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下) 第3章

  他伸指,触及她眼角那烫伤他的泪水,手,竟在轻颤。
  她紧紧拥住男人,因为他那暖她心窝的话、因为他煨了文火的温柔,让她再也无顾忌地,将自己冰清的身子贴向他。
  第1章(2)
  他喉头滚动,敛眼看她。
  那凝视,深沉得像寅夜的黑雾。
  「云儿。」他听见自己,用一种极粗哑的声调,低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织云环抱住男人精壮的龙腰,柔柔地,将所有的心事,用娇羞秀气的声调,轻柔地细语,对他倾诉:「我爱你,障月。」
  这三个字,那么轻、那么柔,却重重敲痛他的胸口。
  那瞬间,他徐淡的眸掠过一抹浓重的合色。
  探手,他灼烫的指,抚上她柔顺的长发。「妳有多爱我,云儿?」他粗嘎地问。
  「我,」她叹息。「如果说比山高、比海深,那很俗气,可我实在想不出,比起山与海更直接的形容了。」她倾心对他低诉。忽然,想到自己脆弱的生命,是因为他才有勇气延续,她又叹息。「我可以为你死,障月。」她忽然说。他僵住,胸口停止起伏。
  织云屏息,小脸渐渐肃然。「你相信吗?你的爱,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她温柔地对他低喃,声调却慎重地如咒誓。
  她的生命本来就破损,随时会面临死亡威胁。
  他并不知道,倚靠剧毒存活,如饮鸩酒,她早已是将死之人。
  若非为了他,死比生,对她来说还要更容易,但她不会提自己脆弱的生命,因为她不要他耽心。
  柔柔地环住他的腰,她想起自己来找他的初衷……
  即使他现在就要她,她也会给,因为她的生命,本就是为他而延续的。
  「云儿,妳抱得我太紧了。」他沉嗓道。
  这拥抱,紧得,令他焚烧的心被灼痛。
  织云放开他的腰,脸儿羞红。「对不起。」
  他沉视她娇羞的小脸。「我只是来看妳,更重要的是,告诉妳,我们的婚礼将会在一个月后举行。」他沉着嗓,对她这么说。一个月?「这么快?」她没想到。
  「事实上,我希望明日就举行婚礼。」他嘎声道。
  这话,惹她娇羞地垂下小脸。
  他总是这么直白,让她有些无措起来。
  他沉眸,凝视那张小脸上的娇红。
  轻轻将怀中的娇软推开,那焦渴与涨痛,又莫名地找上他。
  他站起来。「我该走了,刚回来不久,还有许多事待处理。」
  「那么,你快些去,不需要陪我了。」她温柔地体谅他。
  他眸色一敛,对她笑了笑,转身欲走。
  「障月。」她忽然唤住他。
  「还有事?」他回头。
  她欲言又止。
  她原想开口,问他何时再来看她,可转念又想,她不该如此缠着他。
  「没什么,」她微笑。「别忙坏了,要注意身子。」
  温柔地叮咛。他沉眼凝视她片刻。「会。」半晌才应声允诺,转身离开。
  她怔怔地盯视他的背影,直到他跨出房门。辛儿与平儿又进来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织云回神,见到两人如影随形的伺候,明白她们只是善尽职务,因此不得不盯紧她。
  她释然一笑,柔声对平儿说:「暂时没有。妳们先出去,不必伺候我了。」
  「是。」平儿与辛儿出去,却守在门外,也不离开。
  织云有些怔仲。
  她好像,成了囚牢里的犯人?
  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绝不是犯人,因为这囚牢太华丽,即使比起一般人,她都已幸福太多。是他太在乎自己,所以给她的照顾太多,她该知足,她该珍惜。
  站起来,她徐步走到窗前,凝望窗外那片绿草如茵的土地。
  一个月后,她将成为他的妻子,他将成为织云城新的主人……如果爹爹能够接受的话。
  她希望能够。自她离开宫城后,爹爹为了寻她,宫城内如今应该已陷入一片混乱吧?想起爹爹,她内心升起歉意。不知爹爹现在如何了?不知他又要如何对斩将军解释,关于她的忽然失踪?
  想起织云城,她就难掩忧郁。
  虽然,障月曾经说过,等她有了孩子再回去,爹爹会原谅他们,可事情当真会如此顺利吗?
  「希望如此。」对着窗外,她喃喃轻语。
  希望如此。
  她真心希望,未来一切,都能如他们所愿,那般顺利。
  这几日来,他见她的时间不多,他告诉过她,也对她解释过,所以织云知道他忙着熟悉他刚接手的事业,忙着张罗他们的婚事,但,她难免寂寞。
  现在已不像过去,她不能随时随地,主动到马房找他,他还有其它的许多事要管,这里的一切,超乎织云所能想象,现在的障月,已不可同日而语,他已经不是当初她所认识的那个障月,他的身分尊贵,别苑的豪奢与排场,甚至胜过宫城。然而这一切,都让她不习惯。明白知道他忙碌,所以她更不愿缠住他,造成他的负担。而这是否意味着,将来成为他妻子之后,那么她得学会,如何与自己的寂寞相处?
  「平儿,来这里这么久,我一直没出过后院,今天,我想到前院散步。」这日,她对平儿说。
  平儿显得迟疑。「小姐,您与主人就快新婚了,应当待在屋里,养好身体。」
  织云沉默片刻,才对平儿说:「我在屋里休息也好,请妳扶我上床。」她客气地交代平儿。
  平儿明显吁口气,走过来扶织云上床,为主人盖妥锦袋。
  待平儿离开房间后,织云睁开眼,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这几日她一直有种错觉……觉得平儿与辛儿,好像是为了监视她,而被派来此处。
  然而,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莫名,她为自己的「错觉」感到可笑,然而尽管她明知自己的错觉可笑,除了浴房,平儿不希望她离开屋里,却是很明显的事实。所以,如果她想走出屋苑,就只好支开平儿。尽管屋苑不小,可一直待在这里,还是太闷人了,她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也许,还能碰巧遇见障月?想起他,她笑得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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