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父为婚 第19章

  “没有可是!”伊灵敛笑,眸色冷诡。“出去!”
  庞亦然无奈退场,像只战败公鸡,丧气极了。
  “不要理他,他有的时候就爱大惊小怪。”又往他身上蹭着,她准备再睡回笼觉。
  “我得走了。”他淡道。
  “去哪?”她笑盈盈地问着,一副“你去哪,我奉陪”的笑脸。
  孟君唯无言以对,突觉袍角被轻轻扯动,垂眼一看,就连小家伙都醒了,和他娘一个样子,乌溜溜的大眼直瞅着他。
  他突然发现,他好像被困住了。
  于是,他被迫同桌用膳,享受爱妻喂饭,与子同欢……然后,到了中午,重复一次,到了晚上,再重复一次。
  很快就过去了。
  眼看已过掌灯时分,他却还待在咏春阁里,哪里也去不了。
  因为——伊灵把屏榻拖到门口,坐在上头,笑睇着他,而他的儿子就挨在他身边,翻着书。
  听伊灵说,思唯常常一个人坐在一旁看书,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尽管在没遇见亲爹之前,唯有在满月时,偶有反应,但不曾听他说过半句话,尽管如此,她认为儿子一定是个天才。
  他听完,笑笑,不予置评。他不在乎这孩子是不是个天才,愿意喊他一声爹,他已经觉得此生无憾了。
  但是,儿子异于常人的反应,教他不禁联想,不知是否跟他那时所中的毒有关?
  若是的话……
  “思唯。”他用温柔的嗓音轻唤翻着书的儿子,用手轻揉他的发,轻触他的颊,对于自己多了个儿子的事,感到情绪复杂,但他是开心的。
  只不过——
  “伊灵。”他终究忍不住开口了。
  “嗯?”她不知何时窜来,像猫咪般在他怀里慵懒地蹭着,用她水亮亮的眸子撒着娇,等着他给予同等的待遇。
  “夜深了。”他该走了。
  她立刻绷着脸瞪他。“孟先生,你差别待遇喔!”
  他不禁失笑。“我怎么了?”
  “你摸他没有摸我!”她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嘴则扁得像鸭屁股似的,眸色哀怨得很逗趣。
  他不由得低低笑开,柔化了那双彷佛被禁锢在风霜底下的冷眸。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发,眸色爱怜。
  伊灵满足地勾唇角,像猫咪般舒服地半眯着眼,用指轻点着颊。
  比照办理,懂不懂?
  他苦笑,以指背用最轻的力道刷过她的颊,就怕指上长年练武所致的茧会刮伤她细嫩的颊。
  那香颊,水凝似的,像娃儿般滑腻,教他不禁脱口而出,“你还是跟以往一样,都没变。”初相遇那年,她不过七岁,用她充满恐惧却又努力自持的眸,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就因为那个眼神,教他的心发软着。
  她世故聪颖,像个小大人,直到确定他无害之后,她才放心地窝在他的怀里狠狠地大哭一场。
  当他抹去她脸上不断坠落的泪时,那指上残留的触感,跟眼前是一模一样的。
  她的泪镂在他的心底,教他疼得不能忘怀,所以他才把她交托给阮氏夫妇,只想远远的守护她,可谁知道刻意别离几年,竟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伊灵轻轻地把脸往他胸口贴。“我的心定了,就永远不会变了……相公,你可得要觉悟,因为我缠定你了。”
  “别这样。”孟君唯简直快被她这软腻的身子给逼疯。
  “为什么别这样?”她扁起嘴。“你是我相公,我趴在你身上睡,哪里不对了?啊啊,还是你比较想趴在我身上睡?”说完,还噘起粉嫩唇瓣,狐媚的水眸顾盼生光,像在挑诱他。
  孟君唯又气又恼。“别拿那种对恩客的招数对我!”
  他不喜欢她用那种陌生的神态和笑意来应付他,他要她像是他记忆中那个天真活泼,有点古灵精怪又善解人意的女孩。
  伊灵蓦地一顿,笑意有些尴尬地自唇角退去。“说的也是,我曾是个花娘呢,你不喜欢,也算正常,我、我会改进的。”她纤指轻绞裙摆。
  “伊灵……”
  “那,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了,你陪思唯睡吧。”她垂着脸要离开,却被他扣住了手。
  “我不在意你是花娘,我只是难过,你是因为我而成了花娘,我……”每当她那样笑,就等于在提醒他,他一时疏忽铸成了多大的错误,他的心就发痛。
  伊灵突地自动转了圈,再次飞扑到他身上。“那么,你是要我陪你睡吗?相公?”
  孟君唯瞪着她巧笑的粉颜,开始怀疑自己被戏弄着。
  这丫头古灵精怪得很,脾性压根没变,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别闹。”他轻轻将她从身上抓下来。
  “你嫌弃我?”她嘴一扁,泫然欲泣。
  孟君唯唇角抽搐着。“我没嫌你。”怎么愈来愈像个孩子?
  “那咱们睡吧。”多么理所当然的口吻哪。
  “……”孟君唯简直是无语问苍天。
  “不管,咱们是夫妻,本就该同床共眠,况且要是不盯着你,谁知道一晃眼,你又要跑到哪去了?”她瞬间化身为八爪章鱼,将他紧紧束缚。“而且,那日在私塾一瞧见你,你立刻就走了,很伤我的心呢。”
  她说到最后,语气又埋怨又伤心,彷佛是遭薄情郎遗弃的弃妇。
  孟君唯依旧无言以对。
  她不懂他在怕什么,她不会懂。就连他想要紧紧拥抱她,都不敢……
  “叩叩。”
  门板响起中规中矩的敲门声,伊灵眯眼瞪向门板映上的浅浅人影。“我说了,谁都不能打扰我。”
  门外有人在叹气。“灵儿,不是我想打扰,而是有人找你家相公。”庞亦然好哀怨,打从以兄长的身份守护她到现在,整整五年,岂料竟比不过那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谁?”她看了眼孟君唯。
  “他说,他叫孙玉珏。”
  “我去看看。”孟君唯轻轻地把身上的小章鱼拉开。
  “我也去。”被拉开?没关系,再扑上去,然而,再扑,他再问,就在她打算全力一扑时,他已经从窗口闪出去,气得她跺脚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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