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没天理 第28章

  浴室有声音,而魁里只围著一条毛巾……真的是天地不容啊!
  「洗澡而已,凭什么我要被你说得这么难听?你愈来愈没大没小了,知不知道辈份?」
  「我又不姓吴。」姓吴的那套长幼有序不适用在他身上。
  「回去。」说话不中听,魁里开始赶人了。
  「不要。」往沙发一坐。「我要确定这个病人是不是当年那一个。」
  已经三年没做过的义大利面加起司饭再次重出江湖,他当然要看看对方长得什么模样,竟然可以让魁里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你现在是愈来愈不怕我了。」魁里眯眼。
  「我怕过吗?」他挑眉,清俊的脸庞满是挑衅。
  魁里扯唇,似笑非笑,正想著该如何把他撵出去,却见浴室的门打开,他一个箭步冲到官亭又身旁,确定她服装仪容整齐才放行。
  「就是这位?」奉在威立即站起身。「欸,好像在哪见过。」
  「你好,我是官亭又,我们在久哲家的派对上见过面。」官亭又浅浅含笑。「你是久哲的表哥,四方老总裁的外孙。」
  「喔~」奉在威了然点头。「你好,我是奉在威。」
  客气地伸出手,却没握到柔软小手,反倒握到魁里厚实的大手。
  「放手,我不跟男人握手的。」奉在威不悦地瞪他。
  「我也是情非得已,请多多包涵。」魁里握紧他的手,一路往门外拉,把他推出去,当著他的面把门关上。「顺走。」
  官亭又看著他如风般地飘回来,牵起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吃点东西,先喝汤吧。」
  见他殷勤地帮她张罗好,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接过手,他已经舀了一口汤先尝,确定味道清淡香甜,才再舀一口送到她唇边,逼得她不得不张口咽下。
  「你就这样把他赶走,没关系吗?」她问。
  「无所谓,我的辈份比他大。」乖,再喝一口。
  「也对,他和久哲、修身是平辈。」照辈份,应该叫他一声叔叔。
  「不准想著他。」他突道。
  官亭又抬眼。「我没有想著他。只是我在想,原来真正会烹煮义大利面和起司饭的人是他。」若她没记错,他的本职好像是画家,想不到厨艺也这么好。
  「是我跟他请教,我们一起研究的。」他想了下,又补充,「他在美国也待了一段时间,都跟我住在一起,他厨艺好到不行,当然是找他一起研究。」
  她又垂下眼。
  「怎么了?」察觉她的异状,他低下脸,由下住上看她。
  「我不知道。」脑袋还是混乱得要命。
  她的理智告诉地,必须公私分明,但她的肉体却无法拒绝他。因为只要肌肤相贴,他毫不掩饰的爱意透著皮肤渗透进来,爱得竟无保留。
  他的情热且狂,烧烫得她无法抗拒,但一想到现实……她整个人家是要被撕裂般的难受。
  「那就交袷我处理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打不开心里的结,就没办法跟你继续交往下去。」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希望这成了往後他们争吵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号那天要我独自上飞机?」他搁下碗,从皮夹里取出三张机票。
  她蹙著眉。难道说,他的计划还是不改变,不等她了?
  「你……」
  砰的一声,官亭又还来下及开口,便见门被推开,典圣一脸死白地站在门口,神情沮丧得像是发生什么大事。
  「你在搞什么鬼?」魁里阴鸷地瞪去,极度不满今天接二连三被打扰。
  「不准骂我。」典圣面如死灰。
  他慵懒挑眉。「曝光了?」
  典圣扁紧嘴。「不是我的错,实在是运气有够差,美国来的客户竟然是我的大粉丝,不管我怎么打死不承认,她还是对我又搂又抱,还要我签名……」天晓得他有多想死。
  「我知道那老狐狸要试你,却没想到……」魁里摇头失笑。「这要怎么说?运气背透了?」
  「岂只是背透了,财务长在送定客户之後,就联合总经理开始逼问我,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们已经决定要针对你查个水落石出。」典圣关上门,拉了把椅子,在长桌对面坐下。
  魁里敛眼忖思,似笑非笑地哼著。「那么,应该是在怀疑我了。」
  「不是怀疑,是认定。」
  官亭又听著他们的对话,不禁替魁里紧张。
  要是被吴家两个大老给逮住,岂不是要被卷入一场内斗风波?
  「接下来,怎么办?赶紧落跑?」典圣焦急问。
  魁里闭上眼,躺进倚背,没有回答。
  典圣哪有办法像池那么悠闲,抓著他猛问:「魁里?魁里——」还是没反应。「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著觉?」
  别说典圣,连官亭又也吓到。
  「亭又,他是连夜照顾你吗?」典圣忍不住问。
  官亭又不敢说,在今天以前,她根本不让他踏进病房内,只能心虚地摇头。
  「那怎么会累成这样?」典圣抚额低吟。「他都没回去休息,也没到公司,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他都没回去?」
  「你不知道?」
  官亭又视线落在他疲惫的脸,轻抚他下巴的青髭。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一直待在她的病房外没走……为什么要把她搞得这么左右不是?如果他别出主意并购向阳,那该有多好。
  ***
  从魁里离开之後,官亭又发呆到现在。
  喔,不,他说了,从今以後他要做吴冠荧,她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可他之前不是要她从今以後都叫他老公的吗?难道他真的要留下她回美国了?
  「亭又,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早上在他离开之前,他是这么问的。
  她记得自己回答,「把向阳还给我。」
  然後,他沉吟了下,说:「我知道了。」
  接著,他当著她的面撕掉机票,随即离开,连声再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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