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爱你 第17章

  「央柰,妳进来一下。」
  随着话语结束,央柰停止了翻阅厚重法律书籍的动作,抬头的瞬间,眼睛半瞇,有点恼怒的感觉。
  「有什么事?」
  袁希珩扬起眉,她真的是在生气耶,连离开椅子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他去高雄的时候,心情指数也很低,但随着行程一个一个结束,他的心情越来越好,尤其在是看到她的时候—虽然她现在有点冒烟,但至少那是他想看见的人。
  而且她的心思一向容易懂,他知道她大概在生什么气。
  袁希珩微微一笑,「我的手机在松山机场掉了。」
  果不其然,她的眉头开了些。
  「妳没注意到,这几天常有传真传到高雄的饭店?」
  眉头再开了些。
  袁希珩笑笑,因为找不到人而发火,真的很像央柰的个性,「等我一下。」
  他回到办公室,又转了出来,再确定事务所中剩下的七、八人各自忙碌,没人注意他们后,他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送妳。」
  央柰抬起头,神色已不再气恼,「你还有时间去买名产啊?」
  「不是,这个是生日礼物。」
  「我跟央樨的?」
  「不,妳的,妳一个人的。」袁希珩忍着笑意说:「央柰,生日快乐。」
  第七章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啊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啊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牙啊雪白牙,粉红的笑脸粉红的笑脸,像晚霞。」
  意思大概是说,女生到了十八岁,就会变得很漂亮。
  不过央柰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一方面是因为央樨变得更美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变黑了。
  有句话说,一白遮三丑,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以前偶尔还有人把她们两人弄错,但今年夏天,不管是去药局、书店、唱片行、小吃店、水果店,大家都会对着她笑,然后说:「央柰,妳晒得好黑。」
  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句友善的招呼语,但却重创了她少女的心思,真是的,黑又不是她愿意的,太阳那么大,她怎么可能还白得起来啊。
  说来说去,都怪暑假啦。
  暑假过后,她就要升高三,对有升学经验的人来说,凡是联考年就等于跟娱乐断绝,所以她才想在进入倒数联考日子的岁月中,好好的玩一下,谁知道还没一个月,就晒得像块染了色的布。
  袁希珩还取笑她,「妳这样很像甘比亚的少女。」
  「甘比亚少女」听起来非常浪漫,可是等她去查了世界地图后才发现,甘比亚位在非洲。
  那个夏天,央柰常在白天出去,到了黄昏时分才回家,然后跟央樨到附近的小公园散步聊天。
  那种感觉很奇怪,其实在家里,两姊妹共享整个三楼,她们想说什么都可以,但央柰就是想把距离拉开、拉远,不要再限于一房一厅的格局,央樨,好像也知道她的想法,因此总是没有多问。
  公园大概就一个操场的大小,有花圃、沙地、秋千架、跷跷板,以及一些简单的儿童游乐设施。
  都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
  央樨很喜欢当秋千,她们常常在秋千架上呆到夕阳西下。
  夏日的六点,天空是种微凉的橘色,姊妹俩人在秋千上晃啊晃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央樨。」央柰先开口了,「我们快要满十八岁了耶。」
  「嗯。」
  「妳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没有。」央樨微微一笑,「将来的事情太难想了,即使想了,也不能如愿,所以倒不如顺其自然比较好。」
  即使想了,也不能如愿?
  央樨有什么很想,但始终没办法完成的吗?
  印象里,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大家也都喜欢她,虽然只有十八年,但目前为止,人生都照着计划在走,没有出错,也没有算错,几近完美的央樨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央柰看着她,清楚知道她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央樨……妳这样……有点悲观耶。」
  「会吗?」
  央柰嗯的一声,「老实说,我刚刚还吓了一跳。」
  「那妳就当我说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好了。」央樨笑了,「反正意思都是不要想太多。」
  可是,我已经知道先前的说法了,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央柰想。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央樨疲惫的样子,即使那神情只是瞬间。表情可以改变,但心情却不见得能够在短时间内转换。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央樨这么累?
  「我没事。」在央柰发问之前,央樨抢先开口,「外文是第二志愿,我以为可以考上音乐学系的。」
  「真的?」
  央希望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我一直很想继续弹钢琴。」
  也许是因为这理由太充分,央柰并没有发现她语气中的不自然,反而是信以为真的松了很大的一口气,「妳可以明年再考一次啊,季老师说妳可能是太紧张,所以才在术科失分,明年再来,一定没问题的。」
  「嗯,大概吧……央柰,妳对我真有信心。」
  「那当然,明年换我考的时候,不要说志愿了,只要能填得到学校,老爸一定就很开心。」央柰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对了,跟你说一个小道消息,音音的妈妈跟我说,她看到老爸去求文昌笔,红纸上是我的名字,哈哈。」
  「还笑啊妳。」
  「真的很好笑嘛,他念的是圣经耶,居然跑去求那个,他这样睡前读经的时候,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妳是该好好读书了。」
  「我现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过完这个暑假,我会安安分分的在小白板上倒数日子,悬梁刺骨,用力念书。」央柰走到央樨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搔着,「这样好不好?」
  央樨怕痒,一下笑了出来,「哎,不要闹。」
  「别躲。」
  「央柰,不要啦,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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