肃如鬼魅。“拖下去!”
  “皇上!皇上……”魏贤言被一路拖下,凄厉的喊声渐渐远去。
  朝堂上鸦雀无声,青羽环视百官,要他们清楚他绝不允许外官操弄后宫斗争。
  “姜尚书。”半晌,他才低唤。
  “臣在。”文官首列的礼部尚书随即向前一步。
  “阮招喜女扮男装入宫,却阴错阳差替朕寻回罪证手球,你道,她能否将功赎罪?”
  姜子轩略微思索,随即道:“依例,可以功过相抵。”他并无偏袒,只是依例而诉。
  “好。朕命你为宰相,礼部尚书一职就有礼部侍郎递补。”青羽沉声宣布道。
  “谢主隆恩。”姜子轩立刻叩谢。
  “退朝。”青羽起身,卷袍离去。
  回拂月殿的路上,冠玉不禁低问:“皇上何时找到太子的?”为何他跟在皇上身边丝毫不知?难道皇上也在防他?
  “谁说找到太子了?”青羽哼了声,回头睨他一眼。
  “咦?”冠玉一震,没料到他竟会在朝堂上口出诳语。
  “难道就非得要把所有证据都找齐了才能治罪?”他笑,不得不承认,这一招是跟招喜学的。
  他大胆假设,如果他揣测错了,魏贤言和皇后定会立刻反驳,然而两人的脸色已在瞬间告诉他,他的揣测确实无误。
  下了朝,青羽来到拂月殿,立刻看见一身太监打扮的阮招喜起身恭迎他。
  “小双子,要不要紧?”她紧张的问,多怕他一上朝就会遇到麻烦。
  跟随入殿的冠玉瞅她一眼,对于她的称呼极不以为然,但也不多作评论。
  “能有什么事?”青羽勾笑,一瞧见她,再多的郁闷都消失不见了。
  “真的?你可别瞒我。”
  “朕瞒你做什么?”他俯近,在她唇上偷了个吻。“朕可是神清气爽得很。”
  阮招喜粉颊很不争气地涨红,有些羞恼地扯他的袖子。“你不要闹了,冠玉在这里。”
  面对他转变轻佻的举止,她一时实在是难以消受。
  “那又怎么着?”
  没力地叹口气,她轻声问:“魏大人可有说了什么?”
  再怎么说,她的身份还是他的贴身太监,原本她也想要跟着上朝,可是他却要她多休息,而且想起魏贤言的目光,她真的有点怕,又怕他在朝堂上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损及皇上的威望,所以才同意留下等侯。
  “他能说什么?”他拉着她一道在锦榻上坐下。
  “可他一定以为我是男儿身,这样的话……”她在后宫待了一段时间,太清楚流言流窜的速度和渲染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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