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吗?”
“嗯嗯,流血了!”
“那么,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是。”
“好,我去吩咐小二帮你准备热水,泡一泡你会舒服一点儿。”
话落,他挪腿下床穿衣。
“……相公。”
“嗯?”
“我还以为你‘不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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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流口水。
贪婪的目光在满桌丰盛到不行的菜肴上来回流连,她的口水也愈来愈氾滥,几乎快淹到长城外去了。
“快吃吧!”
“可……可是相公,我们……负担得起吗?”
君兰舟没说话,默默掏出一叠纸给蒙蒙,蒙蒙狐疑的打开一看,失声惊喘,那是一整叠银票,至少好几万两。
“这这这……这是哪儿来的?”
“我出门的时候,娘塞给我的。”
他娘亲给的?
那他就一点儿也不穷了嘛!
“但但但……但你为什么都不用?”
“我用了。”
“胡说,用在哪里?”
“买馒头。”
蒙蒙啼笑皆非的往下瞄一眼银票,每一张银票起码上千两,他用上千两的银票买馒头?
“可是,相公,你明明可以吃好一点,穿好一点呀!”
“不用,肚子不饿就行了,不需要吃饱;衣服缝缝补补可以穿就行了,也不需要穿太好。”
蒙蒙瞪著眼,好半天后终于明白了。
她的相公不穷,只是很节省,那种很小气、十分小气、极端小气的节省,不,说小气实在太含蓄了,他根本就是该死的吝啬!
于是,默不吭声的,她把银票还给君兰舟,然后开始大吃起来:不吃白不吃。
可是吃不到几口,她又发现君兰舟居然动也不动。“相公,你为什么不吃?”
“我刚刚吃过半颗馒头,还不饿。”
“但我一个人吃不完啊!”
“剩下的打包起来,路上你还可以慢慢吃。”
蒙蒙不敢置信的张著嘴,好半晌后,她放下筷子,不吃了。
“你怎地不吃了?”
“你是相公,我是妻子,相公不吃,妻子怎能吃?”
君兰舟皱了一下眉,随即拿起筷子。“好吧,我吃,你也快吃!”
他夹了一筷子青菜,蒙蒙也跟著夹青菜来吃,然后停下来看他。
“你在等什么?”
“看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呀!”
君兰舟的眉头又皱起来了,片刻后,他才夹去一只鸡腿,蒙蒙马上也夹去一只鸡腿,迫不及待的啃起来。
就这样,他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他停下来,她也停下来;他继续吃,她也继续吃;甚至他喝一口茶,她也跟著喝一口茶,直到她放下筷子不再跟著他吃了,他也放下筷子。
“吃饱了?”
“不,是快胀死了!”
于是,他也不吃了,剩下的,全部打包。
“相公,别那么急著走好不好?我肚子胀得走不动了啦!”
“好,我叫小二泡一壶好茶来,等你好一点再走。”
片刻后,小二送来香茗,蒙蒙正打算再向君兰舟询问一些事,譬如他是哪里想不开,为何突然带她来大吃大喝之类的,匆闻邻桌传来一段“有趣”的对话。
“下骗你,全死光了。”
“全死光了?他们那一窝子三百多人全死光了?”
“可不是,三百多个全死光了!”
“死得好!”
“的确,咱们这地方上终于可以获得安宁了!”
“那帮子该死的土匪骚扰地方上百姓好几年了,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不过听说他们死得很惨呢!”
“多惨?”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捕快去看了之后,回来吐到现在还在吐呢!”
听到这里,蒙蒙马上扯了扯君兰舟的衣袖。
“相公。”
“嗯?”
“是你?”
“嗯。”
“好厉害!”蒙蒙惊叹。“这回又是什么?”
“哭死你。”君兰舟语气淡淡的回道。
“什么意思?”
“一直哭,哭到死。”
“就这么简单?”
“不,会先哭到眼睛掉出来,再哭到舌头烂掉,又哭到肚子爆开,然后哭到内腑全……”
难怪那些捕快会吐,那种场面光是想像就够恶心了。
“够了!”蒙蒙一手压喉咙,一手捂住嘴,觉得她也快吐出来了,刚刚实在不该吃到那么胀的。“又是你弟弟取的名字?”
“嗯。”
蒙蒙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继续恶心才好。“相公,你弟弟肯定是世上最顽皮的小孩!”
君兰舟不语,默默喝茶,直到喝完半壶茶之后,蒙蒙才起身。
“好了,我们走吧!”
“嗯。”
付过帐后,他们离开饭馆,走向对面客栈,蒙蒙想说是去拿包袱、书箧好上路。
“相公。”
“嗯?”
“今儿我们是要住城外的破庙废屋,或是先赶一段路再睡野地?”
“不,我们不住破庙废屋,也不睡野地。”
“那要睡哪里?”
“客栈。”
“……相公,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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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君兰舟的脑筋好像真的不太对劲了。
就从她在客栈里清醒过来那天开始,她的相公就不对劲了,而且是十分严重的不对劲。
他们不再睡荒屋野地,而是在客栈打尖住宿;也不啃馒头、喝清水,而是上饭馆酒楼吃好菜、喝香茶,最可怕的是,他还买新衣服、新绣花鞋给她,最上等的料子,最讲究的针线活儿,最精致的绣花,是那种大富人家才会穿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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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男人心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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