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吉祥 第17章

  "不好意思,我想歇息,不留两位了。"没空看人演戏,珍珠下逐客令。
  明显的逐客语意,让李嬷嬷瞪大眼睛。
  "咱们走吧,娘。这地方--"李如玉环目四顾这间平常的客房,轻蔑地嗤笑一声。"也没什么好待的。"为自己的胜利下了注解。
  纵然同贝勒爷睡了一夜,看来这女人没得到什么好处。可向来,爷对心爱的女子总是特别大方。
  这代表,就算是贝勒爷的"例外",也总比不上贝勒爷的"最爱"。
  跟这样的女子计较,反而有失自己的身份。
  一对势利的母女终于离开卧房,珍珠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药粉,开始处理腿上的伤口。
  虽然环境让她自小就习惯漠视自己的感受,但却无法分辨,此刻心头是什么滋味。她没有资格评断谁比较肤浅,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能活得如此傲慢,忘了自己是谁? "那伤口只能涂上我的药。"
  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珍珠背后--
  又是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不必了,贝勒爷的药该留给值得的人。"她淡淡地回道。
  "这算是拒绝?"允堂的口气硬了几分。
  她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这一点让他不悦。
  "不是。"处理好伤口,珍珠终于转身望住他,淡定的眸光没有一丝涟漪。"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不需用到太贵重的药。"她撇清的很干净。
  不想搅乱一池春水,如果不是发生刚才那段插曲,她今天早上的心情原本还不坏。
  盯着她过分冷静的眸子,允堂本来愉悦的心情,忽然不爽快起来。"药本就是拿来用的,无所谓贵重!" "贝勒爷有何贵事?"
  他的口气重了些。瞥了他一眼,她岔开话题。
  "贵事?"允堂容色一整,脸上的神情有点阴沉。"你想当昨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珍珠抬起眸子,黛色的眉梢轻挑,神情忽然有些困惑。
  "这样不好吗?从此不必担心甩不开民女、更不必忧心有后患。"淡淡的,她怀疑地、大胆地问。
  如果只是同寝一夜便要负责,那么向来风流的地,肯定时常有难以摆脱的"后患"吧?倘若有哪个女人言明不依附、沾黏,不是每个自负风流的男人,求之不得的事?
  "那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腻了,我会通知你!"他眯起眼,危险的口气有一丝警告。
  听到这话,她收回眸光、抿唇轻笑,忽然明白了--原来,男人不喜欢女人太冷静?看来她还是不太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游戏规则。
  "我要你搬到'会花楼'。"允堂忽然道,冷淡的口气里有一丝命令的意味。
  "会花楼"就在"正乾楼"左侧,珍珠知道,那是府里姬妾的居所。
  他竟然要她搬到那里去!
  "如果不搬呢?"她问。
  直接明快的拒绝,显然引起他的不快。
  "那就离开王府。"他冷硬的回答,同样直接明快。
  她知道,他是主子,她不能同他讲道理、无法提醒他曾经许下的承诺、或者控诉他隔日就翻脸食言的恶行。
  "爷希望民女什么时候搬进去?"转过身,她的态度很淡,语调平定得没有情绪。
  "立刻。"命令的口气没有丝毫内疚。
  他不满她的反应--极度的不满!但这女人似乎懂得怎么躲开他、避开足以激怒他的正面锋芒。
  而正是这点口他对她"看似"逆来顺受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更加怀疑……
  "民女明白了。"她悠淡地回答。然后转身,探手自床榻边取出随身的小包袱。"民女这就搬到'会花楼'。"
  至此,她同他无话可说。他不走,那么她走。
  允堂僵住,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给他脸色看。纵使表面和顺,他看得出来她没把他的威权放在眼底。
  本以为,经过昨夜已经驯服了她。但这女人的傲气,显然不会随着他的意志起舞。
  不理会他阴鸷的脸色,珍珠徐步退出房外,姿仪从容有礼。
  "站住!"上前抓住即将脱离自己视线的女子,蛮莽的手劲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今晚,我要你到'正乾楼'陪寝。"
  她抬眸望他。
  陪寝? 这不属于她字汇里的言辞,竟然无端端地降临在自己身上。多奇怪的两字呵!她实在想笑,却必须抑制自己发笑的冲动。
  "怎么,不愿意?"男人阴沉地问。
  "随贝勒爷怎么高兴,就怎么着。"卸下强掳住自己的铁掌,珍珠淡淡地回答。
  之后,含笑着,退出男人目光掌控处。
  肌肤之亲呀……
  并非因为肉体衔含而有了系恋。
  虚弱的是感情,经不起考验的是人性。脆弱的、失败的,是投射在对方身上的幻想和冀望……
  她没有奢望。无所求便无所失。即便曾经同寝一夜,自始至终,她很清醒--一夕承露,除却肉体,她不会在他的心上驻足。
  第六章
  "会花楼"里目前只住进两名女子。
  一名李氏如玉。另一名,就是今早才搬进楼里的珍珠。
  佟王府的总管善保,亲自领着珍珠到"会花楼"后院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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