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梁赶忙替她撑着脚踏车,只见她努力地将链条卡回它原来的位置,然后再将踏板
一转,只见后轮跟着一转,链条便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轨道。
她得意的两手一拍,站起身,“你看吧?这不就好了。”她的笑让他以为看到了太
阳。
“你真厉害!”他衷心的赞美,对他来说,脚踏车是满陌生的交通工具,让他不如
该如何“处理”。
家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脚踏车是她大学时期在校园中的“交通工具”,怎可能不
会修呢?她努力的用没脏掉的手指头,想从手提包里拿出她的卫生纸来擦擦手。
“喏。”岳梁递出卫生纸,见她一时好像愣了下,不知该不该接过来,他握住她的
手,温柔的替她擦拭手上的脏污。
这下,家璐完全的不知所措。
他……他……他牵的可是她的手啊!怎么他那么自然,而她却乱了方寸?她不解的
直瞪着他瞧,想看出他脸上任何一丝不自然的情绪。
刚才只顾着修理脚踏车,她根本没仔细看他,只觉得他是个好笑的笨男人。好笑的
是,在台北市骑脚踏车;笨的是,竟然修不好落链的脚踏车。
此刻……在专心且温柔的替她擦手时,她才好好的端详起他来。
他原来不难看嘛!随即她又在心里否定这个结论,更正道:他根本好看得过分!
她想,他算是会让有些女人吹口哨的大帅哥吧!
高又挺的鼻梁,是东方人中少见的;浓眉配上有神的大眼,将他的男子气概显露无
遗,虽然他不会修脚踏车,但在外型上看起来真的很有男子气概。
家璐惊觉自己有些看呆了,赶忙调开视线,看着自己虽然还是有点黑,却已比较不
黑的手,不太自然的说:“我、我可以自己擦就好了。”抽回自己的手时,她下意识的
将手藏到背后去。
岳梁这才想起自己的冒。“对不起,冒犯了。”
她笑着甩甩手,不当一回事似的,“没关系。拜拜。”转身便要走,反正她一同乐
观又率性,也不想去在意这个男子的行为。
反正,萍水相逢嘛!想那么多干嘛呢!
“喂……”他一急,伸手把她拉了回来。
她被他拖住,只好回头问:“又怎么啦?”她瞄了瞄旁边的脚踏车,想确定还有没
有别的故障。
“你好。”他向她伸出手,“我叫展岳梁,你呢?”
“月亮?”家璐嘀咕完,才伸出有点黑的手,与他一握,“我是楚家璐。”
“很高兴认识你。”握着她的手,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想放。才认识不到几分钟,他
发现他竟舍不得她离开。
说不上来是怎样的一种微妙的情感,岳梁下意识的不想离去。他想和她多说一些话,
或是多相处个几分钟也好,就是不想先行离开。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有这样的情绪。
家璐干笑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往自己的头投拨了一下,心里暗付;这个人想干嘛?
该不会是登徒子吧?瞧他一脸斯文又笑得那么真诚……不,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
点好。
“还有事吗?”家璐悄悄的退后一小步,大眼防卫性的看着他,脸上依然笑着问。
她随时准备落跑。
“呃,我是想,很感谢你替我修好脚踏车。如果你家不远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很诚心的说。
用脚踏车送?家璐无法掩饰脸上的错愕。
岳梁看出她的讶异,有些自我调侃道:“对不起,我竟然想用脚踏车送你一程,真
是糊涂了。”这年头哪有人用脚踏车接送的,他真为自己反常的行为感到好笑。
唉!他只不过想多与她相处一下,却惹了个大笑话。
家璐以为他受创了,深深的为自己的反应而感到抱歉。她绝对不是看不起骑脚踏车
的人!他也许只是没钱买机车或汽车,而她也不是个拜金女郎,只是一时间对于骑脚踏
车送人一程的这件事感到错愕罢了。
一男一女共骑一辆脚踏车,总会让她联想到民初的那种纯情恋爱,女生坐在男生前
方的那种感觉,她克制自己不要因想到那镜头而笑出来,反而很正经的对他敬个礼。
“对不起。我不是觉得脚踏车有什么不妥,只是对于在台北市骑着脚踏车且又要载
着一个我,感到讶异。我,并不是很轻耶!”她还怕他不信似的比比自己,要他看清楚
她确实有点分量。
岳梁一笑,“你看,我也不是很瘦弱!”他也比比自己。
笑容好像曾感染似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知不觉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他们的
心里滋长。
家璐觉得自己若再推辞,就显得太不自然了。
此刻,家璐已经忘了要提防眼前这个大男人。
他大脚一跨,拍拍后面的椅垫,“上来吧!”
她点头,也笑着道:“我上来罗?”一屁股便坐上后座。
忙碌的台北街头,只见两人优闲的骑着脚踏车,自在的谈天。
“你不用上班吗?”家璐想起自己刚才正在思索的问题;究竟该去哪儿批货呢?
“失业中。”他说的一派轻松。
“喔!”那就是没有工作罗!她不要再问下去好了,免得踩到别人的痛处。
“你呢?”
“我?”她愣愣的反问一句。
“你还在念书吧?”
家璐摇头,才想起他根本看不到后座的她的表情,于是又开口说道:“我刚毕业而
已。”
“嗯,那倒是不急。”他想不到她真有那么年轻。
“怎么会不急?会饿死的。”她知道婆婆有钱,但在她心里,一直希望有一天能拿
着自己赚的钱给婆婆花。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咕噜月亮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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