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下) 第2章

  此时正好平贝子走近湖边,他当然听见禧珍的话,突然站定在原地,不再往这头走来……
  「阿玛!」还是萱儿发现了他。
  平贝子尴尬地走过来。
  「阿玛,禧珍姐姐刚才问我,大船为什么不取我的名字?」萱儿天真无邪地问。
  平贝子的脸孔红透了。「那个……因为妳的禧珍姐姐心地善良,阿玛为了感谢她留下来陪萱儿,所以将大船取了她的名字。」他随便找个理由解释。
  「噢,原来是这样的呀!」禧珍不疑有他,笑瞇瞇对人家说:「不过我住在这儿,让你管吃管住的,我不但没付钱给你也没跟你道过谢,没想到你还这么客气,这真让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禧珍姑娘,妳要是喜欢这儿就尽管住下,别客气!要是住腻了,我在承德还有一所别苑,等天热了咱们就能启程上那儿游玩!」平贝子忙道。
  平贝子爵位虽不高,可他祖上留下的财产不少,此生他可过得十分优渥阔绰。
  「好棒呀!」萱儿一听高兴得不得了!「那儿的湖比这儿大好多好多倍,都望不到边儿呢!林子里还有马儿、鹿儿、兔儿……好玩得不得了,禧珍姐姐妳一定要来!」
  听萱儿说得这么动人,禧珍是很想去,可不知为何,心口那怪怪的感觉又犯了
  「可是……可是承德离京城不近呢!」她犹豫地说。
  「很近很近,去一趟十数日罢了!」平贝子赶紧答。
  「是呀,不远的,禧珍姐姐妳去嘛!去嘛!」萱儿缠着她哀求。
  瞧见萱儿苦苦哀求的模样,禧珍就快要心软了……
  「她不会去的!」
  永琰突然出现在润王府的花园,阿布坦紧随在后。
  乍见永琰,平贝子一愣,随即出现羞愧之色。「三、三贝勒,您几时大驾光临,我府内的下人竟然没有回报,实在太失礼了!」他垂着头频频拱手。
  平贝子当然认得永琰。
  他是当朝皇上除诸皇子外,最为器重的大将!更遑论他还曾经救过皇上一命,满朝文武官员无人不识永琰贝勒!
  「平贝子不必客气,我来润王府无其它目的,只为接回舍妹。」永琰冷冰冰的目光扫过禧珍--她果然就在这儿!
  禧珍只觉得一阵冷飕飕的寒风过境……
  可说来也奇怪,一见到永琰,她心底那怪异的感觉忽然消失不见了?
  一听见三贝勃要接回禧珍,平贝子原本光彩的脸孔骤然垮下。「这……三贝勒请听在下言明在先,禧珍格格会住进润王府实属偶然,只因为那天牡丹苑内一阵混乱,格格慈悲于是搀扶在下回府,之后遇见小女,格格心地善良见小女一个人十分寂寞,于是答应留下来陪伴小女,这是格格之所以留下的理由,其它就实在没有任何原因了。」他怕人误会,也怕传出去有损禧珍的名节,于是赶紧说明清楚。
  「是舍妹叨扰。」永琰声调冷淡。
  平贝子点头微笑,然后局促地、犹犹豫豫地接下道:「如今三贝勒要接回禧珍格格,在下不好阻挡,一切但听凭格格的意愿。」平贝子对永琰说,却望向禧珍。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意思却是说,倘若禧珍自己愿意留下,他绝对欢迎。
  永琰眼色一冷,这话连阿布坦也听出弦外之音。
  禧珍左瞧瞧、右看看,听见刚才永琰与平贝子的谈话,她这才发现,原来平贝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分了!
  这时萱儿突然抱住禧珍不放--
  「我不要!我不要禧珍姐姐离开!我不要!」她紧抱住禧珍。「禧珍姐姐,妳别走好吗?妳别扔下萱儿不管……」
  「萱儿!」禧珍的心揪成一团了。
  阿布坦转头看到永琰的俊脸布满寒霜,他赶紧开口:「格格,您尚未出阁,实在不该住在这里,以免外头有人绘声绘影,借口描红描黑。」
  「我……」
  「禧珍格格,您要是不出门,就没有人会知道您住在我这儿!更何况再过数日我就要亲自上安亲王府提亲,即使外头有人说长道短,您实在毋须挂怀!」平贝子鼓足勇气对禧珍道。
  永琰的目光很冷,他默然凝望平贝子,后者低着头根本不敢接触永琰的目光。
  而禧珍一听「提亲」两字,她的心都乱了!
  现在萱儿缠着她,平贝子又极力说服她留下,可永琰却始终不说话……
  她抬头望向永琰。
  然而永琰回望她的目光很冷,淡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禧珍在他的目光里头,找不到像平贝子和萱儿那般殷切的期盼之情……
  禧珍忽然觉得不能喘气。
  然而她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她突然觉得胸口好痛、鼻头好酸、心情好沉……
  「禧珍姐姐,妳不要走,妳留下来陪萱儿好不好?」萱儿掉下眼泪,楚楚可怜地对禧珍说。
  听见萱儿的话,看见萱儿的泪,禧珍心软了。
  「好,我留下,我不走了!」禧珍一咬牙,承诺萱儿。
  萱儿一听禧珍的话,立刻破涕为笑。「好棒呀!禧珍姐姐不走了!」她兴高采烈地欢呼,对她的阿玛又哭又笑。
  一听见禧珍这话,阿布坦紧张地望向他的贝勒爷……
  原本沉默到底的永琰,突然采取了行动--
  「这事由不得妳,妳得跟我走!」他走到禧珍面前,坚毅的目光盯着她。
  永琰一反被动,他强硬的气势让禧珍心虚。「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润王府里陪萱儿。」禧珍挺起胸膛、虚张声势。
  「一个末出阁的闺女格格,留在润王府里成何体统?」永琰冷下眼责备她。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我统统不管,也不理别人怎么看我!反正我是被王府流放在外头的野格格,我只管自己高兴就成,不必像你这高高在上的贝勒爷要顾及什么劳什子的,我不明白的『体统』!」永琰在外人面前对她的态度如此严厉,让禧珍口不择言。
  听见格格的回答,阿布坦紧张地屏住气。
  天底下,除了皇上外,大概只有禧珍格格敢这么对他的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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