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风流帐 第12章

  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危险的。他不知道自己掩饰得够不够好,因为偶尔他的举动也超越了他应维持的底线。比如那一万两的叫价,比如那颗夜明珠。
  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聪明到对刻提醒着他们的契约原则。
  他们两人之问,有这样一条危险的界线,跨之一步,未知生死。
  朱成渊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向来不会在人前叹气,只是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如此孤独地躺在自己的屋子里,身受重伤,心中惦念着的,却是那正在众星拱月、左右逢源的青楼妓女,难道不值得一声叹息吗?
  窗棂忽然被人轻轻敲了敲,他一下子睁开眼。
  又是刺客?这刺客竞然还这么有礼貌?二哥没有杀死他终究是不甘心吧?他再次抓住藏在乎掌中的那个陀螺,用力捻转一一陀螺还在滴溜溜旋转,窗户却被人从外挑开了窗松。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从外面一跃而入的纤细身影,手边的陀螺已经转才渐渐慢下来,当那身影站到他面前对,他看到陀螺依旧是乾字向东。
  他没有出声,但是屋内的那一盏灯光,已足够让两个人看到彼此的脸,彼此的眼。花铃向来镇定如水的神侍此刻却是如此复杂,焦虑,欣喜,忧伤,感叹……太多的情绪,多到他都分辫不出,多到当她主动吻住他的唇对,他甚至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谢天谢地,你没事。」
  她的唇上竞然混杂着咸涩的味道。是泪?是的,当然是她的泪。
  他压制住心底的雀跃狂喜,板着脸漫不经心道:「你怎么来了?今日难道没有哪个男人出得起那一万两买你?」
  「像王爷这样的疯子,还会有谁?」她一如既往的哼笑,但明显已设有了平时的尖刻。
  她靠着他的枕头,双膝跪在地上,那冰冷硬实的地面没让她觉得不适。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担心地报开被子一角,看到他肩膝和胸口密密麻麻地缠满了绷带,即使没有看到伤口,也知道这伤势必定不轻,不禁被吓住了。
  他不耐烦地说:「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蜜蜂吓了一口。」
  「蜜蜂怎么可能伤你伤得这么重?」她当然不信。
  他却冷冰冰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听谁说的?」
  花铃一笑,「今晚蔡天一到我那里,听他说他爹都跑来探病,他才趁机溜到我那儿去了。」
  「哦,这么说,你丢下了蔡家公子,特意跑来探望我?还真是隆深意重啊。」他的语气不知道为何越来越刻薄。「真是抱歉,让你少赚了不少银子。」
  
  她征住,没想到自己这么辛苦地冒险来看他,他竞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
  「你是嫌我来错了?」她握住他的手问。他的伤势这么重,她怎么也狠不下心和一个病人吵架。「我一听说你受了重伤,没心情应付他,便给他喝了花雕,你知道的,那里有你上次给我的秘药,足以让他昏睡一夜……」
  「万一那药效不灵,他半夜醒了呢?你该怎么回答他你为何失踪!」他盯着她的眼,满是不屑,「你这样跑来见我,可知道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那天许成义在清心茶楼查案子,看到我或许还没什么,又看到你这样一个青楼妓女居然拥有一身武功,若再让人知道你我私下往来密切,你可知我马上就会大祸临头?」
  「我错了,我这就走。」她咬着唇,站起身来向后走了几步,赫然又转过身来问他,「可你知不知道我为何深夜胃险来见你?」
  「不知道。是看我死了没有?怕以后没人再给你那么多的银子了?你赚得也够多了,其实早就可以赎身,我最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喜欢这种寻欢卖笑的日子。难道你就那么喜欢人尽可夫的活着?」
  花铃的面孔霎时白如皓雪。虽然他平日说话也很刻薄,但从未用过这么多恶毒的字眼来辱骂她的身分,这比天底下所有的世俗之人骂她是娘子更让她无法承受。
  她浑身心冷的一颤,内心凄然地说:「是我错了吗?是我瞎了眼,认错人了?朱成渊,我今晚站在这里,不为别的,只是来看一个让我牵挂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我可以将生死名誉都置之度外。结果我换来的是什么?一句尸人尽可夫口的评价?」
  他岂会看不到她脸上的伤、心底的痛?甚至那滚动在她眼中的盈盈泪水都压得他胸口的伤口更加疼痛。但他狠着心继续冷嘲道:「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我记得我们两人早有约定,你我只谈生意,不动真情,你刚才这毒话怎么听来像是在对我表白你的心意?」
  「实话告诉你,我好歹也是堂堂王爷之尊,这等身分该配什么样的女子,我心中有数。不要因为本王多和你上了几次床,或者为你多花了点银子,就误以为本王对你有情。」
  「情这个字,在我这里不值一文。倘若我愿意,多少名媛闺秀都会愿意为我献身。你?还要排在她们身后很远的地方。倘若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可真是令我失望透了!」
  花铃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和那颗温柔的心已被他这毒话,一字字,一句句,撕成了粉末,丢在了脚下遭人任意唾骂践踏。
  她自幼家遭不幸,因为一些原因,致使她尚未成年就不得不自愿卖身青楼,周旋于欢场之中。虽然多少男子对她趋之若鹜,但她心底依旧维持着一方净土,不容人触碰侵占。
  这些年,她唯一动情的男子只有他一人,只有他一人……早知道动情的下场会是这么惨烈,犹如粉身碎骨,再给她一万次的机会,她都不会再说出刚才那番真情告白了。
  她凄妻冷笑,笑自己的天真无知,识人不清,更笑自已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她像平日一般,对他微微欠身,语调回复了平日的宁静,「王爷,您说得对,花铃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王爷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花铃今日来看王爷,真是太自视过高了,这就悄悄离开,绝不给王爷再添麻烦。」
  她走得很快,似是怕多在这里停留一刻,那屈辱感就会将她彻底压垮。
  朱成渊看到她心碎神伤的样子,心中同样剧痛。他早将世人都视作草芥,唯有这个女人,让他一步步沦陷在她的笑容和伶牙俐击之中……他珍视她,甚至超过珍视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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