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前夫 第18章

  朱天郡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跳舞的女人,脑海中不断想起那日母亲跟他说的话——先离开他,然后失去他,第二次原谅他,然后重新得到他。
  原谅他,重新得到他……
  “张可栗。”
  “嗯。”
  “你现在有交往对象吗?”
  “我有的话,就不会跟梅子每天黏在一起,还被误会是一对了。”
  “没试过联谊?”
  “有啊,可是我好像还是不太能接受那种事情。”
  他带着她转个圈圈,“哪种事情?”
  “别上号码牌,每个人手上一块板子,交谈五分钟,打分数,下一个,交谈五分钟,再打分数,两个小时下来,板子上密密麻麻,有圈有叉有三角形,可是你真的想不起来谁长什么样子,问的话都是,你家里有什么人,你是哪里毕业的,什么工作,有没有房产——当然这很重要,只是……我就是不喜欢这样。”
  朱天郡笑了笑,他参加的也都是,问题更麻辣,会直接问他月薪多少,能不能接受不养孩子过两人世界。
  他的月薪可以吸引很多女性,但他一定要孩子这点却又会击退很多女性。
  在这点上,他很传统,他想要的是自已的孩子——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基因,相似的容貌,以及相似的习惯。
  宝宝很可爱,他希望越多越好。
  最好每天开门回家,一堆小孩扑上来叫爸爸,然后互相吵着要他先看谁今天的功课,今天的作品,听他们说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事。
  “以婚姻为前提的联谊不都是这样吗?”用条件来论斤秤两。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欢,如果我结婚,一定是因为想跟对方一起生活,如果我想跟对方一起生活,一定是因为我爱他,爱是彼此之间的感觉,那跟工作房产是两回事,简单来说,我爱他,他没有房子也没关系,我不爱他,他有一百栋房子也没用。”
  “所以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爱我的。”
  “那当然……”呃,好吧,虽然一杯威士忌醉不了她,但还是对判断力造成某种程度的阻碍。
  男人的表情很奇特,张可栗囧得想找地洞钻。
  她一定是哪条神经不对劲,居然会想跟他跳舞,辞职就辞职,什么舞,她现在彻底了解,失言如覆水,难收回。
  希望他不会发现哪里不对然后要她说清楚,可恶,音乐为什么还不停?他们跳的是小舞曲又不是交响乐,也太久了。
  仿佛听见她内心的抱怨,音乐恰巧在这时候停止,张可栗松了一口气,假装没事的说,“来去喝点东西吧。”
  为了要压惊,第二杯威士忌下肚。
  一整晚,朱天郡没再提任何让她尴尬的问题,她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厂商很多,客户很多,每人喝一点喝一口。整晚下来已经喝了不少,幸好她跟梅子平常在夜店交了不少学费,三五杯烈酒还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她有醉意,无醉态,在外人眼中,她仍是个“优雅的东方仕女”——那是今晚一个匈牙利籍的出资者称赞她的话。
  虽然大胡子不是她的菜,但被称赞还是值得高兴的。
  一如往常的,她高兴,朱天郡就不高兴了。
  几乎是时间一到,他就告辞。
  主子都走了,奴婢能做的当然就是赶快跟上去,于是她对大胡子挥挥手,快步跟上朱天郡离去的背影。
  男人走得很快,她匆忙买来搭配礼服的鞋子其实不是那样合脚,微有醉意之下,悲剧自然就在宴会厅外那光可监人的大理石磨光地板上发生了,她跌倒了,而且跌得很惨烈。
  头晕膝盖疼,饶是如此,她还是在第一时间赶紧爬起来,很好,没人注意。
  一拐一拐的跳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张可栗赶紧脱下鞋子,痛痛痛痛痛,一边揉一面在内心骂着,走那么快干么,没看到她今天的鞋子很高吗?
  算了,她自己回去。
  反正又不是没来过——虽然是四年前的蜜月,但好歹也是待了半个多月,怎么叫车付钱她还是懂的。
  脾气这么大,还敢幻想孩子满屋,不当老孤单就不错了,除非是要钱不要爱,不然谁受得了……
  还好明天就要登机,她要穿着夹脚拖到戴高乐,皇上就尽量西装笔挺吧,她不但要穿夹脚拖还要穿碎花裤,哼。
  她都已经说了好多次,那封狗屁不通的自荐书不是她写的,他偏要带她来——
  以为离婚夫妻再度共赴蜜月地点会让她退缩吗……没错,她是被打击了。
  被这里的街景跟天空给打击了,被不断听到的法文给打击了。
  当时两人手挽着手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大道,真的处处是风景,现在计程车开过一条又一条似曾相识的大道,真的处处是地狱。
  朱天郡虽然表面温和,而且一副“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我们就当朋友吧”的样子,事实上看到她时,还是会忍不住一把火吧,所以用这种不着痕迹的方式来修理她。
  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
  张可栗好想大吼:混帐小子,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我啊?
  朱天郡走到饭店门口,没见到人跟下来,等了五分钟,还是不见人影,又一个五分钟过去,张可栗依旧没出现。男人神色越来越不善,跟那个匈牙利的大胡子有这么多话说吗?
  再一个五分钟——慢着,刚刚从另一扇旋转门出去的就是那个匈牙利的大胡子对吧,大胡子人都下来了,那可栗……
  朱天郡连忙回头,搭了电梯到宴会厅。
  一走出三楼,马上看到可栗弯着腰,坐在沙发上揉脚,背脊一起一伏的,看起来像在哭似的。
  他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果然,两个眼睛泡泡的,紧抿着小嘴,一副随时会哭的样子。
  “扭到了?”
  “在前面那边跌倒了。”
  “疼不疼?”
  张可栗摇摇头,拎起鞋子,“我没事,走吧。”
  男人突然想起他们在纽约时,可栗有次在大雪泥泞中跌了个四脚朝天,坐在地上要他背的样子,他笑她是个撒娇鬼,她笑着回答,“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跟你撒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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