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乃大(中) 第30章

  “没什么,”吸口气,馥容对禀贞道:“咱们快到偏厅,别让阿玛与客人久等了。”话落,她即转身步出屋子。
  “是!”禀贞笑着点头,随即跟着小姐走出屋子。
  馥容在偏厅见到金汉久,他的眼神在馥容进门那刻立即捕捉到她。
  馥容知道她应当回避,却躲不开金汉久那执着的眼神,因为他眼中那极力压抑的痛苦让她不忍。
  人非草木,五载师生之情,她当然不能轻易忘记。
  就因为太熟稔,金汉久的思维与神情她全都知悉,原以为自她出嫁后,他将逐渐遗忘自己,却没想到遗忘竟转化为伤痛,埋藏在他的眼底,沉重得那样……让她内疚。
  终于,他对她颔首,仍用那复杂的眼神凝望她。
  回过神,馥容庄重地回礼,然后回头,不期然撞进丈夫深黑的眸底。
  “过来,坐在我身边。”他噙着笑迎接妻子,低柔地对她这么说。
  馥容报以迟疑的一笑,然后才迈开沉重的步伐,羞涩地朝丈夫走去……
  她知道,金汉久仍然痴望着自己不肯移开目光,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做出丝毫回应,然而那样痴心的注目,却让她没有办法不在意。
  在她即将走近之前,丈夫已经温柔、并且稳定地握住她纤细的腰,将迟疑的她安置在自己的座位旁。然而他并未因此收回掌握,坚定有力的大手仍然停留在她腰上,有意识地按压着她柔软的腰腹,令她身不由己地紧贴在他身边,就好像一名正跟丈夫撒娇的小妻子那般,依依不舍地紧黏着丈夫的身躯。
  舒雅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坐下,满意地看着女儿与女婿之间亲密的互动。
  然而,馥容却不习惯如此。
  他拥住她的方式非常霸气,那明显的欲念露骨得让她不安……
  即使昨夜他是那么狂野地要过她,但对于刚体验过云雨之情,初初成为女人的馥容来说,夫妻之间的亲昵对她而言应当是极为隐私、难以启齿、不该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就算是在她的阿玛与额娘面前,他亲昵的举止仍然让她不自在。
  馥容不敢抬眸,因为金汉久正坐在她对面的席位,她只能侧首以疑问的眸光凝望兆臣一眼。
  他正在凝视她。
  微敛的眼眸,深埋着沉首的暗光。“身子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眸子低敛,意有所指。
  这问话的方式揪住她的心,令她屏息。
  “怎么?容儿身子不舒服吗?”舒雅紧张地急问。
  “没、没有,额娘,”馥容一颗心跳得又急又快。“我没事,您别担心——”
  “谁说没事,昨夜你又踢被了!我担心下半夜你又故态复萌,还紧搂着你睡了一夜,忘了吗?”他拥紧妻子,温存低柔地道。
  她怔忡。
  昨夜……
  昨夜他们明明一夜未合眼,她如何能踢被呢?
  馥容凝望丈夫,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然而他却对她笑了,那笑容如此温存而且多情,然后,他悄悄对她眨眼睛。
  她屏息。
  霎时脸红,心也热了。
  他的热情与蜜意,不再让她觉得不习惯。
  舒雅笑了,因有金汉久在场,她也不便多言女儿的隐私。“没事儿吗?没事儿就好了。”她与丈夫相视一笑。
  金汉久看见馥容脸上那抹羞红,看到了他并不想看到的一切……
  他必须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理智,才能够不立即站起来调头走人。
  兆臣继续拥紧怀中的妻子,目光甚至未扫向对席,全心全意专注在妻子身上;“早上与额娘都聊了什么?一会儿只剩咱俩在轿里,记得一字不漏地全都说给我听。”他低柔地道,那声调、那语气,充满了暧昧的暗示与对妻子的宠溺。
  “没什么,”馥容垂着眸子低声回答:“我与额娘只是聊一些琐事,你不会有兴趣知道。”她不敢抬眸,害怕对上金汉久的目光。
  但兆臣却出其不意地执起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亲吻——
  他大胆的行为把馥容吓了一跳。
  她抬眼望向阿玛与额娘,虽见他们不以为忤,但当她的眸光对上金汉久时,他木然的脸色与眼中的寒漠,却让她非常不安。
  然而兆臣却进一步搂住她的肩,并且旁若无人地在她耳边低诉:“你错了,关于你的事,我全都想知道。”
  馥容怔住,抬眸对上丈夫的眼。
  他温柔的眸色揉在一泓深不可测的潭里,潭底是一团她看不透的黑。
  他仍对她笑,但那温柔同样让她看不透。
  她可以了解昨夜狂野的他,然而今日温柔的他,她却不能理解。
  金汉久凝望两人,冰漠般的眼色再也忍不住地显露出嫉意,他木然地瞪视着对面的男人。
  兆臣在深情地凝望妻子同时,似不经意地抬眼一瞥,英俊的脸孔面无表情,嘴角却淡淡咧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线……
  那抹冲着金汉久而来的笑,饱含胜券在握者的隐晦。
  金汉久一慑。
  他忽然领悟,这场兆臣•爱新觉罗氏亲自开口要求他留下的宴席,是一场真正的鸿门宴!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小俩口别再卿卿我我的,金大人还未娶妻呢,你们别让他太羡慕了!”舒雅将金汉久脸上的嫉意,解释成羡慕。
  兆臣抿唇对舒雅微笑。“岳母大人,刚才兆臣在书房,亲眼见到岳父大人为您拟写的七言诗,您与岳父大人深挚的情感,才让兆臣羡慕。”
  舒雅略吃一惊,含笑瞟了丈夫一眼,嗔道:“怎么把那闹着玩儿的诗句也给兆臣瞧了?多让人不好意思!”
  “这,”英珠笑得尴尬,低声安抚妻子:“挂在墙上,是贤婿自己瞧见才问起来的。”
  馥容知道阿玛所言不假,父亲平日写汉诗,确实经常咏叹与妻子之间深挚的情感,因为如此,馥容自小便羡慕、并且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如父母一般,拥有鹣鲽情深、令人羡慕的婚姻。
  “好了,下箸吧,再不吃起来,这一桌的菜都要凉了!再来,用过午膳后,贤婿也要尽早携女儿回府,免得家老挂念。”这里还有金汉久在场,英林只得转移话题,避免自己太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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