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御邪王 第14章

  燕儿愕然,望著她那带点自嘲又有几分调皮的笑容,不觉也笑了。
  这女孩……真的很难令人讨厌。
  “既然你们无须供奉神明,为什么日子好像过得挺艰难呢?”月姬又问。
  “你是平地人,不知道这山里一年有半年都在积雪,农作物无法生长,靠捕鱼打猎只能勉强维生,赚不了几个钱。”心防一撤,燕儿的话匣子便打开了。“我们又不像山下那些江湖帮会,可以开武馆教人功夫、替人保镖运镖,又或者在盐漕利益捞上几分好处……总不能要大伙儿老是下山打劫吧?”
  打家劫舍,那是绿林好汉做的勾当,一般武林人士是不屑为之的。
  原来天魔教众也有这份骨气。
  听燕儿如此说,月姬不禁对这些江湖上人人敬而远之的邪教之徒多了一分好感。
  “原来他说需要银子,不是假话啊……”她喃喃低语,想起封无极目前对她说过的话,芳心一软──她可以怎么帮他呢?即便娘会送来一大笔赎金,他们还是需要某种能做的营生,方为长久之汁。
  “你们有想过离开这里吗?既然这山上不易营生,何不下山置田买地,也好──”她蓦地顿住,想起症结所在。
  果然,燕儿讽刺地接口。“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吗?只是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哪里会放过我们?这些年来,不就是你们千方百计把我们困在天山吗?”
  说的是啊!确实应该怪她。
  月姬苦笑。
  她从未想过,原来天魔教之所以急于扩张势力,并非有什么一统江湖的野心,不过是为众教徒求一个安身立命之道而已。
  “既然你们并无野心,为何要四处杀人结怨呢?”她不解地问。“许多门派都因为门下有人遭天魔教所杀,才会与你们势不两立。”
  “他们怎么不问问那些好门徒,都做了些什么勾当?”燕儿嘲讽地哼道。
  月姬凝眉。“他们做了什么?”
  “奸杀掳掠,无恶不作。”燕儿冷然应道。
  “什么?!”月姬惊骇,手中的木茶杯不意落了地。
  燕儿默默替她拾起。
  “你再说清楚一些好吗?燕儿,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她追问。
  燕儿却不肯说了。“横竖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顿了顿。“我今晚已经说太多了,教主若是知道,定会怪罪于我。夜深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月姬惘然,听著燕儿替她关上窗户,然后静静离去。
  她站起身,算准方向和距离,躺上床杨,却是翻来覆去,无法成眠。
  燕儿今夜告诉她的一切,太令她震惊。
  从小,她便从娘口中以及书上的教导,得知这世上人有好坏之分,道有正邪之异,但好人与坏人的界线为何?道不相同是否非得势如水火?她一直隐隐约约地存疑。
  如今,她的疑惑似乎得到印证了,事情果然不能单从一面来看。
  天魔教也许坏,但并非一无是处,就像他身上有邪气的一面,却也令她感受到异样的温柔……
  一念及此,月姬蓦地拥被坐起,一片漆黑的眼前,仿佛看见蒙眬的光明。
  她要帮他!
  她一定要帮他,不管能为他做什么,她都愿意。
  因为她好想、好想听听他开朗快乐的笑声,她不确定他曾不曾那样笑过,但她决定,在离开前一定要听一回──
  ***
  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得空,已是将近深夜时分。
  封无极走进属于自己的院落,习惯性地先去瞧瞧隔壁厢房的动静。烛火灭了,悄无声息,她约莫是睡了吧。
  他站在她窗外发著呆,心口空空的,也不知遗落了什么,良久,他才恍然回神,回到自己房里。
  他坐在茶几前,怔怔地望著烛火明灭,忽地,心念一动,右手探入衣襟,摸出一条手绢。
  手绢上,绣著彩花蝴蝶,用色淡雅,绣工精致,很符合她予人的印象。
  封无极握著手绢,不知不觉放到自己鼻前,嗅著,仿佛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属于她的气味。
  这味儿,在他掳著她回到天山这一路上,一直纠缠著他不放。他原以为离她远一点会好些,但不行,她的味儿好像在他心里生了根,令他上了瘾。
  封无极皱眉,拿开手绢,狠狠地瞪著。
  他真不应该老将这帕子带在身上的,就因为时时带著,他才会总是牵挂著她吧!
  他诅咒一声,将手绢揉成一团,作势要往地上抛去,但犹豫片刻,又揣回怀里。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的成什么话?
  他气恼自己,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烦躁地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半晌,他猛然拉开门,吹了声口哨,唤来负责守夜的一名属下。
  “去把芙蓉叫过来。”
  “是。”
  守卫领命离去后,封无极心下焦躁略退。他之所以会让一个女人搅得心神不定,肯定是因为最近都没碰女人,早该把芙蓉叫来服侍自己了。
  他在房内喝酒等著,不过一刻钟,一阵浓郁的香味便飘来,跟著,芙蓉推开门,袅袅娜娜地进来。
  “教主好久没召唤奴家了,奴家还以为您忘了我呢!”芙蓉一来,便先送上一记妩媚的眼波,笑盈盈的。
  “坐下,陪我喝。”封无极示意。
  “来,就让奴家先敬您一杯。”芙蓉察言观色,知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说什么,一杯又一杯地陪饮。
  才过三巡,她娇容染绯,更添几分艳色。
  封无极默默注视她。
  她确实长得很美,带有西域胡人血统的她,高鼻雪肤,眸色犹如夏日的天池,莹亮动人。比起月姬,她艳多了,也很懂得撒娇要嗲,讨男人欢心。
  当初他会点她侍寝,也是看在她貌美妩媚,又善解人意,不会贸然对男人唠叨些不合时宜的话,也不像某些女子,光见到他的脸便吓得花容失色。
  即便如此,他仍能隐约感觉到,她对他受伤的那半边脸是有些介意的,所以他总会灭了烛火办事,也绝不让自己的脸触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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