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 第10章

  “再说,是谁让她把这些东西搁到我的书桌上?”
  “那个,”主子问话,阿哈旦又不能不答,只得硬著头皮道:“今早侧福——不,是格格,格格她一早天未亮便起,亲手熬了一锅热汤,格格不但亲自将热汤端上饭桌,还陪伴在旁侍候王爷与老福晋用膳,十分有心。老福晋见格格乖巧贤慧,甚是开怀,当时格格问起贝勒爷爱吃什么点心,老福晋便为格格一一列举。于是,服侍王爷与老福晋用膳罢,格格她便——”
  “她便亲自下厨,为我准备了各色小点以及参茶,还亲手为我端到书房,只可惜我人不在此,不能亲眼目睹她的温良与贤淑。”
  阿哈旦愣住。
  “怎么,”娄阳沉著脸寒声问:“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极了!奴才本来想说的话,全都给贝勒爷说完了!”阿哈旦道:“非但如此,格格还告知咱们这些下人们,只要贝勒爷喜欢的,无论食衣住行,她都能学能做,重要是能讨贝勒爷开心,让王爷与老福晋欢喜。贝勒爷您瞧,像格格这样如此一心为王爷、老福晋与贝勒爷著想,未来肯定能很快地为咱们府里添上一名小贝勒,倘若真能如此,那就万事齐美,连老天爷也保佑咱们元王府!”阿哈旦一口气说完,似乎连他也深受这名新主子的温良贤慧所感动。
  娄阳心一寒。
  有备而来。
  连阿哈旦都能这样为她说话,看起来,她早已经打点过,府内下人大概全都打过赏了。
  他冷笑。
  这么好的妾,打著灯笼哪里找?
  娄阳啊娄阳,你正如巴雍竣所言,实在有福气,找了一名如此秀外慧中、懂得做人做事的女子为妾!
  “贝勒爷?老福晋还在大厅里等著您呢!”阿哈旦小心翼翼地提醒突然闷不吭声的主子。
  娄阳瞪著阿哈旦,脸色不怎么好看。
  见主子的脸色不好,阿哈旦退了两步,可话又不得不说,他只得垂著颈子道:“贝、贝勒爷,奴才话带到了,老福晋还等著贝勒爷呢!爷您得空,就快些往大厅去见老福晋吧……”
  娄阳闻言仍然半声不吭,沉著脸静了半晌,才突然调头走人。
  阿哈旦见主子往大厅的方向走,想是已经去见老福晋,他这才吁了大气。
  从刚才主子的脸色看来,他的贝勒爷似乎在发脾气?可昨日才刚新婚,他实在想不出主子为何心情不好?
  何况这新娘子还是贝勒爷自己挑选的!不仅秀外慧中,而且温柔贤淑,压根儿是万中挑一的绝世好人选。
  贝勒爷有这样的妾,按理说心情应该极好、非常好才对。
  老天爷保佑,他的贝勒爷,简直就是太有福气了!
  第四章
  午后,她在新房里绣花。
  只有在十二岁之前,她绣过这个玩意儿。
  她的母亲是个绣花高手,在母亲的调教下,她绣得也好,虽数年不绣,难免生疏,可一拈起针线,在外行人眼中看来倒还有模有样。
  虽则有模有样,但其实意浓心底明白,针线与她早已生疏,绣出的花样其实惨不忍睹。
  “我额娘一直夸赞你。”
  不知何时,她的夫君回房了。
  坐在椅上“绣花”的意浓殷勤地站起来,为自个儿的夫君倒上一杯热茶,再亲手奉上,至为贤慧温良。
  娄阳冷看她,半晌不接过那碗茶,他的妾也就那么垂首敛目,恭恭敬敬地等待了那半晌。
  终于,他伸手接过那一碗茶。“想不到我有这么好的福气,”他撇嘴,低笑,眼透寒星。“能娶到如此温良的妾室。”
  语调酸得人发寒啊!
  意浓微微抬头,接触到那双冷淡的眼芒……
  无疑,那是一双好令人心寒的眼。
  他是生气的,她看得出来,他气得不浅。
  “夫君过奖,浓儿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往后只要夫君有任何吩咐,浓儿都会听话,都会一一去办。”她乖巧依旧,温柔顺从。
  他不予置评,只道:“站著做什么?坐下。”
  “浓儿站著便可。”
  他瞪她半晌。“何必一定要站著?”然后问。
  “夫君为天,妾为地,地不敢与天齐。”
  他握著杯子的手一紧。“坐下。”他再说一遍,从喉头吭气。
  “是,夫君一定要浓儿坐下,那么浓儿便坐下了。”她坐下,依旧垂首敛目。
  他闭上眼,用力吸口气,再睁眼,找话题。“你桌上绣的是什么?”
  “是,”她羞涩地笑,颈子垂得更低。“是鸳鸯被套。”
  “鸳鸯被套?”百无聊赖的话题,他随口接问:“额娘不是早已命人准备好?现在喜床上的那一副,不正是鸳鸯被套?”
  “不,不一样的,”她娇羞地摇头,像个小媳妇儿。“浓儿想著夫君,想为夫君与自己,亲手绣一副鸳鸯被套。也许老天爷瞧著浓儿如此诚心挚意的份上,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他眯眼。
  “能不能为咱们元王府与夫君,早日添一名健壮可爱的小壮丁。”她小小声说,好不娇羞。
  “才新婚第一天,难为你的心底已经在盘算这档事了!”他冷笑。
  “是呀,浓儿嫁进王府,一心一意,只想为夫君生养子嗣。”
  她瞧不见他冷笑,竟然还依言附和?“好,我的确有福气!就等你为元王府生养一名小贝勒,将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许纳你为侧福晋,或者休离不能生养的福晋,扶你为正室,也说不定。”他试探她。
  “浓儿不敢,浓儿想也不敢想僭越姐姐的地位!浓儿能为贝勒爷生养孩儿,是浓儿的福气。”她嘴里说,脸上笑。
  他看著,心寒。
  “是吗?”心口烦恶,他嘲弄:“好呀!多生养几个,额娘一定高兴。”
  言罢,娄阳站起来往屋外走,无话可说。
  “贝勒爷,浓儿送去书房的点心,合您胃口吗?”她跟上前问。
  他回头看地。“不错。”敷衍一句。
  “既然夫君喜欢,那么明日浓儿还要准备点心,亲自给您送到书房去。”她喜不自胜,娇羞无限地柔声对她的夫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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